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心寧正在查看文件,助理過來告訴她,有一位富太太打扮的女人在公司大廳內,想要見她。
“富太太?”
難道是她的母親?
母親是鬱心寧心裏不想觸碰傷,她握緊手中的筆。
“嗯,長的很漂亮,身材高挑,開着一輛紅色法拉利。”
紅色的法拉利……鬱心寧的腦海中,出現早上的一幕。
“她說,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鬱總談,如果你不見她,她會一直等下去。”
鬱心寧:……
對方是在威脅她。
如果這位富太太跟譚銘有關的話,她避而不見,會讓別人臆想她跟譚銘的關係。
鬱心寧稍稍思索下,合上文件起身。
助理急忙跟上。
鬱心寧,“你不用跟着我,去忙吧。”
“徐助理給我打電話叮囑我,鬱總會客的時候,我要跟在一旁。”
徐助理是怕她出事,纔會這樣叮囑助理的,鬱心寧,“見她沒有危險。”
“我不跟着鬱總,徐助理那邊不好交代。”
“我會跟他解釋。”鬱心寧拿過桌上已經批示好的文件遞給助理,“幫我把這份文件,拿給市場部經理。”
“好的,鬱總。”
鬱心寧支開助理,搭乘電梯,去了大廳。
大廳內,譚母見到鬱心寧,她藏在墨鏡後的眼睛,上下打量着鬱心寧。
這個女孩子長得不錯,身材勉勉強強,如果不是因爲鬱氏衰落,她又已婚,她也算勉強能配上譚銘。
現在嘛……
一個被老男人搞過的女人,連給譚銘提鞋都不配!
譚母眼中滿是不屑,“我們是去你的辦公室談,還是去隔壁的咖啡廳?”
鬱心寧剛要開口,譚母,“隔壁的咖啡廳吧!”
語落,譚母轉身朝着門外走。
鬱心寧聽到譚母聲音的那一刻,她已確定譚母是接她電話的女人。
果然是譚家人!
鬱心寧深吸口氣,跟上譚母。
譚母推開玻璃門時,她手裏的車鑰匙對着停放法拉利的方向按了下。
紅色法拉利前後尾燈亮起。
鬱心寧滿臉問號,不是要去隔壁的咖啡廳,幾十米的距離,還需要開車?
鬱心寧的疑問剛冒出,譚母又按了下鑰匙,車子上鎖,徑直走向咖啡廳。
鬱心寧:……
這是什麼迷惑行爲?
譚母好似看出鬱心寧的疑惑,“剛纔下車匆忙,我確定一下車子鎖沒鎖。”
“哦。”
鬱心寧跟着譚母進了咖啡廳。
譚母拿過菜單,點了兩杯咖啡和店內的招牌甜品,然後把菜單交還給桌旁的等待的服務員,全程沒有詢問鬱心寧。
鬱心寧:……
看對面人的架勢,是要給她下馬威了!
鬱心寧沒有說話,她拿起桌上的白開水,抿了口。
譚母等甜品上來後,吃了兩塊小蛋糕,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巴和手,才又正眼瞧鬱心寧。
這丫頭表面上看,長的挺乖,實際上是個心機婊,挺能沉得住氣。
譚母,“你就是我兒子的同學?”
她是譚銘的母親?!
譚銘溫文爾雅,他的母親怎麼會這般盛氣凌人?
鬱心寧震驚。
譚母注意到鬱心寧的表情,“你是想不通我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否定,我年紀比你大一些,喫過的鹽,比你走過的橋都多。像你這樣的女孩子,我見得多了!”譚母語氣強勢,“你從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,鬱家衰敗,你就開始慌了,想找個人快點兒嫁了,繼續你以前的生活。我說的對嗎?”
她從沒有那樣想過!
鬱心寧想要否定,對方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。
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你是之前給譚銘打電話的女孩子吧。當時你給譚銘打電話,是想向他求助?”
“是。”
鬱心寧沒有否定。
“看來你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。說吧,你把譚銘弄進公司,想做什麼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來公司面試。”
“得了吧!我看你是因爲老男人滿足不了你,想要勾搭我的兒子。”
鬱心寧:……
她……她怎麼把話說的那麼難聽!
鬱心寧本就嘴笨,又因爲對方是譚銘的母親,她不想鬧的太難看,她張了張嘴,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反擊。
“被我猜對了吧!”譚母從她的隨身包裏拿出幾張照片,放到桌上,“這是我找私家偵探拍的照片,昨天你還在跟我兒子約會。”
“我們不是約會,我們是……”
“你們是什麼,還想直接開房滾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媽!”
譚銘複印文件的時候,朝着窗口看了下,無意中看到鬱心寧和他的母親一前一後走着。
他了解他母親的性格,她去找鬱心寧,鐵定沒什麼好話。
他想去阻攔,因着手頭的工作,他只能乾着急。
好不容易等複印結束,他把文件送到組長手裏,纔跟組長說了聲,等到組長點頭,匆匆趕過來。
此時,傑森正坐在角落中的桌子旁,他的對面坐着一個,跟他一樣擁有外國面孔的男人。
今天,他在臨市工作的朋友,約他見面,他鬼使神差把地點,定在了鬱氏旁邊的咖啡廳內。
他是背對着咖啡廳門的,剛開始他跟朋友聊工作上的事情,並沒有注意到鬱心寧。
後來,譚母的聲音越拔越高,傑森回頭看了眼,他一眼看到臉色憋得通紅的鬱心寧。
他聽到譚母過分的話語,跟朋友說了句“稍等”,剛要去找鬱心寧,譚銘的聲音響起。
傑森停下動作,看着另一個男人奔向她。
傑森的朋友注意到傑森的視線,“傑森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沒事。”
傑森轉過身子,端過面前的咖啡,送到脣邊。
譚銘快速來到鬱心寧和他母親所在的桌子旁。
鬱心寧想喊聲“學長”,當她記起對面坐着的人時,稱呼卡在她的喉嚨裏。
“你怎麼急成這樣,都流汗了,媽給你擦一擦。”
譚母在譚銘過來的時候,第一時間握住他的手,拿出紙巾,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,“都多大的人了,還跟個小孩子樣。”
譚母語氣慈愛,她往座位裏面移了移,“來,坐媽這邊。”
譚銘慌亂憤怒的情緒,被譚母的動作和話語,安撫的漸漸平靜。
他看了眼鬱心寧,問他的母親道,“媽,你不是走了嗎?怎麼會在這裏?”
“還說呢!你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同學,也不介紹給我認識。”
譚母語氣溫柔。
鬱心寧震驚的微微瞪大眼睛。
坐在她對面的,是剛剛在她面前口吐芬芳的那個女人?
天吶!
這是怎麼做到如此的表裏不一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