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聲戲謔的聲音,溫知曉才鬆開牙關。
“啪嘰”
黑暗中冷杉按下了溫知曉耳邊的電燈開關。
電燈就亮在他們倆頭頂,一時光線太強,溫知曉正好正對着燈,反射性地眨巴了兩下眼睛,這才適應過來。
現在,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冷杉還能是誰。
逆着光,冷杉兩隻手分別撐在溫知曉耳朵的兩側,讓她無處可逃,這會兒他的眼光深不可測。
好啊,不出溫知曉所料,這個人果然就是爲了戲耍她,什麼生病啊,騙鬼去吧!
溫知曉的臉一片通紅,一半是羞的,一半是惱的。
“你混蛋!”
她捏緊拳頭,蓄力一推,心還想着這個人是銅牆鐵壁,打不過的。
結果沒想到,她輕輕一推,冷杉就往身後倒下去,臨了還拉扯她一把。
這下好了,溫知曉躺在冷杉身上,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。
“放我起來?”
溫知曉氣不過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,只聽見冷杉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嘶,你是屬狗的啊?”
“怎麼了?誰讓你騙我的,活該!”
冷杉摸不着頭腦,“我騙你什麼了?”
“你先鬆開我!”溫知曉現在是受制於人有許多不便,等冷杉鬆開他,她纔要叫他知道,她溫知曉不是那麼好欺負的。
冷杉斜視了她一眼,有些懷疑。溫知曉可不怕,直接反瞪回去。
感覺到手上受挾制的力量鬆了一些,溫知曉找準機會就趕緊從冷杉身上爬起來,還“不小心”把手上的力道全放在了冷杉的胸口上。
溫知曉翻身起來,並沒有聽到身後傳來什麼聲音。她回過頭去,躺在牀上的冷杉真的就沒動彈了。
“冷杉!”
沒有任何的迴應。
她有些害怕的接近,顫抖的手指去試探他的呼吸。忽然一隻手伸起來捉住她的手,嚇得她差點要尖叫了。
“你幹嘛!?”
冷杉扶着胸口,剛纔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了。
“果然,張凱明說的沒錯,天下最毒婦人心!難怪他不結婚呢?”
這話又成功的給他招來了一波毒打,溫知曉不屑地說:
“怎麼,剛纔的苦頭還沒有喫夠?”
冷杉到嗓子邊的委屈硬生生的給嚥下去了,這三年過去了,時光盜走了他那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啊。
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,自己找的還能不要咋的。
他摸着胸口,蹙緊眉頭,一副可憐的樣子,“誰騙你了,真疼了。”
“真的?”溫知曉怎麼樣都不敢相信,剛剛喫飯還挺高興的,氣色也紅潤,這會兒怎麼一下就虛弱了呢。
可是看着冷杉越發蒼白的臉色和頭頂的汗水,她又擔心起來,生怕自己過頭了。
溫知曉趕緊坐在冷杉的旁邊,伸手就要解他的衣服。
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,調笑的語氣,“男女授受不親呢!你這麼着急?”
看到裏面的情況,她用手握住自己的嘴巴,“你不要……命了?”
這話裏包含了太多的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冷杉鎮定地捂好衣服,儘管裏面已經被鮮血滲透,他還在輕描淡寫地說:“沒什麼,小傷。”
“都這個樣子了,你還出來幹嘛啊?”溫知曉遮住眼睛喊,生怕裏面的通紅被人給瞧見。
“想見你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