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前不是說,那個死丫頭離開周家的時候就病殃殃的,或許已經死了。”
“我只是說她可能死了!今天我親眼見到她出現在我的面前。”
她在車旁,第一眼看到蘇青的時候,就覺得她的眉眼間有些眼熟,她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裏見到過蘇青。
當她看到蘇青右胳膊上的胎記時,以前的記憶在腦海中快速閃過。
她依稀間在蘇青的眉眼間,看到了週一深母親的錯覺。
那種熟悉感,來得快,去的也快,她要仔細看的時候,她的樣貌跟週一深母親的又沒了相似點。
但就是這種感覺,讓她確定,蘇青就應該是她要找的人!
“媽,你確定沒搞錯?”
“錯不了,她現在出了車禍送往醫院治療,我等會趕過去,想辦法,拿取她的生物檢材,跟你的生物檢材進行對比,只要前面dna排列的序列相同,就能證明她是周家人。”
“那等你證明了再說。”
現在說的再多都是猜測,沒有一紙鑑定,她不信,更別說糊弄聰明的週一深了。
“諾諾,我們不要總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。”
“我們現在是被拔掉刺的刺蝟,還有威風可言嗎?”週一諾語氣裏滿是怨懟,“如果以前你對他和他的妹妹好一些的話,他也不至於心理變態扭曲成這樣,對自己的家人痛下殺手!”
“諾諾,過去的事情,我們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因果循環!”
肇事者掛斷電話,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,坐了進去。
她是週一深的繼母陶琬,當初她跟週一深的父親在一起時,周父還沒有了離婚,她爲了能夠順利上位,故意接近週一深的母親,投其所好。
周母是個善良的女人,她見陶琬長的漂亮,嘴巴甜,會的又多,兩人很快成爲無法不談的好朋友。
周母把陶琬當成好姐妹,對她掏心掏肺,百般呵護,而陶琬是想幹翻原配上位成爲周父的妻子,擺脫見不得光的情人身份。
她剛開始只想找個合適的時間,跟周母攤牌,給周母一個致命的打擊,讓周母主動跟周父離婚。
誰知道周母遭遇丈夫和好友的雙重背叛,她只是不喫不喝很多天,突然間換掉全職太太的隨意裝扮,穿上一套女人味十足的旗袍,又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。
周母漂亮,平日在家裏,裝扮隨意,她這麼一打扮,竟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那天晚上,一直對陶琬身體鍾愛有加的男人,纏了周母一夜,陶琬打了數通電話,都無人接聽。
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的感覺很好,周父一連多日都留宿在家。
陶琬沒有等來上位的機會,卻差點等到了周父要複合的消息,陶琬憤怒異常。
從那一刻開始,她醞釀了一個計劃。
在她的苦心經營下,她一步步拿到了名分。
她本來以爲,拿到名分,她就可以好好地享受她富太太的美好人生,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出,周父竟然在回家的那段時間,跟周母簽了好幾份協議。
就算是周母死了,她也拿不到周母留給週一深兄妹的東西!
想到這一點,陶琬心裏頭不是滋味。
每次她跟周父提出,週一深年紀小,名下不適合有那麼多的財產,周父都會說,週一深幼年喪母,就當是他替命運補償給週一深的。
她聽到後,心裏十分不痛快,後來……
陶琬想到自己當初只是小試牛刀,就拿到了屬於週一深名下財產的事情,她臉上閃過抹得意。
就算是週一深現在翅膀硬了又怎樣,只要他還有軟肋,她就有辦法,讓他在她面前跟只狗樣,毫無尊嚴的跪下求她!
陶琬來到蘇青所在的醫院,在醫院門口買了些東西,去病房探望蘇青。
vip病房。
在救護車來醫院的路上,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已經給蘇青處理好傷口。
她本來沒想過住院,被孔蕭然阻止,說是車禍的後遺症會在一兩天後閃現,不能大意。
她聽從孔蕭然的話,由着孔蕭然去辦理住院手續。
陶琬一看到頂樓的vip區域,她拎着果籃的手微緊。
這位蘇小姐是個訛詐人的好手,竟然住在vip病房,她真把自己當成位千金大小姐了!
果然她跟週一深就算是沒有見過面,也能在人品上精準的契合在一起!
陶琬在心裏對蘇青的印象快速下滑。
她來到周青的病房門口,敲開門。
孔蕭然正在給蘇青削蘋果,雖然他動作笨拙,但是能看出來他很認真。
他聽到敲門聲,坐着沒動。
蘇青以爲孔蕭然沒有聽到,提醒道,“有人在敲門。”
“等我削完蘋果的。”
“你不要讓人家等急了。”
“知道了,馬上削完。”
孔蕭然嘴上說馬上,實際上他動作依舊很慢。
做飯他已經嘗試了一段時間,他做的食物雖然不能說是美味,蘇青和暖暖一次比一次喫得多,說明她們正在一點點的接受他做的飯菜。
現在他每天都盼着飯點,他想給她們做飯,看她們喫飯時候的樣子,他就非常滿足了。
孔蕭然終於在敲門聲響起第三遍時,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蘇青,他擱下水果刀,拿過溼紙巾擦了擦手,去開門。
當他看到門口的人時,眸色沉了幾分,“一切都由保險公司承擔,你以後不用過來了。”
“來,必須得來,是我沒有好好開車,撞到你的妻子,讓她受傷,被嚇到,在這裏我再次給你道歉。”
一聲“妻子”讓孔蕭然十分高興,他沒有再強行趕她走,讓開身子,讓她進入病房再談。
蘇青因爲身體的疼痛,打了止疼針,她很快疲乏睡了過去。
陶琬趁着孔蕭然去給她倒水時,她快速從蘇青的枕頭下,拿過兩根頭髮,揣進兜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