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……您怎麼想到復出?”
週一深的人在面對凌瑄時,有些緊張,好似在跟週一深說話。
畢竟週一深在他來見凌瑄時,已經叮囑,他們是怎麼對他的,也要用相同的態度對待凌瑄。
“我沒有要復出,今天過來就是跟你見個面。”
凌瑄看着站在她旁邊的男人道,“你也坐。”
“我在你來之前,一直在坐着,現在起來活動下筋骨。”男人動了動胳膊腿。
凌瑄只是看了眼,已經知道他是個練家子。
他的態度很好,凌瑄不知道是自己太過容易相信別人,還是其他原因,她認爲他不會傷害她。
她看向包廂上面放置的菜單。
“您餓了?”
男人注意到凌瑄的視線,快速把菜單拿起,雙手遞到凌瑄的面前。
凌瑄因爲他鄭重其事的動作愣了下,接過。
“您隨便點。”
周總會買單。
男人說着,招手讓負責人過去,“你是江城人,你給淩小姐推薦下江城名喫。”
“這個我熟!”
負責人還在想要怎樣做,才能融入他們。
男人主動開口,他哪敢耽擱,快速擡腳,他剛走出兩步,男人擺了下手,“你肯定沒有酒店的工作人員,對酒店的特色菜熟悉。你出去找個服務員過來。”
負責人臉上的表情微僵。
男人催促,“快去!”
餓着淩小姐,周總那邊不好交代。
“我馬上去!”
負責人還等着資金盤活俱樂部,他不敢得罪男人,匆匆出門。
他又怕在自己去叫服務員時,凌瑄會在投資人面前亂說,他在出門前,看了凌瑄一眼。
凌瑄知道負責人的意思。
他是在警告她。
現在教練已經被送到醫院。
她得知找到教練後,想要跟朋友視頻通話,看一下教練,被朋友以要送教練去醫院,不方便爲由拒絕。
凌瑄不傻,如果教練情況很好,朋友絕對不會拒絕她。
朋友找到教練後,連照片都沒有給她拍,只發了一條語音告知。
她問朋友教練的情況,朋友說,教練身上有傷,他們不敢動,只能先打120,把他送到醫院,做完檢查才能知道具體傷情。
凌瑄心中擔心,本想趕去醫院。
因爲她還要攪黃俱樂部負責人和投資人的合作,她再三拜託朋友照顧好教練,赴約。
負責人手中已經沒有籌碼,她接下來是絕對不會任由他擺佈。
凌瑄裝作沒有看到負責人的眼神,在負責人出包廂時,她把手中的菜單,放到手上,擡頭看向男人,“你看過我的比賽?”
“看過!”
最近剛看的。
男人怕凌瑄不相信自己,“我印象最深的是你跟男子三冠王的比賽。剛開始他在比賽中對你豎中指,十分不屑。最後卻被你反超,他在現場一片興奮聲中,因爲動作上的失誤,從車上墜落,摔到地上。
聽說那個三冠王在那場比賽中摔斷了腿,在牀上足足躺了三個月,等重新回到賽場上,人比以前低調了很多。”
“是有這麼回事。”
那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摔傻了,從那次比賽後,會時不時的給她送禮物,她比賽,他還會去給她加油,對她各種獻殷勤,態度轉變之大,讓她分外不適。
她之所以會那麼快退圈,跟他找人調查她,不訓練大部分的時間,人在哪有很大的關係。
她進那個圈子,只是因爲好奇,她沒把它當成生活的一部分,說不定什麼時候,她就會退圈。
如果那人查到她在明面上的事,會打破她原本平靜的生活狀態,那不是她想要的。
“還有還有……”
男人剛開始並不知道天才賽車手是凌瑄,他只是在查天才賽車手時,知道她是個女孩子,賽車技術卻讓很多男孩子自愧不如。
看的他熱血沸騰,直拍大腿,一時口無遮攔,說要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,肯定很帶感,結果話音還沒有落,身體就從椅子上掉落,他剛要爆粗口,一轉頭見到週一深站在他的身後。
週一深面色黑沉,眼刀子不斷地往他身上扎。
他快速收起已經到嗓子眼的髒話,捂着帥疼的屁股站起身,“周……周總。”
週一深沒有說話,看向他面前正在播放比賽視頻的筆記本。
“周總,你讓我辦的事情,我都辦好了。你還有什麼吩咐,我馬上去辦。”
周總表情冷沉,一看就是心情不好。
他不敢看他,收回按着屁股的手,低下頭,暗忖,周總平時看上去不近人情,其實對他們還算不錯,一聲不吭就踹人,還是第一次。
他肯定是做了讓周總十分不爽的事了!
“你想娶她?”
週一深的視線在筆記本上,他的視線隨着比賽中,一騎絕塵的賽車手移動。
“人家是天才賽車手,我就一保鏢,她……她看不上我。”
“你應該慶幸她看不上你。”
週一深說完轉身離開,留下一臉懵逼的保鏢。
他以前覺得當周總的保鏢倍有面子,現在被周總這麼貶低,心裏很難過。
原來周總是打心眼裏看不上他們。
就在這時,筆記本傳出凌瑄的名字。
保鏢瞬間一個激靈。
他記得周總的妻子善於化妝,之前把自己捯飭的很醜,被網上人質疑,說是整容。
後來,她又去劇組當配角,被狗仔拍到周總去接她,狗仔把照片放到網上,引起軒然大波,網友開始指責周總出軌。
難道這個賽車手是周總的妻子凌瑄?!
想到這個可能,剛剛還有些委屈的保鏢,瞬間冷汗直流。
他擡手擦了擦額頭。
他們周總夫人到底有多少面孔!
剛剛他那些話聽上去是在覬覦淩小姐,周總只是踹了他一腳,很顯然已經給他天大了的面子了。
保鏢不敢繼續再看比賽,他快速關閉視頻,好在接下來周總,沒有再提這茬。
保鏢一口氣跟凌瑄講了好幾個比賽現場的事,他越說越激動,倏然他記起週一深冷厲的表情,他臉上的表情微僵,瞬間噤聲。
剛剛還插不上嘴的凌瑄,見到他這般,問,“怎麼了?”
“剛剛是我放肆了。”
凌瑄:……
只是聊一下她之前的比賽,用放肆一詞過了。
“淩小姐,你會來酒店是被威脅了?”
根據他們查到,應該是的。
“你怎麼這麼問?”
“感覺。你退圈退的乾淨,從那之後,你就沒有再出現過,那麼多年過去,你再次在江城出現,親口說不復出,但外面的關於你復出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,很顯然有人有心爲之。”
凌瑄本以爲會在這個時候,投資黑龍俱樂部的人,應該是有錢沒有地方花的冤大頭。
聽他這通分析,凌瑄眼中眼神,“你不是真心要投資俱樂部。”
凌瑄語氣篤定。
保鏢差點實話實說,關鍵時刻,他記起週一深的叮囑,“投資是一定要投的。”
凌瑄剛要跟保鏢說,黑龍俱樂部是個坑,包廂門被推開,負責人生怕凌瑄跟保鏢說不許投資俱樂部的事,叫到服務員就心急火燎的回來了。
保鏢見到負責人帶過來的是男服務員,他急忙道:“去找個女服務員過來。”
昨天他被周總踹疼的屁股,走起路,還在疼,被周總知道他給淩小姐找了個男服務員介紹酒店的特色菜,估計又得踹他兩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