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驚鴻被警方傳喚後,正式拘留。這個件情況有些複雜,魏驚鴻沒有否認他過失造成了程不遇傷害,是堅決不承認勒索爲。
程不遇中間沒有和他碰面,當面交流過,他口供是中途錄完。顧如琢方堅持要給魏驚鴻下勒索罪名,因爲程不遇入戲之後,實際已經失去了基本爲能力和判斷能力,這一點讓心理醫生開了鑑書。
程不遇最後也不知道鑑書是怎麼開來,因爲他自己說不想看醫生,所以顧如琢只讓心理專家過來,給他做了一個簡單測試,測試也是主要測腦功能,最後得了什麼結論,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他只知道第一期綜藝是錄不下去了。
魏驚鴻家中也得知了消息,魏驚鴻身不差,家裏也有一些人脈,據說還和顧如琢方溝通和交流,希望可以用錢平息。
第二天,他從二樓摔落消息傳遍了全網。前半夜裏那些對他不利新聞也全部被撤下了,一點痕跡都沒有留。當中可能有一些風聲,是全部沒人信。
《程不遇錄節目突發意外確認受傷,暫停節目錄制》
“救命啊,那如琢如遇還錄不錄啊?這個綜藝真被詛咒了嗎?不分手就是這樣嗎?”
“程不遇情況怎麼樣啊,我好擔心,怎麼會摔下去,節目組安保措施也太差了吧。”
“等通報!!好擔心啊!!顧如琢快來吱一聲!你婆怎麼樣了哇!”
至於魏驚鴻,他消息還沒有人爆來,節目組對外只說魏驚鴻遇到了檔期問題。
與同時,爲了不太過明顯,節目組還勸練習生一起退節目,並給他支付違約金。另一邊也斡旋和商談。
網絡,大批cp粉和路人都涌入了顧如琢微博。談戀愛之後,顧如琢條條微博都和程不遇有關,大家都已經習慣性當“酌如故”是“程不遇工室號”了。
只是這一次,顧如琢遲遲沒有發文。
程不遇打開手機,翻了一下消息,跟喬逸確認了一下:“姐姐,我可以去報個平安吧。”
喬逸點了點頭:“嗯,你去發吧。琢爺那邊應該還太忙,顧不你,他忙完應該就能來陪你了。”
“他不會來陪我了。”程不遇很安靜地說,“姐姐,我和他分手了,給你添麻煩了,一會兒可能還要麻煩你和梁靜姐商量個預案,我和師哥討論了一下,錄完綜藝就分手。”
“……?”喬逸有些措手不及。
她來之前,只聽說程不遇了,是沒有聽聞其中糾紛。程不遇只挑了個大概講了講:“是一些我自己問題,主要問題我,我騙了他,所以我分手了。”
他說話時神情很平靜,看不情緒,多了幾分穩重與冷靜,“我會爲這件負責,我先發個消息吧,別讓外界粉絲擔心。”
“那你養病是……”喬逸有些感覺到了態嚴重性,她問程不遇道,“是這裏還是先回去?回去話,回哪邊?”
程不遇愣了一下:“我不清楚,可能還要跟師哥商量一下。”
喬逸神情複雜地看着他:“……也好。”
她站起身來,明白這場探望結束了:“你需要我陪着你嗎?”
她看着程不遇渾身擦傷,有些心疼——她看着都疼。
“不用,姐姐,我可以打遊戲。”程不遇安靜地說。
這一剎那,喬逸看着程不遇眼神中,多了幾分懷疑和動搖。
溫和,平靜,從容。
什麼樣人,和剛剛熱戀男朋友分手之後,還能這樣冷靜?
什麼樣人,一身傷,不需要陪伴,還能反過來安慰別人?
喬逸忽而有了一點不真實感,她回頭看了看程不遇,程不遇也注意到了她視線,他擡起頭,衝她露了一個微笑。
梁靜並不相信顧如琢和程不遇分手,她說:“我不會那麼草率,你倆分手穩一年後,我再考慮幫你公關。雖然你現很難過,是不要以爲我是和你一樣傻子。說談就談說分就分,你倆有什麼自己去解決吧,我是不管。”
節目方跟顧如琢來談妥了細節,兩人因故暫時退第一期錄製,等程不遇病養好之後,再繼續進接下來幾期錄製,並不算違約。
“那麼顧如琢師,我就先這麼了,後續還有變動您可以隨時提來,您這邊不用着急,程師身體爲重。不過合同細節也要拜託您知會一聲了,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廢話哈。”
工人員笑眯眯地走了。
顧如琢輕輕呼一口氣,隨後閉眼。
他手機震了震,“叮咚”一聲,特別提示音響起,這是他社交平臺特別關注提示音。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,拿起手機看了一眼。
是程不遇動態。
程不遇v:“很抱歉讓大家擔心了,這次故與節目組無關,是我自己不心摔落,目前傷情不嚴重,休養十天半個月後,會再次和大家見面。不過從這次件起,我也會認真審視我和我職業關係,希望大家都擁有健全心智和身體。”
評論區:“笑死,誰一般講話會這麼說,祝您心智健全哈哈哈哈哈哈哈,他點好奇怪啊。”
“救命啊,他不會是想息影吧,這是試探嗎?到現提了兩次了,一次是節目裏說可以爲愛放棄息影,這次是受了傷要仔細想想,程不遇粉心碎,求求了!一不要退圈啊!”
……
簡簡單單一條微博,甚至沒有配圖。
顧如琢盯着這條信息半晌,忽而消息頁面彈了一條消息。
來自備註聯繫人【家養湯圓】
【家養湯圓】:“師哥,你現有空嗎,我還是有話要跟你當面說。”
顧如琢伸手,慢慢打字:“好,我也有一些要跟你說。”
他點擊了發送,隨後重新點入聯繫人備註頁面。
將備註刪除,重新改回了【程不遇】。
顧如琢再去病房時,周圍人已經都離開了,病房周圍很安靜,一切打點整齊。程不遇仍然坐牀頭,手肘還包着紗布,手放牀邊,手背連着輸液針,蒼白細瘦,能望見淡青色血管。
他脣也沒有了血色,像是薄薄,透明而漂亮一張剪紙,陽光下發着光。
見到他來,程不遇擡起眼,叫他:“師哥。”
有什麼地方不同了。
這一剎那,他幾乎想不起來,這是程不遇今年年初見他時反應——一聲不鹹不淡“師哥”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程不遇會很興地望向他,叫他“師哥”,他想不起來,或許是簽了他之後,和他慢慢混熟了,程不遇終於放下了戒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