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,正在開會的週一深突然走神。
助理喊了他兩聲,“周總,是這個方案有問題?”
“把方案先放在這,等散會後,我再看一遍。”
剛剛他走神,沒有聽到方案的內容。
週一深狀態不好,讓大家先散會。
等會議室的人都離開後,週一深拿出根菸點燃。
助理髮現週一深身上還穿着昨天的那套西裝襯衫。
週一深很講究,同一件衣服絕對不會連穿兩天。
助理擔心道:“周總是最近出了什麼事嗎?”
助理說話時,看向週一深的腿。
這個冬天週一深雖然沒有說腿疼,但是能如此牽動他的心神的,可能跟他的腿有關。
週一深:“我腿沒事。”
“那周總……是……是因爲感情上出現了問題?”
周總因爲原生家庭的緣故,對感情沒有期待。
他沒想到周總悶聲不響的有喜歡的人了,不僅如此,周總對喜歡人的身份信息,隱瞞的十分好。
他到現在除了知道她跟曾經在禹城研究所工作的凌瑄重名,長相普通,其他信息一無所知。
他對這個突然出現在周總生活中的女人十分好奇。
“感情?”
助理確定是在說他?
簡單地兩個字已經讓助理嗅到一股危險的味道,他潛意識的向後退了步,“我……是說周總和蘇小姐的感情。”
“你這是巴不得我們的兄妹鬧彆扭!”
週一深把蘇青當眼珠子寶貝着,生怕她受一點兒委屈。
現在蘇青因爲暖暖的事情焦頭爛額,他怎麼可能再跟她鬧彆扭,助理腦子被門夾了?
週一深拿過桌上的文件夾,就要丟向助理。
“周總跟蘇小姐兄妹兩人的感情一輩子都不會變!”
助理知道觸碰到週一深的逆鱗,急忙道。
“這句說的還像句人話。”
週一深把文件夾丟到桌上,對着助理擺擺手,示意助理出去。
“周總,女孩子多哄着點就好了。”
助理在離開房間時,小聲道。
會議室內只有兩個人,再加上週一深的聽力比平常人要好一些,他聽的清楚,“說的就跟你很瞭解女孩子樣,等你有女朋友了,再來跟我說這些比較有可信度。”
“周總……”
“你今天很閒?”
廢話那麼多!
助理最近工作多,他怕週一深給他安排其他工作,急忙道:“我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,我先去忙了!”
語未落,會議室的門已經關上,助理已經跑的不見蹤影。
等助理回到辦公室,暗自琢磨。
周總剛剛說的那句話很有深意。
他更傾向於周總有交往對象。
周總這個年紀,談個戀愛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,保密工作做的那麼好,過分了!
會議室內,週一深把煙搭在菸灰缸上,用手輕輕彈了彈菸灰。
他沒跟凌瑄說陸遠澤在演唱會上,刻意接近的女孩是編輯,她是怎樣知道那個女孩身份的?
她是原本就認識那個女孩,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?
凌瑄是一個能守得住祕密的人,這一點從她那麼多年如一日,對自己的長相進行僞裝,沒讓周圍的人發現就能看出來。
週一深記起,他派去跟蹤陸遠澤的人跟他說,有其他人也跟着陸遠澤。
那人是凌瑄派過去的?
她從未跟他提起過此事。
她有自己的主見和處理事情的能力是好事,他該高興,可他卻莫名有種被她隔絕在世界之外的感覺。
週一深胸口一陣煩悶。
手機響起,是他派過去跟着凌瑄的人。
凌瑄是個內心柔軟善良的人,她十分喜愛松獅。
松獅現在中毒,情況尚不穩定,她會難受,想到她現在的模樣,週一深那股不舒服的情緒淡了些。
他滑下接聽,“什麼事?”
“周總,淩小姐去咖啡廳見餘湘兒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過去的?”
週一深說話時,從椅子上起身,朝着會議室外走。
他總覺得快遞的事兒,跟餘湘兒脫不了關係。
那個女人看似柔弱,卻是一個內心扭曲的人。
從她能在知道她的病因後,還能不動聲色的跟陸遠澤繼續一起生活就可以看出,她有心機,善於僞裝。
萬一她對凌瑄再做點兒什麼……
週一深想到這裏,加快步伐。
……
咖啡廳洗手間內,凌瑄還沒想到亦殊是誰,隔間傳來開鎖的聲音,她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快,迅速打開身旁的隔間,躲了進去。
等她關上隔間門時,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。
她很納悶,自己爲什麼會害怕餘湘兒見到她,或許她打心眼裏已經認定餘湘兒把她當成仇敵。
腳步聲漸遠,凌瑄在洗手間內待了一會兒,才從洗手間出來。
她沒有直接去跟餘湘兒約定的大廳,而是去了二樓,她在二樓給餘湘兒打電話。
“周太太,你到了嗎?”
“我已經在咖啡廳,我們定了是哪個包廂?”
“周太太,我們約好了在咖啡廳大廳內見面。”
她們沒定包廂。
餘湘兒語氣有些尷尬,“是我約周太太見面,周太太身份尊貴,我……我應該訂包廂的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是我昨晚沒有休息好,整個人昏昏沉沉,沒有記清楚。我現在在二樓,馬上就去大廳。”
凌瑄掛斷電話後,從二樓下來後,朝着餘湘兒所在的位置走去。
餘湘兒在掛斷電話後,一直注意大廳內的情況,她看到凌瑄,起身,“周太太。”
“你坐,不用跟我那麼見外。”
凌瑄在餘湘兒的對面坐下。
她拿下圍巾,放在桌子上。
昨晚她一夜沒睡,眼中有血絲。
餘湘兒一眼看出她面容憔悴,“周太太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“家裏的狗子生病了。”
“是上次周總撿的那隻寵物?”
“嗯。”
“它病的很嚴重?”
“醫生說情況不是很好。”
“怎麼會突然這樣?”
“確實事發突然。”
凌瑄說話時,觀察餘湘兒的反應。
餘湘兒表情裏滿是擔憂,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現在養寵物的多,滬城有很多寵物醫院。如果現在的醫院醫治不了的話,可以重新換一家。”
“謝謝陸太太的關心。其實……”凌瑄點了杯藍山,她頓了下,把菜單放在桌子上,“其實它不是生病。”
“不是生病?”
“嗯。它是被投毒。”
“被投毒?”
餘湘兒因爲身體是被陸遠澤設計纔出現這樣的情況,她對“投毒”兩個字格外敏感。
她驚呼了聲,真實的反應讓凌瑄對她的懷疑,再次動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