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總裁大人不可以 >第02596章 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
    02596

    凌瑄望着電視上的娛樂節目出神。

    很快網上掀起對研究所討論的一股熱潮,剛開始還有談論研究所項目成果,後面全部歪樓,都是討論研究所裏的pua事件。

    禹城研究所是國內頂尖的研究所之一,裏面的員工學歷高的讓人只能仰望。

    很多人把可以進禹城研究所當做目標。

    現在研究所出現pua的醜聞,所長又不出來當面解釋,留給很多人幻想的空間。

    有人又扒出了早年間,關於研究所的傳聞。

    很多記者爲了挖到更多的料,開始在研究所門口蹲守,弄得研究所內的員工也心神不定。

    所長巴不得快些到他的退休時間,他可以不再去處理這些是是非非。

    凌瑄一直關注此事,研究所對於網上的傳言,沒有做任何迴應。

    他們好像是在等,等待時間慢慢過去,讓時間沖淡這件事,不發表任何意見,給事件增添熱度。

    事與願違,這件事情在網上不斷髮酵,已經有人開始對研究所進行舉報,還有一些自稱是研究所員工的人到網上爆料,一時間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。

    隨着事情的傳播,還有一些自稱是受害者朋友的人出來爆料,說朋友在研究所內遭遇pua,開始自我懷疑,然後出現精神問題,不願意出門。

    從一個天之嬌女,硬生生變成了一個連交流都成問題,極度自卑的人,很難想象,她遭遇了什麼。

    因爲研究所從未出來迴應,這讓他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。

    凌瑄扒拉着網上的消息,琢磨研究所是真的沉得住氣,還是私底下正在聯繫在發佈會現場,出現的記者。

    讓記者出來澄清此事,花重金讓記者承認網上的事情,是他在帶節奏,給研究所洗白。

    關於那個記者,週一深知道的顯然比她多,可是這兩天週一深從不跟她提及記者的事,也不跟他聊研究所。

    好似在等她開口樣。

    凌瑄之前爲了資金的事兒,能在週一深面前,各種諂媚,討好。

    自從他隱瞞她項目結束的事兒後,凌瑄對她就各種不爽,讓她跟他低頭,她做不到。

    凌瑄忍了兩天,爲了壓制住自己發問的慾望,她連話都很少跟週一深說。

    今早喫完飯,週一深來到凌瑄的牀邊。

    凌瑄故意不去看他,低下頭,看向她的因爲打針,發青的手背。

    她的燒從昨天下午開始,已經到現在,沒有再反覆,再觀察一天,就可以出院了。

    凌瑄不喜歡醫院,特別是濃郁的消毒水,聞的多了,好似連喫的東西里,都有消毒水的氣味。

    “今天感覺好些了嗎?”

    “謝謝周總關心,我已經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凌瑄陰陽怪氣道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醫院看那人的女兒,你要跟我一起過去嗎?”

    “你說的那人是誰?”

    他說話就不能說的清楚些?

    凌瑄擡頭。

    “那人就是那天在研究所門口,攔住負責人車子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她怎麼樣了?負責人有沒有爲難她?”

    “負責人小肚雞腸,他認爲發佈會現場發生的事情,都是由她導致,他對她滿腹怨言。”

    “自己做錯了事,怎麼還怪到別人身上了?如果不是他害了人家的女兒,人家會會成現在這副模樣嗎?”

    凌瑄已經自動帶入了自己的情緒。

    她的父母十分疼愛她,如果她出事,她的父母肯定也會難過傷心。

    凌瑄憤怒道,“無論他以後落到什麼樣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,跟別人半毛錢的關係!倒是他,毀了別人的人生,這筆債要怎麼算?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你,你要怎麼跟他清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凌瑄想要說,如果她的人生被毀,還累及父母的話,她會恨不得將負責人給三刀六洞,五馬分屍,但她這樣的做法又太過血腥,極端。

    凌瑄低下頭,“再怎麼報復他,被他欺辱,pua的那些人,人生也不會變回原本的模樣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繼續由着他在演技所上班?”

    “我哪裏說過這樣的話!”

    負責人這個人壞透了,由着他繼續待在研究所,鬼知道還有多少人,會被他給霍霍。

    她雖能力有限,但還是希望能幫一個是一個。

    “阿姨現在在哪?”

    “她在醫院。研究所的所長還不算是一個壞透的人,他讓人把她送進醫院,進行治療。負責人幾次想要探聽她的所在的醫院,都被所長糊弄過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算他還有點良心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的女兒呢?她的情況怎樣?”

    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,跟她共過事的員工姓陳,叫陳子茹。

    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,剛來研究所工作的時候,一些男同事的眼睛都比平日裏亮了幾分。

    “在醫生的治療下,她的情況已經慢慢好轉,人很沉默,但是行爲舉止已經恢復正常。按照醫生的說法,再過一段日子,她就可以出院,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長期服藥嗎?”

    凌瑄查過相關的病症,書上說,患過精神類疾病的人,需要長期服藥。

    週一深點了下頭,“醫生說此類病人,怕刺激,必須終身服藥。”

    終身服藥……算哪門子過上正常人生活!

    凌瑄心裏一陣難受,“我們去醫院跟她提起研究所的事,會刺激到她嗎?”

    “說不定她也很希望負責人受到應有的懲罰。”

    週一深的話語打消了凌瑄的猶豫。

    她點了下頭起身,“我去換衣服。”

    凌瑄收拾一番,從浴室內出來。

    爲了能讓陳子茹認出她,她又把自己的臉折騰了一把。

    護工見慣了凌瑄正常的模樣,當她頂着一張陌生的臉出來時,護工很想提醒凌瑄,她不化妝更好看。

    護工見週一深都沒有意見,好像是司空見慣的模樣,她沒有多嘴。

    半個小時後,醫院。

    醫生跟週一深和凌瑄說了一些注意事項,帶着兩人去見陳子茹。

    陳子茹單獨待在一個房間中,她不是暴力型的精神病人,她發起病的時候,只會自殘,經過治療,她已經沒了自殘傾向,十幾平的房間中,被她收拾的乾淨整齊。

    靠窗放置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個墨綠色的圓形花瓶,花瓶中放着幾束手工製作的花。

    桌子看上去有些舊,卻被擦得乾乾淨淨,一塵不染。

    在花瓶的右側放着一摞書,還有紙和筆。

    此時,陳子茹正坐在窗邊,側頭看着外面。

    她瘦了很多,整個面部輪廓十分鮮明,一雙水靈靈的眼睛,凹陷下去,跟凌瑄記憶中有很大差別。

    她臉色蠟黃,精神氣好似已經被慢慢消耗掉,寬大得多藍白色條紋病號服,讓她的身形愈發消瘦。

    聽到門口發生聲響,她緩緩回頭。

    視線在進入病房的三人身上看了一圈。

    她的動作很慢,就像是電影的慢鏡頭。

    凌瑄看着她的動作和反應,腦中蹦出四個字--老態龍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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