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一深拿出手機,打給凌瑄。
凌瑄剛跟朋友商量完,她見到是週一深打來的,她跟朋友說了聲,去洗手間接聽。
“在做什麼?”
果然是週一深,說話時簡單直接,連個稱謂都沒有。
凌瑄打開洗手間內的水龍頭,讓水聲遮掩住她的說話聲,“跟朋友在一起。”
“玩的開心嗎?”
“還可以。”
她一點兒也不開心!
她現在只想知道教練的情況,然後用自己的辦法,趕快把人救出來。
“聽你的語氣,不像開心。”
“你聽錯了。”
週一深很敏銳,凌瑄快速調整情緒,轉移話題,“我給你發了幾天的菜單,你讓人給你送過去。”
週一深這個人在喫上面十分湊合。
他現在手傷了,需要注意營養搭配。
凌瑄今天喫早飯時,想起這事,第一時間給他制定了食譜。
“你想的很周到。”
“還不是看在你手傷了的份上?”凌瑄沒有發現自己跟週一深在相處過程中,愈發的自然,“你的手傷的重,需要按照醫生的叮囑去醫院換藥。你如果懶得去醫院,可以讓醫生去家裏給你換。”
“好,你也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凌瑄想的這般周到,週一深心裏滑過股暖流的同時,還有普太難該地的欣喜,“你正在適應周太太的角色。”
週一深的話,讓凌瑄微微愣怔了下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之前同意要跟我試着相處,從你剛纔的表現看,你的確很努力。”週一深溫柔地語氣裏滿是誇讚,“我也要好好表現。”
凌瑄雖沒有談過戀愛,劇本和電視劇卻看得不少,她有種她在跟週一深戀愛的感覺,膩歪的讓她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凌瑄本來想要說,他好好表現是他的事兒,但是話到嘴邊,卻成了,“好好表現不是嘴上說說,而是需要拿出實際行動。”
“我會的,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他們只是試着相處,兩人以後怎樣,誰也不清楚,他現在就給她叫夫人了?!
凌瑄被週一深的稱呼雷的不輕,她那張被妝容遮掩住真實容顏的臉,瞬間跟煮熟的大蝦樣。
凌瑄沒有忍住,擡起手,對着自己的臉呼扇着。
她正了正臉色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異常,“周總,你還有別的事嗎?如果沒有的話,我掛了。”
“你就沒有別的事跟我說?”
“我有!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最近有點忙。”
“你是需要我幫忙?”
“……”他不是很聰明嗎?
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?
“我忙的時候,怕被打擾到,手機會調成靜音。”
她的確是有事,週一深現在人也在江城,如果他不知道她現在麻煩纏身,肯定會以爲她厭煩他,才故意這麼說,給她不接他電話找理由。
“我是的確很忙,等我空下來的時,會聯繫你。”
凌瑄怕週一深誤會,跟他解釋。
“那我等你電話。”
週一深說完後,凌瑄應了聲,暗忖,他竟然沒有懷疑她話裏的真假,或者是一氣之下,把她的電話給掛斷。
凌瑄在準備電話前,叮囑道,“要記得喫飯。”
凌瑄說完,快速掛斷。
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碎嘴的老媽子,不時提醒叛逆的兒子!
這樣想,她臉上滾燙的溫度,稍稍退了些。
凌瑄拍了拍自己的臉,只不過是跟週一深打了一通電話,她的臉就紅成這個樣子,她是不是也太不爭氣了!
而且她對週一深只有感恩,沒有多少喜歡,怎麼會臉紅呢?
凌瑄擡頭看了看洗手檯上的鏡子,她左右轉了轉臉,鏡子中映出她泛紅的臉頰。
不是她的錯覺。
或許這次是意外,等下一次她可以跟平常和別人通電話一樣,反應自然。
教練的事情不能耽擱,有些事情,需要馬上付諸行動。
凌瑄開始按照計劃,策劃一場碰瓷,讓負責人的老婆那邊出點事,讓他出面解決。
出乎她意料的是,負責人是個冷血的玩意兒。
她的朋友僞裝成醫院工作人員給負責人打電話,告知他妻子的情況,他只是說,“她那麼大的人了,怎麼那麼不小心?我現在正忙着!她的事情,你讓她自己解決!”
他說完,沒有絲毫猶豫,快速掛斷電話。
那速度快的讓凌瑄和朋友驚呆了。
“他們真的是夫妻嗎?”
凌瑄:“是的吧!”
“我看不像夫妻,倒像是仇敵。”
“可能剛開始是夫妻,過着過着就成仇敵了。”
有人有錢會飄,俱樂部曾經輝煌過,負責人有錢後,誰知道做過多少傷害自己妻子的事情,現在兩人估計一點兒感情都沒有。
“我們從一開始,是不是就該把他的妻子排除在外,直接將他兒子弄進醫院?”
“他兒子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,現在正在局子裏面,就算是我們想把人弄到醫院,我們也沒有那個能耐。”
凌瑄跟霜打的茄子樣,蔫頭耷腦。
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“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,我們再查一下,看看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他在乎的人!”對付一個冷血的人,太難搞了!
“我們得動作快一些,否則不知道教練能不能撐得住。”
凌瑄語氣裏滿是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