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父欲言又止。
孔母嘆了口氣,“我也是突然間看開的。他變成這樣,肯定有原因,他不願意跟我們和解,那就讓他自己折騰,什麼時候願意和解了,想聽我們的心聲了,我們再跟他談。”
像蘇青說的,那個hi子對他們心存恨意,恨意得釋放出來,他纔會有坦露自己真實身份的念頭。
“你能這樣想,我就安心了。不去管他了,他做的過分,自然有人會收拾他。禍不及父母,我們暫且觀望。”
孔父把景興交到孔蕭然的手中時,告訴孔蕭然,景興從此以後,屬於孔蕭然,日後經營的好了,是孔蕭然的資產,倒閉破產的話,孔家不會養一個沒有能力的人,需要孔蕭然自力更生。
好在孔蕭然比較爭氣,自從孔蕭然接手後,景興的業務還算過得去。
孔父在把景興交出去時,已經把他和景興之間做了切割,他有其它投資,就算是景興沒了,他依舊可以養活他們夫妻二人。
孔母點了下頭,雙目又開始泛紅。
爲了不讓孔父看出她的異常,她讓孔父出門幫她買東西。
等孔父走後,孔母打開手機相冊,找到孔蕭然小時候的照片,她的手指輕輕地在那張稚嫩的臉上輕輕摩挲。
如果那個孩子從小生活在她的身邊那該有多好!
她現在只能祈禱,他沒有傷害到孔蕭然。
……
男人這幾日沒有接到蘇青的電話,暗忖,這個女人還真是說到做到,他陪她去完遊樂場後,她真的沒有再纏着他。
她這是打算徹底斷了!
不錯!
男人看完自己最近幾日做下的豐功偉績,心裏那叫一個嘚瑟。
照現在的情形來看,滬城的大部分企業很快會擰成一股繩,對付景興。
讓他沒想到的是,最沉得住氣的竟然是傅斯晏!
真是個沒種的男人,他都多次招惹傅氏,傅氏那邊愣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,沒勁!
不過,他也不在乎了。
傅氏不動手,不代表其他人能容忍他的所作所爲,他現在已經在期待暴風雨來臨。
把目前情況告訴孔蕭然,孔蕭然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想法。
男人一想到孔蕭然的反應,他心裏樂開了花,迫不及待拿出另外一部手機,想要開機。
他腦海中閃過阿刀的身影。
那日阿刀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,誰知道阿刀是不是一直跟着他。
而且傅斯晏現在遲遲沒有動手,不知道在謀劃什麼。
如果傅斯晏開始懷疑他的身份,多半會在他所在的地方,進行信號檢測。
這也是他,不會輕易使用第二部手機的原因。
今天他太高興,接下來景興的日子肯定不好過,他現在已經忍不住要見一見孔蕭然,親自跟他聊聊。
男人思索下,簡單收拾下,驅車去了一家還算熱鬧的咖啡廳。
他要了間包廂,進入包廂後,擋住包廂內的攝像頭,開機,聯繫看守孔蕭然的人。
當男人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孔蕭然時,笑的不懷好意道,“你們怎麼下了這麼狠得手?”
實際上,是他們看到一張跟他們老大一樣的臉時,心底會發憷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人打的連親生爹媽都認不出來。
“我還以爲,你們是因爲恨我,平時不敢拿我怎麼樣,現在遇到一個跟我長相一樣的,就對着他發泄心中的憤怒了。”
男人的話,讓他手底下的兩個人瑟瑟發抖。
兩人生怕男人誤會,急忙表衷心道,“老大,我們對你忠心耿耿,就算是再借給我們兩個膽,我們也不敢對你生出怨言!”
“最好是這樣!”
男人簡短的話語裏滿是警告。
“老大明鑑!”
男人陰冷的眼神從兩人身上掃過,最後落在孔蕭然的身上,“把人弄醒!”
“馬上!”
兩個人接到命令,一個上前薅住孔蕭然的頭髮,另一個去找冰水。
孔蕭然被餵了藥,整個人昏昏沉沉,時睡時醒,醒來時,身上的疼痛感,讓他痛不欲生。
此時,他剛好醒來,隱隱感覺有人在看他,他動了動夋起層皮的脣,努力掀開眼皮我,尋找那束讓人不適的視線。
“老大,他醒了!”
冰水還沒有澆下去,人就醒了,太不給面子了。
男人的兩個手下正在猶豫,要不要把冰水給孔蕭然澆下去,被男人阻止,“人都被你們折騰成這樣了,你這一盆冰水潑下去,他還能有精神聽我說話?”
“老大教訓的是。”
他們確實是下手狠了些,孔蕭然現在整個人看上去,格外悽慘的,好似隨時都能掛掉。
兩人不敢再折騰孔蕭然,把冰水放到一邊。
男人命令道,“把他的臉轉過來,對準攝像頭!”
“是,老大。”
孔蕭然現在跟老態龍鍾樣,動作慢到如慢鏡頭,等他把頭轉過去,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。
兩個手下急忙轉過,孔蕭然的頭,一左一右扶着,讓他能夠對準攝像頭。
孔蕭然臉上全是傷,被人以一種極度粗魯的方式扶住,疼痛頃刻間席捲而來,讓他那張已經看不清原本容貌的臉上,多了幾分痛苦。
孔蕭然那張臉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上,男人可以看到他所有的表情。
見他這般痛苦,男人愈發高興,“孔蕭然,這幾天煉獄般的生活過得開心嗎?”
“王……王八蛋!”
孔蕭然的嘴角破掉,舌頭上也有傷,一開口劇烈的疼痛,讓他恨不得立刻暈過去。
即便是那樣,他還是沒忍住,咒罵對方一聲。
他的聲音含糊不清,男人勉強能夠分辨,他這邊還沒有反應,他的兩個手下,已經“啪”的一下拍在孔蕭然的頭。
孔蕭然腦袋本就暈沉,被打了一巴掌,他差點再次暈了過去。
剛剛打他的人見狀,急忙按住他的人中,“老大正在跟你說話,你不許暈!”
男人:……
這兩個逗比!
剛剛已經跟他們說過,現在的孔蕭然不經摺騰,他們怎麼就記不住呢!
男人很想過去,一人最少給他們一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