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逐漸淪陷 >第156章 這樣的女人藏着最好
    我看着馮斯乾的背影,嘶啞開口,“不回。”

    何江蹙眉,“孟小姐如今不住瀾春灣,您難道非要她在江城消失才痛快嗎?”

    馮斯乾轉過身,淡漠的目光定格在我臉上,“韓卿,我告訴過你,給我一些時間。”

    我同他對視,他心情煩躁,用力扯開衣領,“現在有不了你滿意的結果。”

    何江窺伺他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我一動不動坐着,“不爲孟綺雲,不爲我們之間。”

    他眉眼涌出一絲寒意,“因爲什麼。”

    我擦拭嘴角滲出的血,“不想回去。”

    馮斯乾眼底的寒意愈發重,“你也不管馮冬,從此斷了是嗎?”

    我小聲說,“朱八的麻煩平息了,我再回去看馮冬。”

    他注視我好半晌,“你也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,身爲人母不該牽連他,你攪入任何風波,他便多一重危險。我不是神,無法分身護住你們。”

    我一言不發,像失了魂。

    馮斯乾神色意味不明,“不准你再插手林宗易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“死活?”我狠狠一顫,“你還是要他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我放他一馬,他會放我嗎。”

    我站起,“他一直沒有對你出手,反而是你步步緊逼。花豹,鄒老闆,朱八,你在幕後操縱一切,給林宗易下圈套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他自顧不暇,一旦他擺平所有危機,他下手比我毒辣。”馮斯乾重新背對我,“韓卿,這是最後一次。往後你爲了林宗易惹出亂子,我不再幫你收拾殘局。”

    他撂下這句走出包廂,我在原地沒動。

    何江上前提醒我,“韓小姐,您不插手,馮董興許沒這麼大的反應,您豁出自己保他,馮董看他就更不順眼了。而且您同情林宗易,相當於橫了一把刀在馮董的咽喉,商場如戰場,心慈手軟是自殺。”

    我沒吭聲,跟在馮斯乾身後,離開醉王朝。

    我們坐上車,馮斯乾吩咐何江去醫院。

    在路口等綠燈時,何江接了一通電話,結束後他彙報,“咱們的眼線在萬隆城發現寇媛了。”

    馮斯乾靠着椅背閉目養神,“她去找林宗易。”

    何江盯着信號燈的秒數,“花豹和林宗易在濱城結過樑子,寇媛目前是花豹的情人,她也許去打探虛實。她已經轉了好幾手男人了,花豹不嫌棄收留她,她不敢再輕易叛變。”

    馮斯乾意味深長笑,“你問問不就清楚了,她不會瞞着孩子的父親。”

    何江也笑,“您又打趣我,孩子都流了。”

    “流了不代表不存在。”他提點何江,“既然有過情分,你撬開她的嘴很容易。”

    我在一旁一頭霧水,孩子的父親?

    我欠身,抵在駕駛椅的側面,“寇媛那胎,懷的是你的?”

    何江平靜開車,“這裏有些不與人知的曲折。”

    我難以置信,“你和寇媛?”

    “我染指她,是馮董的命令。”他揭過後視鏡問我,“您很驚訝嗎。”

    我望向馮斯乾,“寇媛不是你親手調教的嗎。”

    他皺着眉,沒回應。

    何江說,“是馮董親手調教不假,但沒碰過寇媛。”

    我完全想不通寇媛竟然跟何江有這段風流祕事,她迷戀馮斯乾死去活來的,要不是後來看透他無情,她絕不會投靠花豹,然而按照孕期推算,她懷上何江的孩子,正是她爲馮斯乾癡狂的時候。

    住院當晚我開始高燒,整個人神志不清,臉蛋也浮腫,接連昏迷了一天兩夜,第三天早晨才恢復意識。

    護士正在拔針,她看到我甦醒,“您丈夫剛出去。”

    我渾渾噩噩,“丈夫?”

    我想起林宗易,立馬要坐起,眼前一陣發黑,又栽倒,“長得黑嗎?”

    她扶住我,“皮膚比女人還白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是我丈夫。”

    護士大驚失色,“啊?他給您脫光衣服擦身體了。”

    我冷靜說,“沒事。”

    護士走後,我接到趙隊的電話,他向我表示慰問,我覺得有意思,“慰問我?”

    趙隊說,“金五的案子。”

    我恍然大悟,“舉手之勞而已,他招了嗎。”

    “招了。在洗浴中心賣禁藥,栽贓萬隆城。另外他還招了從邊境到雲城311國道專門有一條線,負責押送進口藥,我們一鍋端了,韓老闆可立大功了。”

    我還在等,他卻不講了,我主動問,“是朱八指使的,他招了嗎?”

    趙隊回答,“也招了。”

    我喝了一口水,“那朱八和誰私下聯手,金五坦白了嗎。”

    趙隊頓時沒聲音了。

    這個局的確屬於無中生有,故意陷害林宗易,馮斯乾設局的目的是扳倒他,而周德元那邊則想要連根拔除萬隆城,搞一票政績,各有私心。至於上頭,也一清二楚萬隆城黑暗腐爛,林宗易作爲名義上的老闆自然有大問題,只要挖出底細,剷掉根基,無所謂用什麼陰謀陽謀。

    “我記得提供線索有獎,我不需要獎勵,我好奇一件事。”我放下水杯,鄭重其事問,“馮斯乾到底什麼身份。”

    趙隊仍舊悄無聲息。

    我耐着性子,大約半分鐘,他壓低聲,“不方便透露。”

    我微眯眼,“你們的臥底嗎。”

    趙隊否認,“那倒不算。”

    我頭皮一緊,“上面的人嗎。”

    趙隊笑了,“馮董是商人,這點沒錯。”

    我還要問什麼,他掛了電話,我攥着手機一時發愣。

    沒多久我聽見走廊響起腳步聲,我回過神,迅速鑽進被窩裏裝睡。

    馮斯乾推門邁入病房,周浦跟着,“那我代替您去機場接周德元。”

    他解開西裝扣,“我親自接,下午公司的會議延後。”

    “孟小姐那裏——”周浦爲難,“她最近不是和您鬧彆扭嗎。”

    馮斯乾脫下西裝交給他,沒出聲。

    這時一名護士進來換藥,馮斯乾詢問燒退了嗎。

    護士說半小時前醒了。

    馮斯乾走向牀頭,“韓卿。”

    我毫無動靜。

    他掌心摁住我額頭,有細微的汗珠,明顯不燒了。

    馮斯乾嗓音帶笑,“是不是休克了。”

    護士掀開我眼皮,白眼球上翻,一點黑眼珠也看不見,像沒氣兒似的,她慌了神,馮斯乾倒淡定,他裹住我冰冰涼涼的手指,“有什麼急救措施。扎針行嗎,痛感刺激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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