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人剛看到凌瑄時,以爲她走錯門。
司機看到凌瑄,轉身對着週一深說了道,“周總,是淩小姐。”
週一深在應酬時喝了一些酒,加上暖暖的事,這幾天沒有休息好,上車後,在酒精的作用下,他很快睡着,忘記身邊還有一個女藝人的事。
他輕輕掀了下眼眸,對着司機指了下別墅,示意司機讓凌瑄進去。
司機沒有任何猶豫,落下車窗,對着凌瑄道,“我們周總今天有應酬,回來晚了些,讓淩小姐久等了。”
“我都等習慣了,您這樣說,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”
凌瑄一句話,讓司機乾笑兩聲。
暗忖,這位淩小姐也是有意思,不管週一深怎麼爲難她,她都會保持笑呵呵的狀態。
就算是被週一深氣到跳腳,她很快就能調整過來,繼續笑的跟三月春花樣……
用三月春花形容淩小姐有些不合適,以她的長相,最多隻能說是一棵草。
司機下車輸入密碼,推開大門,凌瑄在車門打開時,藉着月光看向車後座。
她一眼看到後座位上坐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。
光線暗淡凌瑄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,但從大致輪廓上可以看出,車中的女孩樣貌應該十分出衆。
她厚重鏡片後的眼睛裏閃過抹八卦的光亮。
看來週一深今晚上佳人有約,她是不是該回避?
剛剛週一深讓他進別墅,應該是有跟他談資金的事。
項目最近取得了一定的進展,對資金要求大大提高,應項目組要求,她只能聯繫週一深。
週一深在滬城,凌瑄看着資金後面看的她腦袋暈的0,腦袋嗡嗡作響。
週一深是商人,而且還是無利不起早的那種。
他在娛樂圈投資的項目都是週期短,見效快的項目,研究項目一年多,停滯不前,平時要簽訂合約時的資金時,都要她跟他斡旋一番。
現在項目組要那麼大筆資金,在電話中跟他說起此事,估計她剛說清楚數額,他就會毫不猶豫掛掉電話。
爲了能拿到資金,凌瑄只能主動來到滬城,當面跟週一深彙報此事。
對是否能拿到資金的事,凌瑄沒有把握。
項目雖然有了緊張,但距離結束還有一段距離。
他們連瓶頸都沒有渡過,沒有辦法給週一深承諾。
週一深急功近利,她說項目有進展,他肯定會問她什麼時候能出研究成果。
項目負責人都無法回答週一深的問題,凌瑄更不知道。
她已經能夠想到會被週一深冷嘲熱諷,但現在形勢好像利於她。
男人一般在喜歡的女人面前,會愛面子。
跟週一深一起坐在後排座的女孩,可能是孟想心尖尖上的那個,說不定,她當着週一深和女孩的面說起資金的事,週一深爲了臉面,一口就答應了。
那樣的話,就不用爲了資金的事,各種發愁了。
凌瑄想到這,跟在車後進入別墅。
她大晚上的來找週一深,時間上不合適,她擔心女孩誤會她跟週一深的關係,十分殷勤上前,給女孩打開車門。
週一深這一年多,在滬城的時間不多,應酬次數減少,喝酒的次數和量跟以前比起來也少了很多,突然間喝那麼多酒,身體無法適應,他頭暈暈沉沉。
他立刻看向幫他開車門的司機。
週一深眼神陰鷙,司機被他看到脖間有些涼,“周總……”
週一深沒有理會他,下車,朝着別墅客廳走。
凌瑄笑盈盈的對着女藝人道,“你好,我找周總籤個文件,很快就走。”
凌瑄說話的時候,拍了拍抱在懷中的文件。
女藝人對着凌瑄笑了笑,“你那麼晚還在工作,辛苦。”
“跟周總比起來,我這不算什麼。”
凌瑄爲了拿到資金,開始拍週一深的馬屁。
女藝人對週一深瞭解並不多,她點了下頭,加快腳步,跟上週一深。
凌瑄觀察力好,見週一深沒有要等女藝人的意思,撇了撇嘴。
週一深樣貌身價算的上滬城未婚男士中,鑽石王老五的存在。
他的那些傳聞早已把他妖魔化,對他稍有了解的人,都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生的伴侶,女孩子飛蛾撲火,前赴後繼的親近他,多半是爲了他的錢和顏。
爲了錢和顏值要去供着一個喜怒無常,帶着點邪惡的男人值得嗎?
讓她回答的話,一定是不值!
她纔不想自己的情緒被另一個人完全牽制,把自己的心思和經歷都用在,揣摩他的喜好和察言觀色上。
那樣的生活,但是想想,他都覺得累得慌。
凌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,跟了上去。
週一深走在最前面,身後的腳步聲,讓他有些煩躁,他不耐煩道,“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?”
週一深的話一出,凌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,“周總,你今天不方便談……”
事情的話,她馬上就撤!
打擾他的良辰春宵不是她的本意!
凌瑄快速轉身,剛要離開。
“回來!”
週一深的聲音響起,凌瑄停下腳步。
她自認倒黴。
好吧,等下她要被週一深罵的狗血淋頭。
罵吧,隨便他罵,只要能把資金的事談妥,他怎麼罵都行。
像週一深這樣的資本家,問他要資金,等於割他身上的肉,她割了人家的肉,總得容許人家發一下脾氣。
凌瑄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,回神看向週一深,“周總,還有什麼吩咐?”
“滾!”
凌瑄:……
艹!
越說他喜怒無常,他越要給她現場表演。
凌瑄臉上的笑容稍稍淡了幾分。
站在她身前的女藝人,格外同情凌瑄。
工作到那麼晚,還要被上司趕,如果是她,她會崩潰!
只是這話不是對她說的,她會覺得冷着臉的週一深,man爆了,像是她演的偶像劇裏面的霸道總裁。
女藝人不由得偷偷看了週一深一眼。
讓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,她的視線跟週一深碰個正着,她還沒有來得及臉紅心跳,週一深一臉冷然道,“你沒有聽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