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樂部缺錢……
她是個小富婆,可以給俱樂部提供資金,以這個爲藉口,把人給誆出來,不就成了嗎?
凌瑄有了主意,她拿過手機。
她是有錢,但是她不能親自跟俱樂部負責人聯繫,如果被負責人認出,會適得其反。
凌瑄正準備讓朋友聯繫俱樂部的負責人,她的手機響起,是俱樂部負責人打過來的。
他給凌瑄打了好幾次電話,凌瑄只接了一次。
她思索下,接起,“你換了那麼多的手機號給我打電話,是要攪得我不得安寧?”
“你以爲我想聯繫你嗎?”
有冤大頭給俱樂部投資,負責人的語氣跟之前的怨懟和陰狠比起來,多了幾分春風得意。
“你不想聯繫我,可以掛斷電話。”
“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無情。當初你教練生活那麼困難,你說退圈就退圈,一點兒情分都不講。”
“我跟他是合作關係,合作結束了,情分自然也就淡了。”
凌瑄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,不讓她在負責人的面前出現情緒起伏。
“其實你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。如果你真的對他一點兒情分都沒有。你不會在退役前,給他買了房子,還給她留下一筆錢。
說不定你現在人已經在江城,你只是怕讓我知道教練在你心中有一定的分量,纔會這樣跟我橫。”
負責人很聰明,把她的心理分析的很透徹。
凌瑄輕嗤聲,“你是把自己當成心理諮詢師了?”
他挺閒,不像是焦頭爛額的樣子,是篤定她會答應他的要求?
“我沒空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。”負責人冷聲道,“有人聯繫我,說是你的粉絲,想要見你一面。”
“你給他開出條件了?”
“是,只要能跟你見一面,他就會投資俱樂部。”
“只是見一面?”
凌瑄語氣裏滿是戒備。
“你覺得人家會對你做什麼?”負責人嘲諷道,“不要給臉不要臉,讓你過來,是給你面子!如果因爲你的原因,對方不給俱樂部投資,我會對你教練做出什麼事,你自己好好琢磨。”
負責人本想說完狠話後,掛斷電話,他又覺得自己剛剛那話說的太過兇狠,怕凌瑄產生逆反心理,他好言相勸道:“對方只是你的粉絲,他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,你過來跟他見上一面。他當場跟我簽訂合約,給俱樂部投資的話,我就把教練給放了。你好,我也好。”
“這件事,只對你一個人有益。”
“話也不能這麼說。你退圈那麼多年,技術一定不比當年,再加上你年紀大了,在賽車上也沒了年輕時候的拼勁,真讓你上賽場,得有多少粉絲會幻滅。不是我說你,你要趁着還有粉絲願意在你身上花錢投資我的俱樂部,露一面,讓你的教練好好的去安享晚年。否則……”
負責人把話說到這裏威脅的意思已十分明顯。
凌瑄沒有說話,掛斷。
負責人:……
她這是什麼意思?
是真的不去管教練的死活了?!
這個女人還真是鐵石心腸!
負責人記起凌瑄退圈時的決絕,他愈發心慌。
可如果她不出現,投資者見不到她,不給俱樂部投資怎麼辦?
現在俱樂部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,再沒有起色,他沒有辦法繼續再支撐下去。
一定是他的威脅沒有到位,她跟教練相處時間雖不是很長,但是教練對她不錯,她對教練也是感激的,不然也不會在退圈時,給教練物質上的支持。
廠房裏面雜草叢生,深冬,風多。
風吹過時,雜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,更顯荒涼。
他從廠房老舊的門鑽了進去。
他動作十分小心,生怕自己的身體會觸碰到門上,樓下自己來過這裏的痕跡。
他放輕腳步,來到一堆堆在一起的雜物旁邊,他拿開那堆雜物,雜物下面用木板撐起一個能容納一個人的空間。
負責人拿出手中的手電筒,照了過去。
此時,教練被雙手反綁在身後,雙腿也被綁着,被丟在地上。
廠房裏已經有許多年,沒有人進去過,鐵鏽和黴味混合在一起,令人不適。
如果仔細去聞,還有一股幾乎可以被忽略掉到的血腥味。
負責人見教練躺在地上沒有動靜,他擡腳踢了踢教練,“死了嗎?還能喘氣的話,應我一聲。”
教練沒有說話。
負責人本想在教練旁邊蹲下,他看了眼被他拿過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那些東西臭烘烘的,是他用來遮掩教練身上的血腥氣。
他把手電筒的光打在教練的臉上,強光讓長時間待在黑暗中的教練分外不適,他動了動沉重的腦袋。
負責人注意到他的動作,臉上滿是狠意,“你原來沒死啊!”
“你還沒死,我怎麼捨得先死。”
多年的習慣使然,讓負責人在說話前,如條件反射般,先漾起笑。
他因爲勞累,身體有些虛胖,笑起來帶着一股慈善。
此時,他臉上的血已經幹掉,笑起來時,露出一口白牙,異常猙獰可怖。
“都這樣了,你還能笑得出來!”
負責人擡腳踹向教練的腹部。
對於教練,負責人是恨的。
當初因爲他,俱樂部裏流失了很多有可能冒頭的賽車手,他們害怕被藥物損害身體,在別的俱樂部拋過橄欖枝時,快速跟對方談好合約,跳槽。
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俱樂部快速走下坡路!
想到這裏,負責人又在教練的小腹上踹了一腳。
教練本就因爲冷和疼痛蜷縮在一起的身體,又向一起縮了縮,“這些年,我跟你沒有什麼交集,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?”
“你把俱樂部害成這樣,你說我爲什麼要這樣對你!”
“你的俱樂部會倒,是因爲你的心是黑的。黑心的人無論做什麼,都不會長久!”
“我讓你嘴硬!”
負責人因爲教練的話,瞬間暴怒,他擡起腳,重重踢向教練。
“呵呵!”
教練被踢的小腹十分疼痛,好似整個身體都擰巴在一起。
但是他絲毫沒有要討饒的意思,他不停的笑着。
負責人被他的反應激怒,有種想要弄死他的衝動,但一想到,他還需要用教練逼凌瑄獻身,他停下腳上的動作,“我也不爲難你了,你給凌瑄錄個視頻,讓她來江城見你一面。”
“我呸!”
教練啐了負責人一口血沫子,“你是認爲俱樂部撐不下去,現在又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?她當初走的那般決然,你這次就算是請出天皇老子,她也不會現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