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她們。”
林青葙想念喬秧和leo，顧靜怡跟她聊天的時候，能夠感受出來。
喬秧和leo探望顧靜怡的時候，顧靜怡怕林青葙心裏難受，她從未主動跟林青葙提起過。
“那是……”
“一個在校大學生，挺可愛的。”
“志願者？”
“嗯。”
“在校大學生的話，今天應該上課。”
“她說前段時間受傷了，家裏人給她請了假，假期還沒有結束。”
“受了傷還來做志願者，是個熱心的孩子。”
“非常熱心。”
顧靜怡跟衛雲雅接觸不多。
衛雲雅在她的面前，表現得單純無害。
顧靜怡從不會先拿惡意去揣測別人，在她的心裏，衛雲雅是一個失去母親的，苦命孩子。
她心疼道，“她說她母親去世了，看到我，感覺到親切。”
“小小年紀沒了母親，的確可憐。”
只是這句話，她好像在哪裏聽過。
林青葙想了想，她腦袋裏面很亂，一時間無法想起，是誰與她說過。
林青葙頭有些疼，她擡手揉了揉。
顧靜怡見狀，擔心道，“你怎麼了？身體不舒服？”
“沒事，可能是在來的路上，看了手機。”
坐車看手機，頭會暈。
護工伸手給林青葙按壓頭部，“夫人坐車的時候，手機根本就沒有看兩眼。你這是前幾天出車禍，撞到頭部，導致的頭疼。”
“別亂說，我去醫院檢查過，醫生說我沒事。”
除了頭疼，還有腦袋會偶爾斷一下片。
但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小事。
護工張了張嘴，想要說話，林青葙睨了護工一眼，“醫生說了，我有輕微的腦震盪，腦袋會疼是屬於正常事情，等過陣子就好了。你在靜怡面前說這些，不是存心讓她替我擔心嗎？”
顧靜怡身體也有疾，不宜過度憂慮。
“是我多嘴了。”
護工收起嘴邊的話。
興許像醫生說的那樣，等時間長了，夫人頭疼的毛病消失，記憶力，自然就恢復了。
“知道了，還不幫我倒茶？”
林青葙把杯子，放到護工面前。
“是，我幫夫人倒茶。”
林青葙和顧靜怡聊得十分投機。
林青葙是時尚的弄潮兒，對於潮流有着精準的預測，她的眼光和見解，讓顧靜怡都望塵莫及。
與她聊天，顧靜怡可以開闊眼界，對於時尚有更深一層的瞭解，讓她在設計上更加得心應手。
顧靜怡把最近畫的幾幅設計圖拿出來，讓林青葙過目。
林青葙接過，“你最近喜歡復古風？”
“嗯，感覺很有韻味。秧秧和leo長得好看，氣質好，這些衣服穿在他們的身上，漂亮又與衆不同。”
“這些衣服，由他們穿起來，的確更加吸引眼球。”
“你看看有沒有要修改，或者是加其他元素的地方？”
林青葙給顧靜怡指出幾點。
顧靜怡聽後連連點頭贊同，“每次聽你說完，我都覺得恍然大悟，若是你對設計感興趣，一定是一個出色的設計師。”
林青葙只是對時尚敏感些，對於設計沒有興趣。
“你一看就是一個有恆心的人，只要你想學，不晚。”
“那你收我做徒弟吧。”
“行，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師父差。”
林青葙和顧靜怡聊着。
林青葙伸手拿起，距離顧靜怡不遠的三張設計稿。
顧靜怡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這三張設計稿，是我之前剛上大學的時候，不知道天高地厚，投稿給服裝廠的設計部的設計圖。我那天整理我的社交賬號，竟然從我許多年不用的郵箱裏面給找出來了。”
“剛上大學時候畫的？”
“嗯。”
林青葙拿過顧靜怡現在的作品，跟顧靜怡多年前的設計作品做對比，“你現在的畫的線條和剛上大學時候，畫的簡直是一模一樣，一看就是出自一個人之手。”
“你的意思我聽懂了，你是說，我從大學畢業到現在，一點都沒有進步。”
“這都被你聽出來了？”
顧靜怡：……
“線條畫的不好看，設計出來的衣服還算可以。”林青葙認真觀察一番道，“這三件衣服好看是好看，但是已經不適合秧秧了。”
“嗯。這三件衣服的風格太活潑了，的確已經不符合秧秧的年紀和身份。”顧靜怡看着林青葙手中的設計圖，有些遺憾道，“這三幅設計稿，雖然畫的早，我卻是十分喜歡。這些款式，在我上大學的時候，太過前衛潮流，被服裝廠拒稿，我沒有見到做好的實物。”
“以前是前衛些，別人很難接受。放在當今的社會是完全可以的。”林青葙提議道，“現在服裝廠多，招聘廣告更是隨處可見，要求寬鬆，有居家辦公的。你可以給選出幾家符合條件的，投簡歷過去。”
如果應聘上，她帶着設計稿過去，完全有機會把設計稿變成實物。
“我就不去丟人了。”
她現在是連線條都畫不好的。
顧靜怡連忙拒絕。
林青葙鼓勵道，“你是找工作，哪裏有丟人的一說？”
看到顧靜怡這般，她都想給傅斯晏打電話，讓傅斯晏幫助顧靜怡量產了！
以她的眼光看，顧靜怡這單買賣是穩賺不賠。
顧靜怡端起茶杯，低頭未語。
林青葙注意到桌上的招聘廣告，她伸手拿過，“你這是打算出去工作了？”
都有這個打算了，還要隱瞞她，不夠朋友！
“不是，這個是那個小朋友給我拿過來的。”
“那個小朋友也覺得你的設計稿畫的好，你更應該有自信，因爲她代表的就是她們那個年齡段女孩的眼光。”
“你這麼說，我快要心動了。”
“心動不如行動。”林青葙拿出手機，“你不好意思的話，我幫你打這個電話。”
“傅夫人……”
“噓！我跟對方交涉。”
電話打通，林青葙條理清楚的跟對方交談。
林青葙詳細瞭解下，對方公司的情況後，簡單的跟對方說了下顧靜怡的事情。
約了時間地點，準備見面詳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