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夫人，我這設計圖畫的跟剛學設計似的，若是他們看到我的設計圖，直接拒絕的話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是怕沒有面子？”
“不是！”顧靜怡急忙否定道，“作爲設計師被拒稿很正常，問題是，我覺得設計稿沒問題，是我的線條畫的太醜了。”
“你也說了，設計稿沒問題，是線條畫的不好，那叫瑕不掩瑜。”林青葙鼓勵道，“我們就當是練手了，積累經驗了。如果被對方拒絕，我們再聯繫其他的服裝廠。國內那麼多家服裝廠，總有識貨的。”
“嗯。”
林青葙的話語很鼓舞人心。
顧靜怡應下來。
對方說服裝廠內的設計師前幾天離職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設計師，頂替原先設計師的位置，服裝廠內急需要設計師，想要今天下午就能見面。
林青葙擔心時間拖得長，顧靜怡會打退堂鼓，她幫顧靜怡答應下來。
顧靜怡簡單的收拾一下，跟着林青葙出門。
咖啡廳內，顧靜怡十分緊張，她反覆看着手中的設計稿，“要……要不我們等等再投稿，等我把線條練好，成功的機率會大上一些。”
她昏迷多年，就算是護理做的再好，她的身體也不如最初的那般靈活，特別是四肢。
她現在握筆時間長了，胳膊會僵硬麻疼，一天用來畫設計稿的時間，加起來，不超過一個小時。
她這樣的身體情況，不適合當主設計師。
林青葙鼓勵道，“來都來了，我們聽聽對方怎麼說。”
顧靜怡緊張的手心冒汗。
林青葙拍了拍她的手背，“你昏迷多年，跟社會脫節，你只在家裏，靠着看秀，刷小視頻，瞭解流行風向，雖然有些用處，但跟閉門造車差不多。你出來跟設計領域的有關人員，聊聊天說說話，你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穫。”
“你說的對。”
喬秧把給她授課的老師的聯繫方式，給了她。
老師跟她是同一時代的人，兩人相談甚歡，交流過很多在設計上的理念。
老師建議她多出去走走，體驗一下時代的變遷。
因着身體的原因，她極少出門。
林青葙的話，讓她的緊張感消散了些。
對方很守時，她們剛坐下一會兒，對方匆匆趕來。
對方看上去四十歲上下，不修邊幅。
他跟林青葙和顧靜怡介紹完自己，拿出名片遞了過去。
林青葙上下打量下他，“你是服裝廠的老闆？”
“是。”
林青葙低頭看了眼名片。
她有些後悔貿然給小廣告上打電話了。
眼前的這位老闆，鬍子拉碴，頭髮很長，穿着十分隨意。
看他這樣，林青葙想到那種幾人，十幾人的小作坊。
“你們兩位是誰要面試？”
老闆的視線在林青葙和顧靜怡的身上掃過，他臉上掛着笑。
他的裝扮雖然邋遢一些，笑起來卻不顯的猥瑣，帶着一股的憨厚。
顧靜怡：“是我要面試。”
顧靜怡並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，他剛開始緊張不已，等對方來到她的面前，她已經收拾好心情，鎮定下來。
她拿過設計稿遞了過去。
老闆接過，翻看了下道，“你是剛學設計嗎？”
老闆尋思她們可能是過膩了富足的日子，想要嘗試着學習新的東西。
顧靜怡面色微微一紅，“不是。我……我因爲個人原因，有很長一段時間，沒有接觸到跟設計有關的東西。”
“方便問一下是什麼原因，讓你放棄了設計，現在又要重新拾起？”
“剛開始是因爲結婚，需要相夫教子，後來因爲生病。現在拾起來的原因，是我的病雖未痊癒，但已經朝向好的方向發展，我想重拾我的夢想。”
顧靜怡沒有隱瞞。
老闆點了兩下頭，“你這衣服設計的還算可以，我這邊剛好沒有合適的設計師，要不你先試試？”
“我……我這是被錄用了？”
“暫時是試用期，等你能適應公司的節奏，我們再重新簽訂合同。”
老闆說着，從公文包裏面拿出合約，遞給顧靜怡，“你若是覺得合適，可以簽了。”
顧靜怡和林青葙相視一眼。
老闆竟然連合同都準備好了！
不會是有坑吧！
林青葙和顧靜怡兩人都多年沒有工作，她們怕遇到騙局，林青葙開口道，“這樣吧，合同的條款我們需要時間慢慢看。等我們看完後，覺得沒問題，我們簽下後，親自送到你的服裝廠。”
“我最多能給你們兩天時間。”
“好。”
兩天時間查一個工廠，時間上完全夠了。
林青葙應下。
老闆很忙，買完單，跟林青葙和顧靜怡說了聲，匆匆離開。
林青葙拿過合約翻看了眼道，“知道把單買了，還算紳士。”
“嗯，單刀直入，很直接，沒有多餘的廢話。”
老闆的說話做事風格，顧靜怡很欣賞。
如果可以的話，她倒是願意在他的手下工作。
“是很直接。不像是誇誇其談的騙子。”林青葙對着顧靜怡展示下名片，“我們手裏有他的名片，名片上有他的服裝廠的地址，我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騙子，很好查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們目前要做的事情有兩件，一件是查這位老闆。另一件事，是找律師，看一下合約是否有問題。”
“聽你的安排的。”
在顧靜怡看來，林青葙要比她要有主見。
林青葙拿出手機，“那我現在聯繫人了，等你成名以後，我要給你做經紀人。”
“好！”
……
衛雲雅回到衛家，陪了衛老爺子一會兒後，回到房間。
她聯繫服裝廠，跟對方打探設計師的事情。
“已經有人投稿應聘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方便問一下應聘人的信息嗎？”
“對不起，不方便。我們不能隨意透漏跟別人相關的消息。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，我就先掛了。”
“等一下，應聘的人是不是腿腳不方便？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？”
“我……我亂猜的。”
衛雲雅不等對方再發問，快速掛斷電話。
太好了！
顧靜怡那個蠢貨，真的被她牽着鼻子走了！
等服裝量產，那就是鐵證，她讓喬秧跟着顧靜怡一起着急上火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