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總裁大人不可以 >第02874章 不讓他離開
    02874

    “以後見我們的親人,你也要這樣叫?”

    “見他們的時候,當然不能這樣叫。”

    之前她在父母面前,給他叫一深,她總不能平時也這麼叫他,聽上去有些……

    凌瑄打心眼裏牴觸。

    週一深張了張口,最後沒有強求,“你想怎樣叫,就怎樣叫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轉性了?”

    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?

    她話語沒落,見週一深看過來,她快速揚起笑臉,“周總這樣很好,平易近人。”

    “坐過去喫飯。”

    鑑於週一深的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,凌瑄沒有拒絕,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。

    等她屁股沾到椅子時,她才記起,她本來是要回醫院,守着教練,被週一深打岔後,他忘記自己要做什麼了,纔會順從他的話,坐在餐桌旁。

    “晚飯要喫得少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喫的太少。”

    週一深示意她喫飯,他見凌瑄沒動,“需要我餵你?”

    她之前還說他好說話,轉眼間就變得這麼的難纏,她收回剛纔的胡言亂語。

    凌瑄因爲中午餓了,吃了有些多,晚飯只簡單吃了些,已經感覺到飽了,她現在喫不下。

    但從週一深剛纔的話語中,凌瑄看出,她如果不喫下點東西,他或許真能親自喂她。

    “周總,你送的晚飯再差,也是你的一片心意,我不能浪費了,所以我真的吃了。現在已經喫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凌瑄的話語取悅了週一深,他沒有再勉強她,“你不喫也可以,坐在這裏陪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給你剝蝦。”

    週一深母親去世後,他的人生軌跡跟原本有了很大變化,他親手送走蘇青後,只剩下一個人在周家面對那羣豺狼虎豹。

    那時他纔不過是幾歲的孩子,面對人性的醜惡時,有多痛苦和絕望。

    他無疑是孤獨的。

    凌瑄記起她第一次踏進他住的地方,黑白灰的裝修風格,四溢的冷意,好似能鑽進人的骨髓。

    她把白灼蝦換到她的面前,給他剝蝦。

    餐廳中只剩下輕微的喫飯聲響,凌瑄沒有再感受到緊張和不安。

    週一深這頓飯喫的格外慢,餐廳中很靜,凌瑄打起哈欠,她頭點的跟小雞啄米樣,時間不長,趴在餐桌上熟睡過去。

    週一深見她寫滿疲憊的臉,滿是心疼。

    他放下碗筷,伸手觸碰下她軟彈的臉,拿過紙巾,給她一點點擦掉手指上沾染的東西。

    凌瑄淺眠,一點兒動靜都可以醒來,她在週一深的面前,卻能睡得深沉,應該跟她從心底相信他有關。

    週一深幫她擦乾淨手,動作輕柔的抱起她,把她放在牀上。

    他本來想要去睡沙發,低頭間,見到凌瑄的手,正握着他的襯衫下襬。

    他伸手要拿開。

    她的手握的緊,週一深擔心貿然拿開會弄疼她。

    他握住她的手,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了下,躺到牀上。

    是她拉着他不許走的。

    週一深第一次跟別人同牀共枕,他關上燈後,在黑暗中人的感官更加敏銳,她清淺的呼吸,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香氣。

    她跟他用的是同款洗漱用品,味道是一樣的,他卻覺得她身上的味道更加好聞,撩人。

    他睡不着,想要離開。

    凌瑄翻了個身,把腳搭在他的腰間。

    週一深呼吸猛然頓住。

    他身體裏本就有東西躁動不安,她突然間靠的那麼近,讓他愈發沒有睡意,有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。

    這個想法一閃而過,週一深伸手想要撥開她的腿。

    她的腿跟蔓藤樣,快速勾住他的腰,把他朝着他身體的方向扯了扯,兩人身體相貼,呼吸交纏,週一深的手心都開始黏膩起來。

    此時此刻,他已經十分後悔,跟她躺在一張牀上。

    凌瑄的睡相不是很好,跟脫繮的野馬樣,把他當成沙袋,踢一下踹一下都是常有的事。

    她睡得香甜,週一深卻跟被架在火上烤着樣。

    期間有數次,他覺得要不睡,兩人都別睡,可以做點兒其它的事。

    他的腦海裏浮現凌瑄寫滿疲憊的臉,他心生不忍,任由她各種折騰。

    翌日,凌瑄醒來時,手底下硬邦邦的,跟她牀上母親給她擺的毛絨線手感上有很大不同。

    凌瑄一時間不知道手底下按到的是什麼,她摸了摸,還有溫度。

    咦,這是什麼東西?

    凌瑄疑惑地睜開眼睛,剛好對上週一深的視線。

    凌瑄習慣一個人睡,現在她的牀上不但多了一個人,兩人還離那麼近,凌瑄條件反射,擡腳踹向面前的人。

    週一深從她的表情上已經看出,她要做什麼,他反應很快,在她踢過來時,伸手擋住,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麼跟我躺在一起?”

    凌瑄在踢出腳時,也認出週一深,她快速坐起身,當被子滑落,她看到身上的衣服還在,她暗鬆口氣,向後退了退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你太累了,趴在餐桌上睡着,我把你抱到牀上,你拉着我的襯衫不鬆手,我只能跟你一起躺到牀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拉着你不鬆手?”

    她又沒有喝醉酒,爲什麼會拉着他不鬆手?

    凌瑄明顯不信。

    “不然你覺得我會主動跟你躺到一起?”

    凌瑄:……

    週一深從牀上起身,“你睡覺時,捱得我那麼近,我是個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,我答應過不能動你,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。”

    凌瑄:!!!

    他說的這麼直白好嗎?

    凌瑄本來沒有覺得什麼,此時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。

    週一深去洗漱,凌瑄坐在牀上,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只記得陪週一深一起喫飯,接下來的事情,她完全記不得了。

    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她真的抓住他的襯衫,不給他離開了?

    如果是這樣的話,這件事責任在她嘍?

    他最近離開時說的話,在她的耳邊響起,凌瑄快速從牀上下來。

    她本來想洗漱完再離開,她不知道要怎樣面對週一深,快速穿上鞋,拿上羽絨服,匆匆離開酒店房間。

    等坐進出租車,凌瑄覺得自己就這樣走了,不禮貌,她給週一深發了條信息--我去醫院了。

    信息發送成功後,她沒有立刻收起手機,而是不時看上一眼,似在等他的回覆。

    她等了許久,週一深那邊都沒有反應,凌瑄對着手機皺了皺眉,把它放回包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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