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蕭然本來還想說些什麼,沈瑾那邊沒有任何遲疑掛斷電話,他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,他收起手機,開始琢磨沈瑾剛剛的話。
沈瑾的話有幾分道理。
孔蕭然跟舒助理在一起相處多年,對舒助理十分了解。
按照舒助理的性格,他如果知道有人跟孔蕭然長得一模一樣,肯定會想見一下孟想,然後暴揍孟想一頓報仇。
孟想若是死在那些人的手中,舒助理說不定會覺得便宜了孟想。
孔蕭然看了眼舒助理的病房,朝着電梯走。
……
此時,山林中。
拖着孟想的人,因爲緊張,還有用力,他已經汗流浹背,再次跟頭頭請示,“老大,這個人不能再留了,我……我要拖不動他了!”
再拖下去,他沒有跟警察交上手,已經被累死了!
“他算是我們手上的人質,是籌碼,說不定後面能用到。”
警察是不會視人質的命於不顧。
孟想說他跟景興總裁是同卵雙生,孔家在這個時候不會對孟想的生死置之不理。
他們不是華國人,但也聽說過景興。
景興是華國最大的娛樂公司之一,培養出不少明星,有幾個明星在國際上都有影響力。
現在滬城圍堵他們出動了那麼多的警察,多半跟孔家人有關。
如果他們被逼到絕路的話,孟想就是他們最後的王牌,保命符。
“老大,你不能凡事都往最壞的方面去想。我們幹掉他,可以輕裝上陣,快速穿過這片山林。”
現在交通發達,路上四處都是車子,他們手中有傢伙,劫一輛車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。
“凡事有個準備,比後悔要強得多。”
頭頭堅持。
他對着隊伍裏身材最高的那個示意,“你去背起他!”
拖着孟想會弄出動靜,警察說不定會循着聲音找到他們。
個子最高的那個身材魁梧,他就算是沉默寡言,也很難讓人不注意到他。
他對頭頭言聽計從,沒有任何遲疑,彎身背起孟想。
孟想被拖着的時候,雙腿上打的石膏,都移了位。
揹他的人沒有給他做任何整理,直接拎起他甩到後背上,孟想的腿撞到他的身上,疼的面色發白,一雙腿沒了知覺。
孟想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,他的大半條命都要被折騰沒了。
他必須趁着自己清醒的時候,找個機會,搶到武器,突突了身邊的人,給自己贏得一線生機。
山林越走越深,他們身上有指北針,而且在進山林之前,他們找到了山林的地形圖。
只要按照地形圖走,他們很快就能穿過去。
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山林深處之前有人偷偷砍伐樹木,造成有一處水土流失嚴重,出現了十幾米的深溝。
因爲近些年周圍的人大都去城市裏打工,有人在山林中發現有大型動物出沒,就算是有人進山,也不會進入到山林深處,不知道山林中出現這樣一條深溝。
“艹,走了那麼久,竟然被攔住去路了!”
算下來,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,回頭路不能走,只能向其他方向行走。
他們規劃過,現在走的方向出口處是一片海域,沒有辦法藏人,警察想要埋伏他們,有些難度。
他們這些人水性好,他們可以用簡易工具,悄無聲息的潛到海域的到另一側,警察肯定發現不了。
等他們逃離海域,警察說不定還以爲他們在山林中沒有出來!
這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,沒想到天不遂人願,給他們設置了這麼一個難關,有人不由自主抱怨起來。
還有人提議道,“我看這裏也不算很深,我們下去後,再爬上去。”
“不行,誰知道深溝下面能不能撐住我們,萬一裏面有積水淤泥之類的,我們下去之後,陷入裏面,連腳都拔不起來,怎麼行走?”
這個深溝能看到底下,但是上面有一層落葉,不知道落葉下面具體情況。
而且在他們討論時,已經有人蹲下身子,試了下週圍深溝周圍的土質。
他用手掰了下,土質一碰就會散落下去,根本無法攀爬,他們下去容易,再想爬上去就難了。
到時候被困在在深溝裏,沒有食物,警察不抓他們,他們也餓死在裏面了。
“這個辦法行不通,那我們怎麼辦?”
“往這邊走!”
頭頭觀察下地形圖,朝着西北方向走。
這個方向是他們的備選項,出口處是一個廢棄的村莊,村莊被廢棄的時間久了,已經被野草掩埋,那種地方想要藏人就要清除野草和障礙。
那種長期沒有人涉足的地方,只要有人清理,就能看出痕跡。
他們很容易發現警察的存在。
頭頭確定好方向後,準備帶着大家朝着備選路線走。
此時,被那個高個子背在身上的孟想已經緩過勁。
山路不好走,高個子就算是再有力氣,揹着孟想也已經累得汗不斷往下流,衆人停下時,他不斷地大口喘着氣。
他爲了方便走路,放開本來托住孟想雙腿的手,此時孟想是靠着自己,用兩條胳膊環住他,掛在高個子的身上。
如果他鬆開手,會立刻從那人身上滑下來。
他在一衆人準備改變路線時,瞅準時機,在他鬆開手從高個子男人身上下來時,趁機奪過,從他身邊經過的那個年輕人手中的槍。
年輕人的眼睛傷了,止疼藥的效果已經慢慢淡去,疼痛讓他煩躁的同時,力氣也逐漸在消失。
他沒有防備,槍被孟想奪走。
他大罵一聲想要去奪,孟想反應極快,反手就給他一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