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重興 >119 許諾
    不動聲色的,吳聯記聊天的時候多個心眼,很快就套出鄭銀宇當前信息。

    只是,作爲孟珏的人,也沒想着隱瞞,還故意爲之。

    吳聯記心底下高興,而更爲高興的還是孟珏樂意做好人好事主動請纓當說客,許諾到學校裏做思想工作,讓杏花心無芥蒂重新返回他身邊來,恢復以前那些快快樂樂的日子。

    很顯然,他沒有把希望全部寄託給別人,幾次無法撥通杏花用的手機號碼,不氣餒不妥協發短信。

    關於孟良峯和鄭銀宇那兩個鳥人,他頭腦清晰沒選擇意氣用事,首先想到報警立案,一旦警察按照程序真正介入到整個事件中,自然而然會幫忙挖出作案動機及終極目的。

    目前現在,他尤其想搞清兩個不相識的鳥人,爲何處心積慮非要算計他的人兒?

    莫殤音下班返回到別墅,她看吳聯記的神情是否不錯,不由得開口問:“今天找你的那個女人,一大早手提名貴的LV包匆匆跑來,不會私底下給你很多好處吧?一臉快樂就像抽中了頭等大彩票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嗎?”吳聯記揣着明白裝糊塗就是不承認。

    但他抑制不住心頭擁有的歡喜,一打響指自覺自願講出了大實話,“今天確實算是好日子,那晚設計陷害我們的壞蛋,現如今全找了出來,我要他們接受法律制裁,從此以後再也不敢爲非作歹。”

    幾乎同時間裏,兩隻手在不知不覺中攥緊拳頭,他渾身上下似乎充滿正義的力量。

    莫殤音聽過以後滿臉都是些不高興,一反常態扭頭就走,“現如今找出來又怎麼樣呢?我又回不到過去。”

    呆愣着站幾秒鐘,吳聯記變得是不知所措,理不清東南西北。

    這都是哪跟哪了嗎?

    弄不明白又有所明悟似的,他轉動下剛剛有的站姿,立馬邁開腳步不要猶豫在後面追着快速跑起來,“你咋搞的呢?你難道不希望看到傷害我們的壞人都接受懲罰嗎?”

    莫殤音捂着臉沒理會,她鑽入臥室裏,一下子橫身趴在牀鋪當中抽噎着獨自悄悄哭起來。

    吳聯記延遲幾秒鐘追到臥室門口,他停下腳步做個深呼吸,再才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走進去,站牀沿邊滿是關心的輕聲詢問:“咋搞的今天又哭鼻子呢?”

    “我喜歡哭咋的?你管得着嗎?”

    莫殤音叫囂着抹兩下眼淚從牀鋪上坐起身來,她滿心濃濃的恨意不允許吳聯記繼續待在臥室裏面礙眼睛,伸出秀手凶神惡煞的往外拼命掀去,“你是個自私自利的垃圾男人,你給我快些滾出去,從今以後不想再看見你的人兒,一天到晚整個腦子裏光想着自己,一點兒也不考慮下我的感受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哪裏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呢?”吳聯記心裏是否有些糊塗顯得特別委屈。

    莫殤音反而更委屈,她使力掀不走吳聯記的人兒,扯開喉嚨兇:“你是男人,你把自己洗刷乾淨,可我始終變不回女孩子,不值錢了,沒人要了,還偏偏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使用過的二手貨。”

    吼着,她反身過去又趴回到牀鋪當中去,兩隻秀手拼命捶打棉被子。

    旁邊坐着,吳聯記心在流血,卻迷茫不知該如何抉擇,最後只能硬着頭皮去竭力安慰,“你放寬心態先聽我說,你要是這怕那怕不敢主動爲自己聲張正義,今後的日子,流氓地痞肯定會冒出來欺負你這個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給我灌輸大道理,我只知道我以後沒人要了,我這個女人會遭好男人嫌棄。”

    “怎麼會呢?”

    吳聯記沒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否認道,“你這種既漂亮又乖巧的女孩子,看着心疼都來不及呢!哪會嫌棄。”

    “不會被嫌棄?”

    迎着吳聯記的目光接連冷笑兩聲,莫殤音又迅速爬起來,“你自己說,我算是你破的身子,現在就不要我嫌棄我的人兒,別的好男人還會要嗎?不要以爲我不懂你們男人心理,二手貨永遠都屬於不值錢的破爛貨。”

    一時間,吳聯記被弄得是個啞口無言尷尬不已,內心恨不得眼面前冒出個底洞可以消失。

    愣半天時間,他看向莫殤音是個理不直氣不壯的自我辯護道:“爲何亂講我呢?我不敢隨便對你動心,這遠不是你生得不夠優秀,而是我心目中早已有了個女人,法律限制我對你有念頭。”

    莫殤音情緒失控兩個耳朵聽不進去,“你心目中早已有了個女人?你是講大學校園裏讀書的那位嗎?那位幾時裏親口答應過要做你女人的?早已有女人?哪個女人?”

    吳聯記無言以對,丟魂似的癡癡傻傻坐着。

    按照莫殤音的邏輯觀點看起來,話裏話外確實沒有質問錯,杏花只是他想娶的女人,而不是他有的女人。

    可他又能怎麼樣呢?一顆心目前現在只容得下杏花。

    這或許就是常人掛嘴上的命,不想掙脫,也掙脫不了,至少短時間以內。

    眼睛目光轉向窗戶外,一片淺灰色的天空巴掌大,他看不到往日火辣明媚的陽光。

    莫殤音剛有的狀態是否得到明顯緩和,她向前挪下身子抱住吳聯記祈求道:“算我求你好不?千萬不要爲我們的事情報警,你稍有不慎會徹底摧毀掉我整個美好的未來。”

    用心想真像那麼回事兒,從表面看傷害最大莫過於她這個人,吳聯記佔完便宜又沒有損失掉什麼?在背後設計陷害的兩個壞人呢?如今受再多懲罰,充其量也不過是翻出法律法規找幾條理由抓去關押,對她而言已經失去實際意義,那原本掩藏着不爲人知的傷痕敞開來,豈不啥都徹底毀了……

    吳聯記不出聲,明顯是左右爲難。

    若不捍衛自身享有的正當權益,若不走完當前法律法規的相關程序,杏花那裏怎麼可能會相信?

    該咋辦呢?他思來想去找不出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唯有低下頭去。

    莫殤音內心管不了那麼多,她得不到明確答覆立馬認爲自己孤立無援楚楚可憐,一着急雙手捏成繡花拳頭使力拼命捶打吳聯記的人,“你是個大男人又沒喫虧,你存心想要逼死我呀?”

    那梨花帶雨近似於絕望的苦苦哀求,只怕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在瞬間裏動容。

    吳聯記整顆心不由得軟下來,他抓住莫殤音的兩隻秀手,所有不甘與委屈全吞進肚子,“你不要再哭了,我聽你的,不報警,從今以後永遠也不要報警。”

    可他腦海裏不受控制又暗自悄悄盤算起來,接下來先應該如何找鄭銀宇算賬。

    畢竟,現場作案者是從未有過任何交往的鄭銀宇,只要能想到個萬全之策揪出來,自然而然無需害怕孟良峯到時候耍賴不認賬,那些該有的懲罰警察肯定會替他出面量化。

    這時候,最高興莫過於莫殤音的人兒,她如願以償徹底解脫似的,在瞬息間裏癱軟在吳聯記的懷中,喃喃自語,“吳聯記,我知道你內心深處還是有個我的,我現在唯有奢望就是守候在你身邊默默的活着,倘若你有需要也願意做你臨時性的小女人,真心話任勞任怨無怨無悔。”

    吳聯記像個木偶,一動不動僵立在牀頭,忽然間丟失生命似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?

    莫殤音抿嘴在微笑,“現在的我絕對不會強迫你愛我這個人,當某月某日發現杏花真不要你了,我纔會努力想辦法把你撿回來做自己男人,每日每夜當王子伺候,直至海枯石爛天老地荒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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