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……”
“兒子,你口渴了吧,媽給你點喝的。”
譚母打斷譚銘的話,叫了聲“服務員”。
“媽,我不渴,寧……鬱總還要上班,你這樣打擾她不好。”
“媽知道她一個女孩子管理公司,肯定忙不過來,她背後一定有人給她指點。所以,她忙得過來。”
譚母看着自家高大帥氣的兒子,眼裏滿是欣慰。
她的兒子是她這輩子最驕傲的成績單,她一定要給他,找一個門門當戶對的完美女人結婚!
“我在網上看到別人說她結婚了,改天方便的話,讓她把她的丈夫帶出來,我們一起喫個飯?”
譚母說話的時候,全程忽略鬱心寧。
譚銘本就因爲鬱心寧昨天下午,親口跟他承認,她已婚的事情,心情低落。
此時,他還在隱隱作疼的心,被譚母的話扎的,疼痛又劇烈幾分。
他因爲跑得急,白裏透紅的臉色,煞白一片,“媽,鬱總不方便。”
“她哪裏有什麼不方便的。”譚母自以爲是道,“她是新聞專業的學生,哪裏懂得公司的經營,依我看,她只是在公司裏掛個名。”
譚母知道鬱心寧存在的第一時間,已經把她查了底朝天。
譚銘前段時間,因爲鬱心寧的不告而別,爲了尋找她,翹了兩天的課。
好在,在她的敲打下,譚銘收心,認真學習。
誰知道譚銘剛消停幾天,鬱心寧又回來了!
譚母得知此事,着急上火。
爲了兒子的前途,她絕對不會讓他,跟鬱心寧這種女人走的太近!
譚母當着鬱心寧的面,絲毫沒有顧忌。
譚銘懇求道:“媽,鬱總她……”
“沒關係的,她跟你是同學,我實話實說,她不會生氣。”
鬱心寧:……
譚銘的母親可真是一言難盡吶!
“兒子,檸檬水來了,你喝點。”
譚母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檸檬水,遞到譚銘的脣邊,“你剛從外面進來,檸檬水是冰的,你慢點兒喝,不着急。”
“媽,我自己來。”
“我沒洗手,我給你拿着,你只管喝就行了。”
鬱心寧看着眼前的一幕,她只覺得哪裏怪怪的。
鬱心寧被當成空氣,她覺得自己也沒有留下了必要了,她從錢包裏掏出兩張鈔票,放在桌上,“阿姨,學長,你們慢慢聊,公司還有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話還沒說完呢!你那麼着急做什麼!”譚母語氣不悅,“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急性子。”
“媽,鬱總現在管理公司……”
“她管理什麼公司呀,還不是她老公幫她撐着,別以爲我不知道!”
譚母在譚銘再次想開口的時候,又把杯子送到他的脣邊,“聽說你這位女同學的老公,是個上了年紀的富豪。她真會挑,年紀大的人好,會疼人!”
“看來,你找的老公不會疼人。”
傑森的聲音響起,譚母和譚銘循聲朝着他看了過去。
傑森黑襯衫西褲,搭着一雙纖塵不染的皮鞋,一身黑色讓他更顯沉峻,讓他看上去愈發的讓人望而生畏,不可侵犯。
氣質這塊,傑森總是會拿捏的死死地,絕對的絕絕子!
鬱心寧看到傑森的那一刻,她被苦悶愁緒遮擋的眼睛,瞬間亮了起來。
她微微下拉的嘴角,也迴歸到正常的弧度。
她忘記譚家母子的存在,起身迎上傑森,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
“哦。”
原來不是專門來找她的!
鬱心寧心裏竟莫名有些失落。
傑森看着她帶笑鮮活的眼眸,面色也跟着緩和了些,“現在是上班時間,你又翹班了?”
“沒有!”鬱心寧急忙否定,當她記起譚銘,她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,“我……我是有事需要處理。”
“現在事情處理完了嗎?”
“嗯。”
譚母的行爲讓鬱心寧感受到不舒服,她不想跟譚母糾纏下去,她莫名的連譚銘都不想理會了。
她沒有跟他們告別,推着傑森要離開。
“鬱心寧,我身爲你的長輩,你離開,一聲招呼都不跟我打,還有沒有教養。”
“她的教養分人,至於你,就算了。”
傑森剛纔得知鬱心寧在以後,他人雖在角落,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鬱心寧這邊。
他越聽越生氣,譚銘的不作爲,讓他把這個男人從友好的名單中劃去,在譚母再次出口傷鬱心寧的時候,出聲。
他平緩的語調,帶着懾人的威嚴,讓譚母愈發的不悅,“你是誰,我跟她說話,輪得到你來插嘴?”
鬱心寧:“他就是你說的上了年紀的那個,允許你背後議論他,不許他說話,這就是你家的規矩?”
譚母和譚銘震驚的看着傑森,譚母:”他就是你的丈夫?”
傳聞不是上了年紀的男人嗎?
怎麼會是一個年輕帥氣,帶着矜貴氣質的!
不會是鬱心寧爲了面子胡說八道的吧!
“是!”
鬱心寧沒有任何猶豫的話語,讓譚銘和傑森紛紛擡頭,向她看過去。
之前,她曾幻想過,有一天傑森和譚銘撞在一起,她要怎樣跟譚銘介紹傑森。
這一天,來的比她想象中要早得多,她沒有自己認爲的那般難以啓齒,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。
她怕傑森因爲她自作主張,這般介紹他而生氣,她不敢去看傑森。
譚母撇了撇嘴,“長得好看是好看,可惜是個殘廢!”
“媽!”
譚銘覺得母親過分了,出聲制止她。
“難道我說錯了?”
坐在輪椅上的,不是殘廢,是什麼?
“你確實說錯了!”
譚母說鬱心寧,她看在譚銘的面子上,可以不跟譚母計較,但是她不能讓傑森因爲她,而遭受到羞辱。
鬱心寧一改剛纔的柔弱,“他只是受傷了,只要他康復,很快就能站起來!”
“小丫頭要面子是好事,說謊就不對了,殘廢就殘廢唄,你不在乎不就行了!”
“他就算是雙腿無法行走,你也比不上他一根指頭!”鬱心寧回到桌前,拿起她放下的錢,“東西都是你喫的,你自己結賬,我丈夫賺的錢,不給你這樣的人用!”
好氣哦!
如果不是學長在,她已經把桌上的咖啡潑到這個女人的臉上了!
剛剛鬱心寧在譚母面前,一直跟只小白兔樣,表現的十分無害,她突然變成一隻刺蝟,露出了渾身的刺,紮了譚母兩下。
譚母年輕時候,是在風月場裏面混的,她這輩子最不想喫的東西,就是虧,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!譚銘有你這樣的母親,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!”
“寧寧!她是我媽,你不能這麼說她!”
傑森正饒有興趣的看着,變身小野貓的鬱心寧,他聞言,雙眉狠狠一皺,看向譚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