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個小時後,飛機降落在加拿大機場。
凌瑄拿好行李出了機場,冷風讓她不由得讓她縮了縮脖子。
她出門時穿了件羊絨大衣,裏面打了一件布質長裙,這樣的裝扮在滬城還好,到了加拿大立刻瑟瑟發抖。
她裹緊身上的大衣。
她這是低估了加拿大的冷,它上來就給她一個下馬威。
凌瑄打了個噴嚏,怕自己感冒,立刻攔了輛出租車,報上週一深給她的地址。
週一深下榻的酒店位於市中心,他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,他住的地方,一夜得六位數起步。
出入酒店的人都是西裝革履,女的是奢侈品加身。
裝扮就是他們的另一張名片。
凌瑄一向打扮簡潔,就算是研究所舉辦年終酒會,她也是一襲簡單的裙子,從沒有隆重打扮過。
她剛靠近酒店就被保安攔住。
凌瑄跟對方交流,對方請她注意着裝。
凌瑄聞言,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。
對她來說。這樣的裝扮十分正常,她以前聽說過,有的酒店需要穿戴正式,才能夠進入消費。
當時她認爲酒店的規矩十分裝逼,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,今天就讓她見識到了。
這是酒店的規矩,她跟保安交涉沒有用。
她擡頭看了下眼前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建築,宮廷式的建築充滿貴氣,好似多看一眼,她的錢包都要被摳的空掉。
她已經聽到錢從錢包中流失的聲音。
凌瑄在心裏吐槽,果然符合週一深選擇酒店的標準。
附近沒有換衣服的地方,再加上凌瑄太冷,不想再奔波尋找地方換衣服,她直接撥通週一深的電話。
此時,週一深剛洗完澡,他把行李箱內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,擺放在牀上,試了幾件,在鏡子面前來回照了幾次,都覺得不滿意,他脫掉身上的衣服,準備換那件深灰色的西裝。
西裝質地良好,做工精緻講究,是純手工製作,價值不菲,十分合身。
他拿起來在身上比劃了下,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,是不是顯得太老氣了些……
週一深丟掉手中跟西裝搭配在一起的黑色襯衫,換了件白色襯衫,這樣看上去要年輕些,領帶呢?
領帶要配什麼顏色的?
週一深選好西裝後,開始挑選領帶。
他出來時,帶的東西不多,領帶只帶了三條。
三條領帶的顏色都是深色系,他把領帶放在白襯衫前。
這顏色看上去有些重,他穿白襯衫的話,會跳。
矬子裏面拔將軍,他現在只有這三條,只能挑選出更合適一些的。
他這邊還在猶豫不決,凌瑄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他仔細聽了下房間門口的動靜,房間門口沒有人敲門。
週一深接聽。
凌瑄對着手哈了下氣,“周總,你是出門了,還是在酒店房間?”
“你到了?”
“到了有一會兒,保安說我衣着不整,不讓我進去,麻煩周總過來帶我一趟。”
週一深在這裏下榻,應該可以把她給領進去。
凌瑄穿衣風格週一深是知道的,他第一次入住這個酒店,對酒店的規定,沒有任何瞭解。
他語氣驚訝。
“有,看來周總是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週一深這個人壞起來的時候,會直接壞在表面上,坑她時,坑的明明白白。
他這樣說,就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。
她本來以爲他是知道她要來,故意整她,現在她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肯定,她想多了。
天冷,凌瑄說話時,摸了摸被凍得冰涼的鼻尖,“周總,你再不下來接我,你等下見到的就是一根冰棍了!”
這邊是真的冷!
她以前以爲滬城已經冷到讓人冬天時,窩在家中不想出門,現在看在這裏過冬,更有必要蝸居在家。
“哪有你那麼大的冰棍?”
“以前沒有,等下就有了!”
他還笑!
再不下來,她是真的要被凍死了!
凌瑄跺了下腳。
她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的樂福鞋,好似有冷氣從她的腳底板往上走,她只能用這種辦法緩解身體上的冷意。
“那我等你凍成冰棍再下去帶你上來。”
“……”
週一深真的能幹出這樣的事!
凌瑄被他的話給嚇到,急忙要開口,耳邊傳來掛斷電話後的“嘟嘟”聲。
凌瑄又給週一深打了過去。
週一深掛斷。
天冷,她繼續在這裏待下去,非得被凍死不可!
凌瑄拿出手機,開始搜索附近的酒店。
她來這裏是爲了找週一深,她沒有做攻略,有的酒店已經滿員,她現在找酒店有點麻煩。
凌瑄看了下酒店的配套,沒有中意的,她剛要擡頭詢問身前的保安,附近哪家酒店性價比最高。
她話剛出口,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週一深,她愣了下。
他不是說要等她在下面凍成冰櫃再下來的嗎?
週一深見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,“不認識了?”
“周總一表人才,英俊瀟灑,我忘了誰,也忘不了您啊!”
她來這裏爲的就是找週一深,她怎麼會忘了他!
凌瑄給週一深來了一波彩虹屁,週一深十分受用。
他的視線掃過凌瑄被凍得通紅的臉,朝着酒店入口處走。
凌瑄急忙想要跟上。
行李箱中,凌瑄帶了不少東西,很重,她手被凍得有些僵硬,沒有鑽進行李箱的拉手。
她人走出去一步,行李箱還在原地。
凌瑄急忙回神,想要拿過行李箱,一隻大手比她更快一步,“磨磨蹭蹭的!一點小事都做不好!醜話說在前頭,我這次出門沒有帶助理,我不會照顧人,你自己照顧不好自己的話,後果自負!”
“我哪敢讓周總照顧我。”
周總是項目的投資人,以他的身份,在研究所得高高供起來!
她讓他照顧,不是找死嗎?!
凌瑄急忙要拿回行李箱,週一深先一步走開,“跟上!”
他以前看她做事挺利落的,今天竟然這麼毛手毛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