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知曉沒忍住,掛在冷杉的脖子上,“哇”的一聲哭出來。
不管冷杉怎麼哄都停不下來,哭到最後都打嗝兒了,這眼淚水都沒聽過。真應了書上那句話,“女人果真都是水做的。”
冷杉拍着她的背,一邊給她順氣,一邊安慰着,“好了,別哭了,我沒事。”
他的手摸過她毛茸茸的頭頂,一時捨不得撒手,揉了兩下,結果給揉成金毛獅王了,本來溫知曉已經把頭髮燙的水波紋,就比較蓬鬆,這下更加蓬鬆了。
冷杉也不敢笑,又給她整理了下頭髮,她哭成這樣,心疼的還是自己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
這場景真給他一種帶自家小孩兒的感覺。
溫知曉從他身上擡起頭,眼眶還是溼潤的,抽噎着說:“我……我停不下來……”
這次戳到她心尖上了,這個人給她的愛從來沒有變過。
她想啊,這世界上,怎麼會有一個人這麼愛她?愛到,讓她又重新相信愛情了。
冷杉擡起手來,擦乾淨她腮邊的眼淚,“別哭了,待會兒該哭餓了。今天一天都沒有喫東西吧?”
……
肚子的咕咕聲適時的響起,冷杉忍俊不禁地笑了,雖然他的胸口還疼着,但不影響他此刻的好心情。
“你怎麼知道我沒喫飯?”
“你當真以爲我那麼笨,有人跟了我一路我能不知道?”
溫知曉想揉發紅的眼圈,手卻被冷杉給一把抓住,“眼睛不要啦?”
他認真地給她撥弄開眼角被淚水沾上的頭髮。
溫知曉一動不動,完全沉浸在冷杉的美色下,兩個人貼的很近。近到溫知曉能夠清楚地聽見他的呼吸聲,一深一淺。
溫知曉一直在給自己心理暗示:你一定要矜持,矜持啊,對方可是病人,你在想什麼呢。
一想到冷杉是病人,溫知曉纔想起來剛纔看見的傷勢,傷口血都滲出來,那麼嚴重。她剛剛都差點兒忘了。
“你的傷……不行,我們趕緊去看醫生。”
她從牀上一躍而起,轉過身就想拉冷杉起來。
兩隻手剛相握,冷杉一使勁,溫知曉就附身下去,慌亂間她把手撐在了他的肩上。
穩定身子之後,她才鬆了一口氣,幸好沒有碰到傷口。
冷杉用額頭點了點她的額頭,說:“回到我身邊好嗎?”
他眼睛裏深邃的光閃着,一如初見時的模樣,不可捉摸又讓她心顫。現在她終於明白,爲什麼那晚的繁星格外的明亮,不因別人,只因他。
溫知曉點點頭。
不管前方究竟是懸崖峭壁,還是蒼茫大海,她都不會再放開了。
父親,你會原諒我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