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遠澤是一個很現實的人,她已經能想象出,他會立刻變一副嘴臉,跟她極盡真誠的懺悔。
想到那個畫面,凌瑄一陣作嘔。
陸遠澤是專門來堵凌瑄,他怎麼可能會讓她這麼輕易離開。
他疾走兩步,“凌瑄。你給我站住!”
凌瑄裝作沒有聽到。
“凌瑄,你整容把耳朵也一起整了?連別人說話都聽不到了?”
陸遠澤兩個大跨步來到凌瑄身旁,他伸手想要去抓凌瑄的胳膊,凌瑄快速避開。
陸遠澤抓了一個空之後,爲了表現他對凌瑄的嫌惡,專門把手在身上擦了擦。
凌瑄看到他的動作,眼中滑過抹嘲諷。
渣男多作怪!
“我只能聽到人的聲音,至於畜生在講什麼,我聽不到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?”
她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雖不像跟其他同學在一起沉默寡言,但說話語氣溫柔,從不會這樣言辭犀利,表情鋒利,好似跟他結了多大的仇怨樣。
凌瑄輕笑,“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,需要跟你一個外人交代?”
“凌瑄,你還以爲你是周太太呢!周總知道你整容,他已經在離婚的事了吧!或許你們已經離了!”
週一深想要離婚很容易,以週一深的性格,做事絕對不會拖泥帶水。
陸遠澤語氣肯定,臉上的表情很欠扁。
“離婚?我們爲什麼離婚??”
凌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陸遠澤,“飯可以多喫,話不能亂說,我們感情穩固,彼此坦誠相待,哪裏像陸先生,跟你妻子在一起時,帶着一層僞善的假面。哪怕你裝的再好,終有一天還是會被扯掉面具。關於離婚的話題,我想再過不久,就會出現在你的身上。”
“賤人,果然是你!”
陸遠澤被氣壞了!
他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,被一個他沒有放在眼中,只當成跳板的人毀了。
他擡手要去揍凌瑄。
凌瑄雖是女人,可不是喫素的。
她以前是專業拳擊手,對付一個毫無防備的男人,不在話下。
她見陸遠澤氣急敗壞,面色猙獰已經知道他要動手,她早已有了防備。
凌瑄沒有躲避,她在陸遠澤擡手時,快速出手,一拳頭砸在他的下巴上。
她出拳又狠又準,陸遠澤有種下巴骨頭要被打碎的錯覺。
眼前的凌瑄跟陸遠澤記憶中的沒有任何重合之處,從樣貌到性格,沒有一處相同。
他好像第一天認識她。
凌瑄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大了,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我不還手,難道還要站在這裏由你欺負?”
她又不是受虐狂!
凌瑄活動下手腕,“還來嗎?”
不來的話就滾開!
凌瑄的話語和表情格外囂張,眉眼飛揚的模樣,跟個驕傲的小公主樣,哪裏有一點木訥書呆子的模樣!
陸遠澤見到這樣的她,很想問一句“她真的是凌瑄”。
懷疑很快被憤怒取代,他來找凌瑄是要看她落魄狼狽的模樣,不是送上門,讓她看笑話的。
他捏緊拳頭,用力地咬緊牙齒,臉上的表情因爲太過用力,更加猙獰可怖。
凌瑄見狀,再一次開始自我懷疑。
她年少時,是近視,但也有配眼鏡,但爲什麼還是看上了這貨!
凌瑄對着他勾了勾手,“要打就動作快一些,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。”
凌瑄的動作滿是蔑視,好似陸遠澤只是地上的螻蟻,她一腳就能把他給碾死。
陸遠澤要被她給氣瘋了,“凌瑄,你這張臉是整的,你就不怕我把它給打殘了?”
整容臉最怕外力撞擊,一不小心,一張臉全部都會廢掉。
何況凌瑄這張臉不知道動了多少刀,她能整成這副完美的模樣,肯定遭了不少罪,她這般挑釁他,難道就不怕他毀掉她這張臉?!
“謝謝你爲我考慮!但有一點我得澄清一下,我的臉本來就長這樣!”
“不可能,你以爲我是第一天認識你?你以前長什麼醜樣子,我會不知道?”
“我一點也不醜,我之前只是在臉上化了妝,我不想讓自己那麼完美。算了,你這樣,沒有一點兒優點的人,是不懂我這種處處優秀的人,需要面對的煩惱。”
陸遠澤:……
tmd這個醜八怪,怎麼能這麼自信!
“我把自己化醜,是想讓自己低調,誰知道你以爲我就長那樣,覺得我醜,就欺騙我說溺亡了,自演自導了一齣戲。說實話,我很慶幸,否則,我就是餘湘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