一時之間,他竟然想看看時暖暖今日該怎麼收場。
可沒想到,時暖暖在笑完之後,淚眼婆娑的看着薄靳塵,擺出了深情的架勢對他展開了告白。
“薄靳塵,你知不知道,那天你根本就是被算計的,都是時染一手策劃的,她爲了接近你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,這樣的女人陪在你身邊,你真的不害怕嗎?”
她並未說出薄靳塵跟時染結了婚的事實,反倒是這種如霧遮掩的話語,更加引人遐想。
羅藍跟白珏都不由得多看了薄靳塵一眼。
反倒是薄靳塵依然雲淡風輕,他義正言辭地說:“我很欣賞能夠爲自己爭取機會的人,時染她能到我這兒來爲自己爭取機會,是對我這個前輩的信任,並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。說起來,論獻殷勤的次數,你比她頻繁多了,只可惜,你沒有她的靈氣,我看不上罷了。”
一句話羞辱得時暖暖體無完膚!
時染搖了搖頭:“嘖嘖嘖,你這是在護着她啊!”
她搓着拳頭,覺得有點癢,很想捶人,希望時暖暖現在不要一氣之下就跑了。
好在時暖暖果然是個棒棒的狠人,這樣的言語刺激,反而讓她幹勁十足。
果不其然,時暖暖再次對着時染髮難:“所以現在你發達了有出息了,就要利用你身邊的人來對付我嗎?時染,我自問沒有哪裏對不起你吧?”
“那是因爲你沒良心,自然不覺得沒有哪裏對不起我。”時染的拳頭蠢蠢欲動。
在旁邊的白珏倒是一臉期待,但是很快又按捺下心頭的好戰因子,他認爲,此時若是時染真的動了手,那纔是真正的落了下風。
成年人之間的交鋒,真不是你一拳頭我一巴掌來得這麼爽快的。
時染往前邁一步,就說一句話。
“你之前出席法國大使宴會上,戴的那一串海洋旭日的項鍊,是我媽媽的遺物。”
“你跟你媽媽共同參加‘我有一個好媽媽’的綜藝節目,所帶的母女手鍊,以及額頭上的配飾,都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成年禮,是二十二年前,名氣就火遍國際的‘不染’系列。”
“你之前出演的古裝武俠劇的小師妹角色,導演最開始邀請的人是我,是你跟楊海莉串通起來,告訴夏逐天導演,說我不願意參演,說什麼拍攝地太過寒酸,不去,那是你奪走的我第一個女二角色。”
時染看了時暖暖一眼,發現她陰鬱的眼睛裏,閃着森冷而有所期待的光,實在憋不住笑了。
“你們旁邊偷拍準備搞大新聞的,都錄音了嗎?拍下來了嗎?可以憑照片找我領取證據哦!保你們搞個大頭條。”
周圍一片靜寂。
但是羅藍看時染的眼神霎時變了。
這尼瑪是什麼小白兔,這兔子都要喫人了!
就只有一個時暖暖,如今還在以看待廢物的眼神看待時染,這樣的眼光,跟她交朋友只會害自己的路也跟着越走越窄。
只可惜此時的時暖暖,腦子裏面已經想不到這麼多了,她怨毒的看着時染:“你以爲你編排一些故事就能唬住天下人了嗎?”
時暖暖露出迷茫的神色,在羅藍不由分說的強勢下,被拽着走出了“溫柔鄉”。
在樓下,被炙熱的太陽一考,時暖暖纔像是回過了神,恍惚着將頭髮往後一撩,“對不起藍藍,我剛剛沒控制好我自己,以前的事情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結……還是放不下。”
羅藍擺擺手,笑容裏帶了些許雜質:“沒事的,暖暖你最好還是聯繫你之前找到的幾個記者吧,萬一他們將今天的事情捅出去,對你的影響會很大。”
她也只能幫到這兒了。
“溫柔鄉”內,白珏又將時染二人給拖進了包廂,跟審問犯人似的,跟蔡明律坐在他們對面,板着臉問:“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
蔡明律也很是在乎這個問題,他總覺得薄靳塵對時染有點太親近了,可這男人平日裏又是個不近女色的主,這很容易給時染拉仇恨的呀!
萬一兩個人以後曝出點什麼,捱罵的肯定是時染這一方。
蔡明律又看了看時染那毛茸茸的短髮,嘆了口氣,薄靳塵就爲了這一頭短毛,還讓他改動了劇本!
過分,太過分了。
薄靳塵掏出手機,二話不說打開相冊,點開一張圖,遞給了蔡明律。
“我問你呢!你給我看什麼?”蔡明律不滿的皺眉,等看清楚內容是什麼後,瞪大了眼,張大了嘴,半天只吐出了一句話:“薄靳塵你是個人嗎?”
白珏一聽這話,頓時覺得這絕對是大事,連忙湊過去,看清楚了那照片後,面色煞白。
他的初戀好像還沒萌芽,就這麼被扼殺在了搖籃裏。
蔡明律手指頭顫抖着指了指薄靳塵,又指了指自己,“你,娶了個還在上學的老婆就算了,你還拿到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漢面前秀?你還是個人嗎?啊!”
“時染纔多大啊,你就這麼禍禍人家?”蔡明律心裏恨啊!
白珏心裏也恨,實在是忍不住了,問了時染一句:“你要是被強迫的,你就眨眨眼。”
時染還真的很配合的眨了眨眼。
眼看着白珏要暴起了,時染連忙說道:“這是家中長輩定下的親事,他怕我跑了,所以就直接領了證,現在還要保密哦!”
蔡明律連連點頭,順便撥通了編劇的電話:“喂,小楊啊!我跟你說,那些親密戲別刪了,還有能加點顏色鏡頭的地方你看情況發揮啊!最好欲罷不能的那種……誒,對,就這樣就這樣!”
時染直覺不妙。
偏偏薄靳塵的脣角翹得老高老高的,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模樣。
此間事了,時染一行三人登上了返程的飛機,鬼貓被化妝成了病弱的佳公子,戴着一副金絲眼鏡,文弱的模樣在飛機上引起了不少空姐的注意。
嫩虎無奈的拍拍鬼貓肩膀:“兄弟你咋這麼招桃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