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對於他來說,是一個不存在他計劃裏的物種。
他的人生規劃中,也沒有妻子,在他得知蘇青的身份時,已經做好把暖暖當成自己孩子愛護疼愛的想法。
凌瑄冷不丁的一句“孩子”,讓週一深心中萌生了一些從沒有想過的念頭。
他思索了下,“我不會有孩子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成爲一個好父親,如果他無法成爲一個合格的父親,就不要霍霍一個無辜的孩子。
孩子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,他不想讓那張白紙,因爲他的緣故,而變得醜陋不堪。
“我跟你一樣,都沒有想過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她都沒有想過得要結婚!
孩子?
那是對她來說,遙遠又陌生的生物。記住網址
“看樣我很符合你對另一半的要求。”
週一深符合她的要求?!
凌瑄被週一深的話給驚到了,她急忙的要否定。
她記起兩人領證時,兩人的曾經的口頭協議,她心中那股緊張感消失不見,“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,不要孩子,還能幫我打消我父母給我安排的相親……周總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。”
週一深對她沒有任何興趣,從一開始兩人已談好,不需要履行夫妻義務。
而他對她從沒有男女間那種炙熱的感情,兩人就像是普通的合租者,相處起來還算舒服。
“你的用詞很準確。”
說另一半是擡舉他了,合作伙伴更適合兩人現在的情況。
凌瑄開車技術不錯,天上雖飄起雪,路上溼滑,她把車子開的十分平穩。
兩人很快來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。
車子是酒店提供給客人使用的,凌瑄把車子按要求開到固定的區域,從後備箱中取出摺疊好的輪椅,打開整理好後,要去扶週一深下車。
開門聲響起,她擡頭看去,週一深已經邁出一條腿要下車。
凌瑄快速把輪椅推到他的面前,伸手去扶他。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周總,周圍有沒有人,你跟我還用這麼要強嗎?”
凌瑄無視週一深的拒絕,扶住他的胳膊。
週一深聞言,“說的跟我和你很熟樣。”
“周總的身價在那裏擺着,就算是我們不熟,我也得跟你裝的很熟。”
凌瑄不是一個矯情的人。
如果別人聽到週一深這麼說,多半會有些尷尬。
凌瑄一句話的就化解了困局。
週一深的眼眸中劃過抹笑,她低頭看了眼凌瑄。
凌瑄眸子半垂,濃長的羽睫好似能夠碰到她的鏡片。
她一張素顏臉上沒有半分脂粉痕跡,看上去十分清麗順眼。
週一深鬼使神差問道,“你爲什麼要扮醜?”
“周總怎麼會這麼問?”凌瑄把週一深放到輪椅上,打開剎車,鎖上車子,推着他朝着電梯走,“你不應該問我什麼時候整容的嗎?”
她在大家的印象中是醜的代表,她的親戚朋友提起她的時候,總會懷念她小時候的顏值。
週一深能夠看到她這張沒有經過加工的臉,她始料未及。
“我見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多的多,你的臉有沒有動過,我可以看得出來。”
她臉是純天然的,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。
“是那個醫生的技術不錯。”
“如果真有那個醫生的存在,你應該讓他把你的眼睛和鼻子做的好看些。”
凌瑄:……
他如果不會聊天,可以不開口!
凌瑄不想跟週一深聊起她容貌的事兒,這算是隱藏在她心底的一個祕密。
她從未想過要把這個祕密跟別人分享,就像是週一深說的,兩人並不熟,他們兩人談論起此事很奇怪。
電梯很快到了兩人所在的樓層。
她推着週一深回房時,專門看了眼陸遠澤的房間。
如果她猜測的沒錯,陸遠澤的確是用親手做的項鍊害了自己的妻子,當她提起項鍊的時候,他心裏有沒有會忐忑不安,生怕會暴露祕密?
週一深敏銳地察覺到凌瑄的視線,“你想去他們的房間看看?”
“不想。”
對於她來說,陸遠澤是個令人作嘔的渣男。
她之前對他念念不忘的感情,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麼的愚蠢。
凌瑄能感受到週一深話語裏的嘲諷,她沒有解釋,自己已經對陸遠澤沒有絲毫留戀,反倒是滿滿怨言。
她快速推着週一深進入房間,扶着他在牀上坐下,“暖寶寶呢?”
“在抽屜裏。”
凌瑄轉身打開抽屜,“需要幾貼?”
“兩貼。”
凌瑄拿過兩貼,遞給週一深,“你自己貼,還是讓酒店工作人員過來幫你?”
“沒有第三種選擇?”
“第三種選擇是什麼?”
在凌瑄問話的時候,週一深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,她瞬間明白,第三種選擇是她。
她低頭看向週一深的腿。
他的腿又長又直,是別人口中一萬萬年的大長腿。
要貼暖寶寶的話,需要脫掉他身上這層衣服,凌瑄思維開始發散,腦海中出現一雙雪白勻稱的長腿。
房間中只有兩個人,那樣的氛圍……
凌瑄潛意識要拒絕。
週一深開口道,“你之前說可以任由我吩咐。”
現在他只是讓她幫她貼個暖寶寶,她就不願意了?
凌瑄瞬間啞口無言。
她之前的確是說過,任由她吩咐,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她就算是不想做,也得硬着頭皮去做。
週一深是個要強的人,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展現出脆弱的一面。
他的腿每次受冷後,都會腫起,看上去跟平時不一樣。
看病時,他都是簡單跟醫生進行描述,不喜歡把腿展露在醫生面前。
他剛纔只是見凌瑄的表情很有趣,逗她而已。
當她做好心理建設,決定要幫他貼暖寶寶後,被他拒絕,“笨手笨腳的,這樣的事,你做不好。”
言外之意,讓她離開。
如果這事放在以前,凌瑄肯定喜不自勝,快速離開房間,由着他自己折騰。
今天她不知道是不是腦袋抽風,將外套隨手脫掉,丟到電腦桌前的椅子,捲起袖子道,“周總,你是在開玩笑嗎?我是做研究的,要經常做各種實驗,我這樣的人要笨手笨腳,那世界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很笨。我不幫你貼好暖寶寶,周總對我的印象一直會在笨上面。爲了我自己的想象,我今天無論如何都會幫你將他貼好!”
週一深:……
她是沒有聽懂他的意思?
週一深見她伸手去拿暖寶寶,伸手擋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