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沒去看過醫生嗎?”
“怎麼沒看?”這件事是祕密,助理跟凌瑄說漏嘴,索性也不再隱瞞,“那個時候,周總跟他的父親和繼母鬥得死去活來,都恨不得弄死對方。
他不能讓他的父親和繼母拿捏住他的軟肋,他不敢在國內看醫生,只能趁着出差在國外匆匆看病。周總當時羽翼未豐,不敢再一個地方待得太久,每次腿疾稍稍好一些,就會有其他事情要處理。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安心下來治病。”
“他不是已經把他的父親和繼母鬥倒了嗎?”
關於周家的事,凌瑄聽孔蕭晴說過一些。
週一深的父親不是個東西,爲了錢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……
這不就是陸遠澤嗎?!
凌瑄想到此,突然慶幸,陸遠澤高考後,沒有繼續再僞裝下去。
不然憑藉她對他的感情,只要他繼續接近她,跟她表白,她就會深陷其中,如果兩人走進婚姻的殿堂,說不定她的孩子也會被他給霍霍。
凌瑄握着手機的手不由得收緊,“他……他現在可以好好看病了。”
“現在是有時間看病,可週總已經沒有看病的想法了。”
“爲什麼?”
凌瑄語氣疑惑。
“我也想知道爲什麼。我勸過周總,可以醫治好腿疾,以後不用再受疾病的困擾。他跟我說,這樣挺好的。我再多嘴,他就給我各種安排工作。”
接連兩次滿滿當當的工作安排,讓他再也不敢多嘴了!
凌瑄問到這裏,有些難以理解週一深。
他現在是要錢有錢,要地位有地位,應該跟那些不用爲生活奔波的有錢人一樣,開始好好保養身體。
他倒好,有病卻不去醫治,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。
凌瑄:“先不說看病的事兒,你知道有什麼最快的緩解疼痛的辦法嗎?”
“封閉,止疼藥。止疼藥以前周總喫的多了,效果大打折扣,現在不知道效果如何。封閉是最有效果的,周總怕自己會有依賴,很少碰。”
“封閉跟止疼藥能有多大的區別?我看他就是想折騰自己!”
凌瑄掛斷電話,打開行李箱,想要找暖寶寶。
當她打開行李箱時,記起暖寶寶昨晚上已經全部塞給週一深了。
但看他剛纔的情況,暖寶寶應該也起不了多大作用,現在能派的上用場的只有的封閉針和止疼片,這兩樣東西,她都沒有。
凌瑄收回去擰門把的手,來到沙發前坐下,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,隨便找了個臺。
她拿過抱枕抱在懷中,側耳傾聽門口的動靜。
從雪地回到房間,搭乘電梯的話,最多也就五六分鐘,算算時間,週一深應該快要回來了。
門口沒有動靜,凌瑄接連看了兩次時間後,發現自己正在擔心週一深。
她拍了拍腦門,她這該死的同情心,就是見不得別人喫苦!
凌瑄靠在沙發上,看着電視畫面出神。
她不知道坐了多久,週一深還是沒有回來。
凌瑄有些擔心,暗忖,他不會是暈倒了吧!
凌瑄從沙發上快速起身,準備出門,又覺得不對。
按照常理分析,她現在跟週一深住在同一間房,前臺知道這件事,在外人看來,兩人關係匪淺。
週一深如果出事,前臺肯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她。
自從她回來,電話沒有響過。
或許是週一深承受不住疼痛,自己去看醫生去了。
助理說,週一深在國外有求醫的經歷,在這方面,他有經驗,她初來乍到,什麼都不清楚,也幫不上什麼忙。
凌瑄剛要坐回去,她的手機響起,是週一深打來的。
凌瑄滑下接聽,她還沒開口,週一深已經率先道,“午飯時間到了。”
“謝謝周總提醒我喫午飯。”
從週一深的聲音上聽,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。
凌瑄看了下時間,已經到了十二點。
“我不是專門提醒你喫午餐,我只是不想再給你點一次客房服務。”週一深的聲音不緊不慢,“我在餐廳,你下來吧。”
週一深被工作人員扶進酒店後,雙腿的不適感一直存在,他不想回房間,讓凌瑄看到他行動不便的模樣,讓工作人員把他帶到餐廳。
他等腿部的不適稍稍退去後,給凌瑄打電話,讓她下來。
他本來想要自己喫午餐,誰知道翻了半天,竟沒有找到任何喜歡喫的東西。
在這個時候,凌瑄的點餐功能就凸顯出來了。
如果凌瑄知道週一深叫她下去的目的,她會給週一深點一桌他不喜歡喫的東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