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責人面色不善,他渾身是傷,看上去像是一個極端的暴徒。
最近幾年,報復社會的暴力事件頻發,受害最多的是學校的學生,學校門口配備的保安十分專業,負責人剛靠近,他們已經有了反應。
手中多了一些防身用的東西,有保安上前攔住負責人,詢問他的身份。
負責人報上孩子的名字,“我是他的父親,我要接他回家。”
“抱歉,現在是上課時間,學校有規定,不允許學生上課期間隨意外出。”
“我是他的父親,我專門過來接他,怎麼就算隨意外出了?他班主任的電話是多少,你把聯繫方式給我,我給他打電話。”
“對不起,我們只是學校的保安,沒有老師的聯繫方式。”
他們的學校是貴族學校,每年的學費十分昂貴,在這裏上課的學生非富即貴,如果出了紕漏,他們承擔不起。
保安見負責人這般模樣,對他充滿戒心。
爲了保險起見,已經有保安報警,在負責人跟保安交涉時,警察快速趕了過來。
警察過來覈實負責人的身份,詢問他身上的傷。
“我是來接我孩子的,你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做什麼?”
他只是想見自己的孩子,又不犯法,他們有必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?
負責人語氣不滿。
“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出來的?”
警察見負責人情緒不穩,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,又因他身上傷痕累累,警察懷疑他剛剛經歷一場打鬥。
他們擔心負責人會把自己的情緒轉移發泄到孩子身上,他們想要弄清楚負責人身上的傷,是怎麼來的。
“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!我身上的傷,是我不小心摔倒磕到的!你們問完了,就趕緊把我的孩子叫出來!”
“你身上這些傷,不是摔出來的。”
警察經驗十足,他語氣肯定,“鑑於你的隱瞞行爲,爲了學生的人身安全考慮,我們決定把你帶回警局進行訊問,謝謝你的配合。”
負責人:……
他又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,警察爲什麼要把他帶走。
負責人氣的差點破口大罵,“你們這些警察,是喫飽了撐的?那麼多的案子要辦,你們竟然纏着我不放!”
“我們禹城一向太平,案子並不多。”
警察見負責人不配合,上前一左一右架着他,離開學校門口的警衛室。
“我真的只是想見我的兒子!”
負責人十分惱火,“只要你們給他的班主任打電話,就能確定我的身份!”
“我們剛跟高三六班的班主任通過話,他說她從沒有見過你。”
“她……她是沒有見過我,但這並不能否定,我是我孩子的父親,不是嗎?”
“班主任說,孩子的母親交代過,孩子的父親因爲一些事,人有些偏激,叮囑孩子的班主任,最近不要讓孩子的父親跟孩子有任何接觸。”
他的妻子辦事情可真絕!
他們夫妻情斷,可他跟孩子還有血緣親情,怎麼說斷,就給他斷了!
負責人氣的一陣頭暈。
他想要跟妻子理論,可電話被拉黑,妻子不見他,他現在連跟妻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!
負責人跟警察叫嚷,“你們這羣人欺人太甚,等我解決眼前的麻煩,我一定不會你們好過!”
警察見過很多撂狠話的人,他們根本不把負責人的話放在心上,帶着他去了警局。
負責人本來以爲警察查清他的身份,就會放她離開,沒有想到的是,警察竟然把他在警局裏關了好幾天。
他叫嚷着要出去,警局裏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。
纔不過短短几天,負責人覺得自己跟個瘋子樣。
他見沒有人理會他,才消停下來。
直到第七天,他才被放出警局。
等他出來時,外面早已變了天。
當初被他pua的人,已經陸續站出來,說出當年的遭遇。
她們親身經歷的事情,很有代入感,特別是陳子茹的事,負責人的做法簡直令人髮指。
負責人成爲衆矢之的,在網上噴的體無完膚。
雖然pua不犯法,但負責人的做法已經犯了衆怒,研究所迫於壓力,將他開除。
負責人想要去找所長理論,被保安攔在門外。
負責人看着對他頤指氣使的保安,他氣的面色鐵青。
保安對着負責人咧嘴一笑,“你當初讓我攔住凌瑄,不讓她進入研究所,差點害得我丟了工作。你是按照你的意思做事,等你回到研究所,還責怪我沒有將人攔住,將我臭罵了一頓。
現在是所長親自下命令,讓我攔下你,這一次,我一定要把你攔住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保安不等負責人說完,搓着手,說着好冷,回到他的工作室。
負責人被他小人得志的模樣給到了,他咬牙切齒道,“狗仗人勢的東西!”
工作室內並不隔音,保安聽得一清二楚,他打開窗戶,對着負責人道,“要說我狗仗人勢,那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,如果你不是仗着你老婆家的勢,你能那麼橫?”
“你……”
“砰”!
保安快速關上窗戶,窗戶碰撞的聲響阻斷負責人的話。
此時此刻,負責人很想上前抽保安兩個嘴巴子。
保安看着負責人氣的要跳腳的模樣,甚是解氣。
負責人的派頭比所長還大,每次他擡杆,擡得稍稍晚了一些,負責人就會不高興。
現在負責人已經不是研究所員工,據說他的妻子已經跟他離婚,他以後沒了靠山,再也沒有辦法嘚瑟!
負責人以前怎麼對他的,他以後可以還回去,越想越解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