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重興 >118 相安無事
    一時間的失態,並不代表喪失理智。

    吳聯記雖說氣暈頭,但遭遇孟珏強勢阻止以後,立馬意識到正在犯錯誤,立馬鬆開手裏緊抓着的沙發。

    轉身去,用眼睛餘光瞄幾下依舊老樣子抱住他不敢放手的女人,一下子變得心平氣和,他滿臉慚愧不由得輕聲詢問:“你咋的又倒回來了呢?”

    “怎麼嗎?不可以嗎?”孟珏說着鬆開手,她盯住吳聯記盡是些氣焰囂張的挑釁。

    前後幾秒功夫,她感覺不舒服發現身上所穿吊帶衫,因劇烈運動挪移開位置,一個胸幾乎暴露出來。她不讓曝光的尷尬事情在此持續下去,趕緊調整姿勢不慌不忙用手去反覆拉扯。

    吳聯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頓覺有些難爲情不太好意思,便識趣的轉移目光往旁邊窗戶看過去。

    只是,孟珏不領情非要找茬斤斤計較,她改頭換面迅速變成無所畏懼,這源於天生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,再加國外養成的價值觀。她撇撇嘴嗆聲,“和我裝模作樣的玩不好意思,真是噁心死人的矯情。”

    看似簡簡單單的賭氣話,卻攜帶着隱形殺傷力。

    又恰如兩種思想觀念的碰撞,在某種程度上顯示不盡相同吧?

    吳聯記在窘迫中被弄得無言以對,他默默站立着,半天時間好不容易憋出幾句,“做個男人真難,倘若盯着你看,肯定會捱罵講好色,選擇迴避又成爲虛僞,你倒是說說,我怎麼做才能功德圓滿兩全其美?”

    懶得搭理,孟珏擺臉色找位置坐進中間沙發,她看亂糟糟不堪入目的客廳,又顯得難以平靜,“我看你就是虛僞的人兒,前面和我裝慫貨啥也不在乎,可現在情形呢?真他媽像瘋狗弄出的爛攤子。”

    口無遮攔教訓完畢,她伸手去拿內存卡,“我還是先把內存卡拿走,免得你發癲發瘋真變成個神經病。”

    這如何使得呢?早已算得是拿在手裏可以真正擁有的東西,哪有輕易歸還回去的道理。

    吳聯記自然不肯答應,他快速抓住向前移動的秀手,堅決不允許擅自拿走內存卡,“眼看着保存裏面的內容已播放完,你現在即使拿走也沒有多少價值和意義。”

    “在你嘴巴里既然失去價值和意義,那我拿走又有何不可呢?”

    孟珏不樂意中途妥協退讓,她據理力爭存心故意刁難吳聯記的人,一隻秀手被控制住以後,那能自由活動的秀手配合着非要伸前去搶奪內存卡。她兩隻眼睛睜大,弄到最後沒能如願以償,立馬不懷好意耍脾氣兇,“你抓住我不肯放手,你真正有的企圖是想要佔便宜?還是想要幹些別的什麼?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。”吳聯記自知理虧趕忙放低姿態先道歉,隨即有些不太情願的鬆開手。

    孟珏自鳴得意的笑起來,似乎在炫耀剛纔機智本領強大,眼睛還不忘看下秀手用嘴吹吹,卻沒有特意針對吳聯記過多的去計較得失,也沒有想到再去搶奪手機裏播放的內存卡。

    坐着,兩人相安無事的坐着。

    最後,內存卡里的錄音播放完畢,吳聯記充滿感激率先開了口,“謝謝你的內存卡,你自己說吧!目前現在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講出來,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,撲湯蹈火絕對不辱使命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話,我聽着倒是特別順耳特別喜歡。”孟珏不吝嗇由衷的讚歎下。

    緊跟着,她扭動下婀娜多姿的火辣身材站起來,幾步挪過去撿起沒摔壞的茶具,想泡杯茶水喝。

    在她此時此刻擁有的內心深處,最初想法已經改變,至少開始渴望達成的交易不復存在。

    從剛纔吳聯記怒火沖天的情緒看起來,她只要坐在家裏安心等候着,無需挑撥離間交代什麼?自然而然會收穫夢寐以求的消息。她算定吳聯記會主動跑前去找孟良峯麻煩,而她內心恨死孟良峯,不過是住在她別墅裏不搬走不說,還總是帶些亂七八糟的人進去,弄得整棟別墅烏煙瘴氣,慘不忍睹。

    關鍵是孟良峯名下早已有棟大別墅,相比她眼下住的大出好幾倍。

    吳聯記終究不知對方想法,他看孟珏無關痛癢隨口講出句讚歎話以後,半天時間都沒有了下文,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未免有些急起來,“你前面不是想我幫你做事情嗎?你講啊!我手頭有些事情不能在此陪你的。”

    的確沒亂說,現在手裏已有洗脫罪名的錄音,最要緊的任務自然是跑學校,他必須找杏花當面講述心中最近幾天生不如死的委屈,力爭獲得原諒重歸昔日甜蜜的愛情。

    此時此刻的他,內心除開迫不及待以外,更多的卻是心急如焚,一分一秒也不願意往後繼續拖延下去。

    再是可惡的鄭銀宇和孟良峯,他肯定要找兩個鳥人算總賬,並討回應該有的公道。

    孟珏能理解吳聯記流露出的迫切,但她不動聲色非要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拖後腿,一下子擺出既潑辣又撩人的姿勢,“我模樣是特別醜陋?還是很令你討厭?一句話迸出來趕我走人,這哪叫待客之道。”

    吳聯記內心裏憋屈,“我剛從窮鄉僻壤跑出來,我不過是個粗人,哪懂你們城市裏面的待客之道?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孟珏表示嚴重不爽不服氣,“你給我少來,看我不順眼可以直接說。”

    “你硬要栽贓我的人,我也沒有辦法和你多去做解釋。”

    吳聯記無計可施唯有放棄原則豁了出去選擇耍賴,並利用謊言應對前面的話,“昨天早已預約好的,我手頭今天確實擁有兩件很急的事情待辦,我在此陪你豈不失信於人?”

    搖頭晃腦,孟珏兩個耳朵硬撐着自然是堅決不相信,“預約,燕京城誰認識你這號人?誰沒事預約你呢?這裏除開老爸以外,哪裏還有其他人與你存在瓜葛,說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。”

    末了,她又像神經錯亂的婦人在嘮叨,“不好好留意下現有的時間點,這時纔想到去找人,你找鬼呀?”

    很明顯,吳聯記火急火燎想往外跑,她理解成是出去找鄭銀宇和孟良峯的麻煩。

    在她目前持有觀點看來,這時候跑出去找鄭銀宇和孟良峯,若不是同路人,無異於.大海里撈針。

    作爲吳聯記的人,對於火藥味十足的貶損話倒是沒能聽見腦海裏去,卻偏偏對孟珏嘴裏時間特別敏感,一下子意識到現在匆匆忙的跑去學校門口,學生都坐在教室聽課,於他而言又哪有辦法順利見到杏花?

    一想到整個問題存在的糾結點,他那顆騷動的心快速安定下來,又尋思着想打聽鄭銀宇和孟良峯。

    因剛剛播放的錄音,鄭銀宇和孟良峯的對話,彼此間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名字,孟珏偏偏知道兩人,這足以說明孟珏對兩人很熟悉,此時順便問問的收穫,只怕遠比找幾千裏之外的牟森更加靠譜。

    放棄掉想往外跑面的念頭,吳聯記決定收拾房間,並嘗試着開始和泡茶的孟珏說話,“今天多虧你手裏面的內存卡,一下子就讓我得知在背後設計陷害我的人,今後我該怎麼感謝你呢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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