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下要去機場,打出租車比較方便。”
她剛纔扒拉手機的時候看到,今晚有飛禹城的航班。
她不想給週一深再添麻煩的話,搭乘今晚的航班離開就可以了。
她腳步沒停。
“你去機場做什麼?”
“我有事要回一趟禹城。”
她不能說給他添麻煩了,否則他又會搬出兩人扯證時,他許下的承諾。
他重諾這點很好,但是把諾言當成枷鎖,會讓自己很辛苦。
週一深本來想要問她是什麼事,因他們之前說,不過問彼此的私事,他已經到脣邊的話變成,“我送你過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
“你現在住在我那裏,只要你出事,所有的責任都會在我的身上,我需要保證你安全登機。”
“那就麻煩周總了。”
他活的還真夠小心的!
凌瑄沒有再堅持,拉開後車門上車。
週一深聽說她要離開,提醒,“你不要忘了再過幾天就要進組的事。你已經跟劇組簽訂合約,如果要毀約,會給你到來嗎麻煩。雖然這部劇有很多人想要參演,你辭演的話,很快有人頂上,但我覺得導演既然給你安排了現在的角色,說明你更加適合。”
“只是導演覺得我適合?周總的意思呢?”
“勉勉強強吧。你第一次演戲,也不能對你要求太高。”
“周總說的是。”
凌瑄很自信,她雖第一次演戲,但她相信,以她的演技和天賦,她的演技能幹倒大部分去面試的藝人。
但這部劇是周氏s+項目,敲定的演員中老戲骨雲集,她的演技在裏面,不拖後腿,也算不上很出彩,但她肯學呀!
她相信只要她進組,慢慢揣摩,近距離觀察老戲骨的表現,她的演技一定能有質的飛躍。
“你沒想過要在娛樂圈久待,現在的演技,夠你玩的了。”
“周總這算是從其他方面給我的肯定?”
“給你個杆子,你還真能往上爬。”
凌瑄:……
她如果不讓着他,兩人從不會愉快的交談下去。
她轉頭看向窗外,不再搭理他。
“先回你那,我得收拾東西。”
週一深聽到她收拾東西,有種她離開後,就不會回到別墅的感覺,他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收了收,“你進組後,準備住哪?”
“住片場附近的酒店比較方便一些。”
“住在我這,不方便?”
“周總這裏生活用品一應俱全,你不干涉我的自由,我住的很舒適。但你想呀!我進組的話,就是演員身份,如果有人發現我跟周總住在一起,難免會出來一些閒言碎語。
我從小到大,因爲外貌的事情,聽慣了被人嚼舌根,周總不一樣啊,你……”
“你聽得那點兒舌根,跟我的比起來,還叫舌根?”
凌瑄本來是想找個合適的理由,住進酒店。
當她說起流言蜚語時,忘記週一深是在各種黑料中長大的。
就算是他跟生父和繼母的爭鬥,已經落下帷幕,網上關於他的黑料已經很多,只要搜他的名字,跟他有關的事情,就沒有積極美好的一面。
他承受的流言蜚語比她要多的多。
凌瑄那這個跟他比,是腦子一時間短路。
“對不起周總,我沒想提起你被黑那茬。”
“你覺得我是被黑的?”聽她這麼說,在她的心裏,他是個很好的人?
最起碼比網上說得好!
週一深想到這一點,身子坐的愈發筆直。
“怎麼不算被黑呢?”
網上說他心狠手辣,對他的生父和繼母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兒,把他的生父和繼母趕盡殺絕。
可網友瞭解事情的真相嗎?
週一深的生父、繼母,以及他們的孩子們是怎樣對他的?
“他們說的那些事,我的確做過。”
甚至做的更絕。
“你做過又怎樣,他們也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兒。”
“你說這話不是爲了不得罪我?”
“你可以當我是在拍你的馬屁。”
她說真話,他懷疑。
那她乾脆告訴他,她說的都是違心的話。
“小心拍到馬腿上。”
凌瑄低頭看了下他的長腿,“周總的腿是大長腿,跟馬腿還是有很大區別。”
週一深:……
他很久沒有見到她跟他貧了。
是因爲她要離開別墅,回禹城才心情變好的?
週一深想到這一點,臉上剛剛緩和不久的表情,再次沉了下去。
凌瑄不知道哪句話又戳到他敏感的神經,她調整坐姿,留給週一深一個斜着的背影。
週一深看她這樣心裏更堵。
車中安靜,週一深打開收音機,收音機裏面溫柔地女聲,讓車中的氛圍好了些。
回到別墅後,凌瑄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放進行李箱中,確定沒有遺漏的時候,她拎着行李箱和購物袋,從房間中出來。
週一深的視線落在她的行李箱上。
凌瑄循着他的視線看去,“我東西都收拾好了,我準備從禹城回來後,直接進組。我的戲份很分散,拍攝時間長,住在劇組附近會方便些。”
“你的事情自己安排。”
他不干涉,“幾點的飛機?”
“晚上八點。”
她剛纔在回來的路上,已經訂了機票。
凌瑄看了下腕錶,放下行李箱,脫掉羽絨服放到沙發上,捲起袖子,去廚房,“我把晚飯做了。”
如果不是週一深幫忙,現在還抓不到孫亦殊。
隨着時間的推移,她欠週一深的越來越多,她不知道要怎樣,補剩下的人情。
她在離開前再給他做一次晚餐,等她回去好好考慮,怎麼再去還欠下的。
週一深想要叫住她,他盯着行李箱看了一會兒,在躺椅上坐下。
凌瑄動作利索,她很快做好了三菜一湯。
她把飯菜擺上桌上後,叫週一深喫飯。
週一深看着桌上的飯菜,默默地端起碗。
他夾了塊紅燒肉,嚐了口蹙眉。
她今天失手了?
做的飯菜怎麼那麼難以下嚥!
週一深本想放下碗筷起身上樓我,他見她一直在看他。
他打消念頭,默默喫飯。
凌瑄善於察言觀色,在週一深喫下紅燒肉時,臉上的表情變化,沒有逃過她的眼睛。
她本想問他是不是不合口味,但是她嚐了一口發現,紅燒肉味道不錯,跟以前燒的味道一模一樣。
他不喜歡的話,只能是她的問題。
凌瑄喫完飯,收拾好桌子,將廚房也收拾乾淨,恢復到她剛住進別墅時的樣子。
她看了下時間。
從週一深的別墅到機場,最多需要半個小時,現在已經過了晚高峯,路上不會堵車。
她現在還有一個近一個小時的時間。
她現在去機場也是等。
凌瑄開始給週一深煮咖啡。
咖啡的香氣飄進客廳,正坐在躺椅上,翻看報紙的週一深翻動報紙的動作微微一頓。
她在給他煮咖啡?
她在臨走時,給他做這些,是想讓他念着她?
他啪的合上報紙,起身來到廚房門口。
凌瑄還沒發現門口多了個人,週一深已經來到她的面前,“凌瑄,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
一句話好似從週一深的齒縫中蹦出來,那咬牙切齒的表情看的凌瑄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