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逐漸淪陷 >第194章 就看你有沒有本事熬到
    袁太太感慨,“緣分太奇妙了,誰能想到馮董的真命天女是周老先生的女兒呢?”

    她們都看着孟綺雲,她扯出一絲笑,“我和斯乾不止是緣分,當初我喜歡他,就主動了。”

    趙太太大喫一驚,“是馮太太主動的啊?馮董,我還以爲您紳士,您怎麼讓女人倒追啊?”

    孟綺雲聲音嬌怯,“斯乾...他看重事業,不太會對女人主動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。”馮斯乾摟住她腰肢,寵溺的語氣,“確定不是我主動嗎?”

    她仰面凝視,“打電話,約喫飯,哪次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他笑意深濃,“我不接電話,不應約,你無從下手,能攻下我嗎。你的成功,是我暗中默許的結果。”

    孟綺雲臉蛋發紅,“你太壞了,故意等我出糗。”

    他指尖撩開她耳鬢凌亂的散發,“我不是補償你了嗎。”

    孟綺雲問,“你補償什麼了。”

    馮斯乾笑了一聲,“承諾一輩子,還不算補償嗎?”

    孟綺雲心不在焉摩挲着他的腕錶,“但願真的一輩子。”

    我玩味的眼神掠過馮斯乾那張臉,“馮董主動的樣子,恐怕孟小姐無緣見到呢。”

    包廂內鴉雀無聲,我點燃了火,放任它燒,全神貫注擦拭着無名指的鑽戒,臨了裝模作樣問一句,“你們愣什麼神啊。”

    我的態度令趙太太越發不順眼,她陰陽怪氣問,“林老闆垮臺後,還是官司纏身嗎?”

    我眼底浮出冷意,只一秒,又收斂,“我們沒接觸,真有大問題,《風雲人物》會報道,沒報道就沒事,道聽途說信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林老闆幹那個生意的,肯定不乾淨,風雲人物是正經媒體,能報道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,污染自己的版面嗎。”

    我凌厲的視線和她隔空交匯,趙太太沒見過我如此危險的表情,她明顯心驚了一下。

    我語調耐人尋味,“林宗易確實比不了趙總,特別是風流豔事,以及人人唾棄的醜聞,趙總絕對首當其衝,他的光輝事蹟給不少媒體都增添了顏色,黃得很吶。江城上流圈的富商感染髒病的,趙總也是獨一份呢。”

    袁太太嗆了一口酒,她別開頭。

    趙太太氣得臉發青,“髒病,韓小姐是大夫嗎,你從何得知的?”

    我悠閒自得倚着靠背,“醉王朝的公關經理是蔣芸。”

    趙太太瞬間不言語了。

    趙總當年砸萬金包蔣芸,在濱城買了三套房,蔣芸硬是沒看上,選擇了大型國企的二把手,最轟動是趙總在市中心的金融街上演了驚天一跪,向蔣芸求愛,信誓旦旦保證,蔣芸答應跟他,他回家就離婚,孩子也不要了,趙太太一度淪爲江城的笑柄,她如今對我敵意大,和蔣芸有關,她覺得近墨者黑,我倆私交好,我必然不是什麼好鳥,她索性“恨屋及烏”。

    我慵懶托腮,“馮董感興趣投資影視界嗎?”

    馮斯乾喜怒不明打量我,“你想演戲。”

    我撥弄着果盤邊緣的絲絨裝飾球,“我天天活在別人的戲裏,不如直接演個角色,起碼賺點片酬。”

    他漫不經心解開西服扣,“老實養着,娛樂圈跟你沒關係。”

    我明知故問,“那我養在哪呢?”

    孟綺雲的面色差到極點,手指幾乎掐爛了喝果汁的吸管。

    馮斯乾收回目光,側身朝向我,“缺過你的喫喝和住處嗎。”

    “衣食住行才幾個錢啊?我缺大錢,沒錢瀟灑什麼。”我掌心劃過牌桌,“趙太太,你們是三缺一吧?”

    她沒好氣,“我們不經常玩麻將,打算炸金花。”

    這是逐客令,不玩四個人的項目,只玩三個人的,她們人手正好,暗示我多餘,不留我一起了。

    我假裝聽不懂,絕不放過給嘲諷我,背地裏議論我的女人一次添堵的機會,“男人才嗜好炸金花,咱們打幾輪麻將多有趣啊。”我笑眯眯端詳袁太太,“聽胡太太講,您是麻將桌上的常勝將軍,袁總的半壁身家是您打麻將贏來的。”

    她眉開眼笑,“我手氣還可以,看來我名聲在外啊?”

    我也掩脣咯咯笑,“您教我兩招,我也轉轉運。”

    趙太太朝她使眼色,可她完全顧不上了,被我忽悠得高興,“好的呀,我保管你贏到手抽筋。”

    孟綺雲的情緒始終沒緩過來,馮斯乾不出現還好,出現了和我同場對話,好像她營造的所有關於婚姻美滿幸福的謊言都被我一力戳破,她強顏歡笑,“你們玩,我不擅長。”

    趙太太拽住她,“誰天生會打牌啊,學一學就精了,袁太太帶她,我帶您。”隨即湊近,壓低聲,“我幫您贏她,挫一挫她囂張的德行,我最看不慣她,名花有主的男人了,她勾引倒有理了?您是正牌,躲她幹什麼,給她臉了?”

    孟綺雲張了張嘴,沒底氣吭聲。

    我冷笑,“袁太太,您聽過賊喊捉賊的故事嗎?”

    袁太太不明所以,“那倒沒有,我聽過狼來了。”

    我擺弄摸到的牌,“有些人啊,顛倒黑白分不清先來後到和親媽後媽,把盜竊看作自己的能耐,其實最經不起扒的就是她們,只不過她們的對手不屑於做無恥強盜,否則哪輪得着她們得意。竟然有狗腿子拍錯了馬屁,忘記自己在誰的地盤上了,袁太太,她們像不像可笑的小丑呢?”

    趙太太蹙眉,不耐煩瞥我,袁太太訕笑,眼珠子在她們身上溜溜轉,“是...是的呀。”

    孟綺雲死死地抓緊桌布,馮斯乾在這時看了我一眼,“話這麼多,能贏多少錢。”

    “贏不了,能輸個七位數。”我指腹一挑,挑出白板,“記你賬上,會所一直賠,你填我的虧空。”

    負責倒酒的侍者提醒我,“馮太太使用了馮董的簽單。”

    我反手一推,“那算了,改日我手頭富裕,再陪你們玩。”

    趙太太幸災樂禍,偏頭和袁太太奚落,“真拿自己當回事了,正室在場,她還妄想籤人家老公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馮斯乾不緊不慢擋住我去路,“七位數而已,你哭什麼窮。”

    我繞過他,直奔門口,“就窮。”

    他脫下西裝,若無其事搭在椅背,“記在何江的賬上,讓他買你場子的白金卡,給你捧場。”他回頭,“別鬧了。”

    趙太太后半句噎在喉嚨,噎得漲紅。

    我這才重新坐回牌桌。

    趙太太開局給孟綺雲放水,餵了她二筒,她不知道要胡牌了,直勾勾瞧着發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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