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奔着你來的,也可以住酒店。”
如果母親知道兩人領證的事兒,她來滬城,還住在酒店的話,母親肯定會起疑。
他們誰都沒有跟母親說領證的事兒,所以她住酒店也很合理。
“之前,我們在國外時住在同一家酒店。”
週一深之所以想讓凌瑄跟他一起回住的地方,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。
有人給凌瑄寄血腥快遞,說明那人對凌瑄充滿怨恨,萬一那人對凌瑄心生歹意,酒店進出人多,防不勝防。
她住在他那安全一些。
“那件事我跟我爸媽解釋過,說是酒店太貴,我捨不得自己開一間,你幫我付錢,我心裏又過意不去,最後決定跟你住在一個房間。我再三跟他們保證過,我們兩人雖住在一個房間,但什麼事情也沒做。我媽當時還誇你來着,說你是正人君子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,你爲什麼一定要住酒店?”
“方便呀!”
聽週一深的意思,是想讓她去他那。
他這麼喜歡跟她一起生活?
這個想法一冒出,凌瑄差點被口中的豆奶嗆到,“我需要的東西,酒店都會給我準備齊全。特別是客房服務,早中晚三餐。”
她會做飯,但因爲劇本的事兒,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做飯上面。
“一日三餐,我會安排好。”
“不用了,我住酒店……”
“你就沒想過,給你寄快遞的人,會跟着我們來滬城?如果他跟你住在一家酒店怎麼辦?”
能剝掉小動物皮毛的人,是個殘忍血腥的人,如果他跟凌瑄撞在一起,會做出什麼,週一深不想去想。
週一深的話,讓凌瑄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。
他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,對方已經給她寄了兩次快遞。
警察至今都沒有查到他的信息,說明對方把自己隱藏的很好。
凌瑄想破腦袋,都沒有想到是誰給她寄的東西。
如果像週一深說的,那人跟他住在同一家酒店的話,如果要對她下手,她防不勝防。
特別是在她專心致志搞劇本時,防備心會大大降低,到時候……
凌瑄的腦海中浮現她倒在血泊中的畫面,她心有一顫,有一股冷意從心底升起。
週一深見她聽進去了,沒有催促她,給她足夠的時間,去思考,做決定。
凌瑄考慮良久道,“我住你那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哦。”
凌瑄起身,跟個尾巴樣,跟在週一深身後,“我去你那,會不會給你添麻煩?”
“不會。”
說起來很奇怪,週一深以前會嫌棄她麻煩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對她轉變態度,替她處理麻煩事,從不覺得不耐煩,“附近有家商場,你有什麼需要準備的,我們可以去逛一逛。”
她母親是收納能手,家務活都全包,能不讓凌瑄動手的,絕對不讓她碰。
好在凌瑄聰明,有些東西,看得多了,就記下了。
她出門時,會各種歸納整理,別看她帶的行李不多,裏面所有需要的東西,她都全部準備好,絕對不會在用的時候,手忙腳亂。
凌瑄說完,對着週一深道,“你只用給我提供住的地方,其他的事情,我自己做就可以。”
他已經爲她做的夠多的了,目前爲止,她能想到的還人情的方式,就是把她以後作品的所有版權都交給周氏,把手頭上的幾部作品給搞好。
其它還人情的方式,她暫時還沒想到,所以不敢欠週一深太多。
週一深已經習慣了凌瑄的拒絕,他沒有再說其他的。
他走在前面,推開面館的門時,一陣冷風吹來,沖淡了麪館內的暖意。
週一深停下腳步,看向凌瑄。
“怎麼了?”凌瑄說完,想到什麼,快速低頭看向週一深的腿,“你的腿不舒服?”
關於他腿的問題,凌瑄早就想問了,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。
“我的腿沒事,你把圍巾繫好。”
剛剛吃麪時,她喫的歡快,麪館內有暖氣,十分暖和,她鼻尖和額頭上全是細汗。
滬城晝夜溫差大,在隆冬時節,在外面待上一晚上的話,被凍死的可能性很大。
她剛纔流過汗,從溫暖的房間走進冷風中,一冷一熱,容易感冒。
“我不冷。”
吃完麪後,凌瑄手腳都熱乎乎的,渾身都暖和起來。
“外面冷,司機送松獅回去,別墅距離這裏有一段距離,他沒有辦法趕回來接我們。我們得在路邊等一會車,或者是在麪館內等他回來。”
如果是在麪館內等司機的話,她就不用系圍巾。
他更傾向於後者。
“不用等他,他們打車回去。
她給自己制定計劃,每天都要完成一定的工作。
她今天的還沒開始,今晚任務繁重,對他來說,能早回去一分鐘都是好的。
凌瑄見週一深的視線落在她的脖頸上,她快速用圍巾把自己的裹得嚴嚴實實,“這樣可以了嗎?”
凌瑄把嘴巴也裹進圍巾裏面,說話的時候,有些含混不清。
嘴巴都裹裏面去了,嘴巴也不要留在外面了,週一深伸手將她脖子上的圍巾向上拉了拉,在快要蓋住她眼鏡時停下。
凌瑄垂眸看向身前的手,她差點就要改變頻率的心跳,在他的手收回去前,恢復正常。
週一深帶着凌出門,伸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,坐進車中,凌瑄急忙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