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逐漸淪陷 >第47章 領略一下林太太的風情
    我和林宗易從灕江酒樓回到蔚藍海岸是凌晨一點半,我徑直進入主臥,剛換好睡衣,在浴室洗漱時接收到馮斯乾的短訊,“明天我要見人。”

    我飛快吐掉牙膏沫,刪除短信,把手機砸牀上,腦瓜子氣得嗡嗡響。

    我壓根沒打算去華京,我打算耗着,耗到馮斯乾沒興致跟我玩了,可他如今不罷休,千方百計製造機會獨處,衝他撞破了我和林宗易在電梯內的一幕,我去見他恐怕要被弄個半死。

    我胡思亂想的工夫,林宗易在隔壁客房叫我,他躺在牀上,腿垂直搭在牀沿外,告訴我頭暈。

    我搬着他兩條腿平放在牀鋪,倒了一杯熱水,他說沒力氣起來,我攙扶他,可他分量太重了,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紋絲不動,我只好喂他喝,他張開嘴喝完又躺回枕頭,我回味過來一些,居高臨下審視他,“要洗澡嗎。”

    他說,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,將杯子撂在牀頭櫃上,“你要去醫院嗎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蹙眉,回答很乾脆,“喝醉而已,沒大礙。”

    我一言難盡端詳他,“你不是喝醉,你是生活不能自理了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左手遮住下巴,我明顯發現他在笑,只是很快收斂住,“韓卿,我熱。”

    當老婆就這點不好,老公喝大了,得親手伺候,丟下不管不合適。我幫他褪下襯衣,觸及到西褲的一片酒漬,有點像吐的印記,我猶豫着沒去脫,扭頭進浴室,想着打盆水給他清洗一下污漬,等我重回客房,林宗易已經把西褲脫了,皮帶散落在牀尾。我沒找到他的睡衣,又不好翻動,正要拉被子蓋住他,他突如其來翻了個身,被子壓在彎曲的雙腿下,露出寬闊的上半身。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無障礙直面林宗易的身材,他只穿了一條黑灰相間的純棉內褲,比四角短,比三角嚴實,包裹着男人的象徵,他沒有馮斯乾那種恰到好處的線條和極具分寸感的賁張度,他比馮斯乾更健壯厚重,馮斯乾的人魚線我記憶猶新,林宗易其實半點不遜色,他膚色深而油亮,肌肉壁壘顯得更凹凸,換做長相粗獷的男人,肌肉太結實整體形象會過於剛硬,林宗易則不會,他長相溫潤端正,肌肉含量多,反而特有成熟英武的男人味。

    我輕輕捅他,“宗易?”

    他沒動靜,我抽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拽出,開始挺順利的,馬上就拽出來了,林宗易在這時猛地睜開眼,嚇得我措手不及,差點趴他身上。

    我強作鎮靜,“你沒睡着嗎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瞳孔帶着些許的迷離,“自己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我撐住牀頭,維持住平衡,“那我連夜去一趟寵物店,買條狗陪你睡?”

    他注視我,“不要狗,掉毛。”

    我不傻,相反我很通透,否認我搞不定形形色色的男人,越有本事的男人,說話做事越不全套,講半截做半截,你猜半截,猜不中就滾,猜中就拿下。林宗易是老江湖不假,我也不是嫩麻雀啊,他沒挑明我也懂了。

    按道理說夫妻同牀共枕理所應當,我和他是實打實領證了,但我實在沒做好準備,更不想做準備。我有自知之明,林宗易這類社會頂級優質男,他一生的妻子,絕不是沒背景的我,既然道不同,就別動真格的。

    這回輪到我不動彈了。

    客房只開了一盞微弱的小電子燈,我在上他在下,良久對視着,林宗易反手一拉,一陣天旋地轉,我被他拉上了牀。

    我掙扎的同時,林宗易俯首埋在我發間,“我什麼都不幹。”

    我坐起的姿勢停住。

    他自己將被子拉到腰腹,擋住重要部位,胳膊緊接着環在我身體,他火候拿捏得剛好,虛虛實實地攬抱住,算不上親密,卻也突破了一大步,起碼我們今夜屬於同牀共枕。

    他嗓音嘶啞,“我喝多了,韓卿。”

    我感到林宗易起了變化,有愈演愈烈的趨勢,僵硬着陷在牀墊內,像定住了一般,生怕再動半點,會一發不可收拾,半醉的男人是最易失控的。

    “我長得醜嗎。”林宗易沒由來問了我這句。

    我藉着側躺翻身的時機,不着痕跡往遠處挪了挪,然後面向他,我們四目相視,我客觀評價,“不醜,上到八十歲,下到八歲,你通喫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太撩人,彷彿在下吸魂的咒語,我掌心捂住他眼皮,“答案滿意嗎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脣邊的笑紋愈發深,“能喫你嗎。”

    我沒理會,連腦袋帶身子蒙進被子裏,林宗易前移了半尺,隱約貼合着我後背,我又一僵,過了好久,他沒有下一步動作,我才逐漸放鬆下來入睡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晨林宗易比我先起牀,他烤了麪包,煮了牛奶,在餐桌等我。

    他像什麼沒發生,一如往常,“醒了。”

    我適應了一會兒,本來也沒發生,以後也不會。

    我沒有喫早飯的習慣,主要我一向夜晚活動,中午前要睡回籠覺,於是我旁觀林宗易喫早餐。他喫相不錯,挺乾淨的,我又想起李文博了,他喫西餐都滿嘴油,暴發戶和真豪門的差距,在風度與修養上是一目瞭然的。

    祕書八點鐘接林宗易上班,他站在玄關看見我,微笑頷首,“林太,外面有您的傳說了。”

    我把玩一套嶄新的刀叉,“我的傳說?”

    “林太在包廂捉姦,又哭又鬧,和十個模特大打出手,最後將林董帶走了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眉眼漾着笑,“是嗎。”

    祕書點頭,“他們說林董溫文爾雅,被潑辣的林太制服得死死地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用餐巾紙擦拭着,“還有嗎。”

    我從餐桌旁拉起他,命令他不許再問。

    林宗易握住我抵在他胸膛的手,“怎麼害羞了,昨晚在灕江不是氣勢很硬嗎。”

    我推他出門,“你要遲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發笑,“他們都覺得我娶了一個悍婦。”

    我用力一搪,“還不是爲了替你解圍,喝半斤你都醉了,我要是不去,你再喝半斤,回得來家嗎?”

    祕書拉開車門,“林太,您小瞧林董的酒量了,半斤算什麼,五斤一罈的五糧液,林董能喝下半壇。”

    林宗易朝祕書眯了下眼,充滿警告意味,祕書領會到自己失言了,當即不言語。

    我走過去,冷颼颼的腔調,“林宗易——”

    他不緊不慢調整領帶,故作正經,“祕書記錯了。”

    我踮起腳湊近他,“你騙我,你是裝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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