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瑄以爲週一深是在內涵她,她先給自己找了個臺階。
關於那次的事,凌瑄已經不止一次給週一深道歉。
週一深嘴角微勾,“你在我的面前話那麼多,爲什麼在別人面前那麼乖巧?”
“我也可以在周總面前乖巧的。”
她性格可以切換自如!
主要是看周總的需求。
但據她觀察,周總不喫她乖巧那一面。
“你只在我面前這樣?”
“周總問這個話是什麼意思?”
她在一起玩的朋友面前也是這樣!
週一深想說,他以爲他對她來說,是不一樣的。
但這話說出去太過曖昧,他不想讓兩人的關係複雜化,這樣相處起來很舒適。
週一深不說話,凌瑄也樂得自在,她認真開車。
週一深記得製作項鍊要用到的工具,他給手底下的人打電話。
他這般靠譜,凌瑄跟他道了聲謝,“周總,你是一個言出必踐的人!”
“分人。”
對於凌瑄,自從她答應跟他領證的那一刻,他已經把她劃到了自己人的陣營。
他雖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真正的妻子,但對於她的事,他已經上了心。
週一深的話,會讓人多想,凌瑄眼神微動,半開玩笑道,“我跟周總也算是不打不相識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
他排斥女人,卻不排斥凌瑄。
她雖表裏不一,他卻不覺得她虛僞,反倒覺得她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人。
她有自己的小祕密,三觀也正,從不會因爲他對她有所不同,恃寵而驕。
不會琢磨在他身上得到什麼,兩人更像是朋友一樣相處。
朋友這個詞,讓週一深臉上的表情冷漠下來。
在復仇的過程中,他除了跟他共同患難的助理外,誰都不敢相信。
他怕別人知道他的計劃,跟他的生父和繼母告密,他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,這輩子都要生活在他的生父,還有繼母的陰影裏。
這麼多年,他身邊只有助理一個人,找到蘇青後,他又多了一個可以親近的人。
但蘇青是他的妹妹,他對她愛護都來不及,絕對不會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任何脆弱。
凌瑄就不同了,她口風緊,知道分寸,從不會出去亂說。
即便他有一些祕密,無意間暴露在她的面前,他都不會擔心被出賣。
明明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糾纏,他卻對她有着毋庸置疑的信任,這種感覺很奇怪。
週一深合上眼睛,“你不用給我戴高帽,我之所以會答應跟陸遠澤學習製作項鍊,是因爲我也想知道那麼惡毒的計劃,是怎樣實施併成功地。”
“周總睿智,只要你跟陸遠澤接觸的多了,你肯定能知道其中的貓膩。”
凌瑄又給週一深來了一波彩虹屁。
週一深輕哼聲。
凌瑄有些擔心道,“周總的腿明天會好些嗎?”
“站立行走應該沒有問題。”
“會疼?”
簡單地兩個字讓週一深有些破防。
按照正常人的思維,他的腿只要能夠行走站立,不破壞凌瑄的計劃,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,她問他疼不疼,週一深擡起眼皮看向凌瑄。
凌瑄沒有聽到答案,她看了眼後視鏡,“周總,寇醫生醫術好,你可以讓他幫你看看。”
“等以後再說。”
關於腿疾,他治療過很多次,收效甚微。
週一深對此已經不抱希望。
他的回答印證了他助理的話,凌瑄笑着道,“周總,你有沒有想過,你如果不治好腿疾的話,你以後連陪孩子堆雪人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凌瑄的一句話,深深觸動了週一深。
孩子,他真的會有孩子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