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皇已匆匆去解救自己的心上人去了,瞧女皇那個陣勢,可以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,黑雲壓頂,過會兒就是電閃雷劈,估計能把守備府炸個稀巴爛。
身後,還留了一大殿的臣子們,好奇是誰,引得女皇——千萬衆人爲他陪葬!
她們還在小聲議論着:
認得來人不?她可是鳳影衛裏數一數二的高手,女皇的貼身侍衛。
聽說~她最近的主要職責是保護太女額父,叫鳴竹的那位男寵?
對啊,就是他,所以你體味來了嗎?這個他指的是誰了吧?
其他人聽了,直吐舌頭——這樣的男人,在我們玉顏國立朝幾百年的歷史上,怕都沒出現過一位!
幾位老大臣聽了直搖頭,他們有人發出了仰天長嘆:
“看到了吧,這就叫做美顏禍水啊,我們真的是國將不國啊!
女皇爲了他能撇下受災的民衆,能撇下朝政匆匆而去,還要屠殺所有人爲他陪葬,這不是暴君所爲嗎?
你說,歷史上這樣禍國殃民的男寵還少嗎?哪一個有好下場?
應該讓女皇多看看史書,以史爲鑑的好。”
······
就在鳴竹在守備府那裏激怒了嚇嚇捕快,想要嚇他一棒子,將他嚇“死”之後,得到消息的女皇正十萬火急的趕到那裏的時候,有幾位女人成爲了謫仙樓第一批客人,改變了這裏一直坐冷板凳的困局。
“快看!有幾個不怕死的女人,進入了賤人酒樓。
對呀,這幾個倒黴蛋怕是沒有見過西郊外小樹林裏的那些慘屍吧?
這與看沒看到那些死屍沒有什麼關係,得要知道那些傳言。
咳~肯定是幾個鄉巴佬進城了,沒有聽到這些傳言,就進了這個賤人酒樓。
那讓我們來看看她們是怎麼喫這最後一頓午餐吧!
我們要不要過去告誡她們一番呢?
真是多管閒事,這賤人酒樓處處碾壓我們女人,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的,讓這個酒樓多喫死幾個人,遭到上天的報應了,那幾個男人就能知難而退了!
對,你說得對,喫死人就是上天對世人的警示!
若讓這個酒樓火爆起來就不好了,男人們紛紛效仿,不斷出來開店,我們女人尊貴的身份哪裏體現去?
對呀,就讓這幾個女人,爲我們所有的女人做出犧牲吧!你們大膽、放開的去喫吧!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,我們會爲你們上墳燒紙的!”
酒樓斜對面,有一家果子鋪,店掌櫃看到幾位女人進入了酒樓,驚奇的吆喝着店小二同看,她們的議論聲,引來一些路人的圍觀。
他們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,有的說看那個年齡長的女人也活夠了,死了倒沒什麼,你看看她身邊的還有幾個很年輕的女孩呢,怕是夫郎的滋味還沒嘗過,就這樣被喫沒了命,有點遺憾啊······
這幾位女人,在衆路人複雜的眼神、好奇的議論聲中,面不改色地踏進了酒樓大門,一進門就被門口的店小二攔住了:
“各位請止步!不要看我們酒樓冷冷清清,沒有客人,就想要破壞店裏的規矩。”
後面的女客人不耐煩了,說:
“什麼規矩不規矩的,我們女人只管見到酒樓,進去坐着,點喫點喝就行了。”
前面的女人背向她站着,把手一擡,制止了這個女客人的牢騷。
彩雲過來說:
“各位客人,那是以前,我們這個酒樓啊,從內到外,各個方面,佔齊了天下獨一份。”
彩雲邊說,邊扳着手指頭數着,他說:
“第一,我們是男人開的酒樓,我們有世人佩服的勇氣。第二,我們的店小二是女人,我們有敢挑戰女權的膽量。第三,我們賣的食物,你們從來沒有喫過,沒有見過,是天上的仙品食物,我們有創造仙品的自信。
所以,我重申一下我們店的規矩,您覺得不合理,您可以轉身走人。
可您要是留着消費,那結賬的時候就是三倍的收取,到時候可不要說我們是訛人的黑店。”
走在前面的那位女人上了年紀,大概有五十歲上下。從女她的穿着判斷,應該出自中等坊。
她沒有回答彩雲的問話,饒有興趣的參觀起了酒樓,對店內的裝飾品、字畫,一副副看過去,尤其是寫有酒樓規矩的那幅字。
連擺放的茶具,她也細細端起來賞玩。就好像,這些佈置有她熟悉的味道,或者她想從這一桌一椅、一盆一花中找到眷戀的影子。
她轉了一圈之後,回到彩雲的面前,低沉的聲音說:
“三倍就三倍,把你們店的仙品一一擺上來。”
彩雲這才高興的問:
“客人是在二樓包間用餐,還是在一樓大廳?”
這個女人擡起頭瞅了瞅二樓,又環視了一下一樓大廳的環境,再向門外望了望。
她看到有一些好奇的人在遠處朝裏張望,甚至有些女人就趴在酒樓門上往進看。
不如就滿足了她們的好奇心!
這個女人苦笑了一下,說:
“一樓吧!有人盯着喫飯,也許能喫得慢點,有助於消化。”
顏芸與大鳳女,坐在二樓一個能觀察到一樓的包間裏。
大鳳女說:
“看她們的的情形,不是大鳳子昨日約定的春桃等人啊。”
顏芸眼睛不眨的盯着她們,對大鳳女說:
“那個五十上下的女人,應該是她們的坊主。那五六個年輕女人,應該是她的隨從。
你看她們的衣服,色彩素淡,樣式簡單。袖子腰身緊束,身上無釵環裝飾品。
雖然她們手上沒有武器,但是你看她們腳步輕盈,氣息均勻,尤其是那位坊主內力深厚,我坐在這裏都能感受到她強大的氣場。
由此判斷,她們應該是行走江湖的俠客。”
大鳳女倒是沒有注意這些,她被那位坊主臉上的傷驚駭到了。
“顏芸,那位坊主她臉上的刀疤,從眉骨一直拉到顴骨上。
像這樣破了相的女人,應該待在坊中不要出來嚇人。或者,應該戴上一頂帶有面紗的帽子。”
就坐在酒樓對面大柳樹上的柳飛燕,同樣也看到了這幾個人。她等待的是誘餌——春桃等人的到來,沒想到等到了這些人。
不管是誰進入了這家酒樓,都會成爲敵人下手的目標,也會成爲他們引蛇出洞的誘餌,柳飛燕一動不動的盯着他們。
門口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行人,他們好奇的看着裏面的客人在用餐,她們喫的那真叫一個爽。
眼看着一個個仙桃白饅頭喂進了客人的嘴裏,門外的她們還是沒有膽量進來品嚐一番。再看那幾個女人挑起了細長面,一根一根喫進了嘴裏。那香味兒飄出了門外,看得他們直流哈喇子哈喇子。
有一些人喫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,喫不到仙品就說仙品會毒人。
有一個人小心的嘀咕着:別看她們這會兒喫的香,待會兒從這裏走出去,又不知會毒發在哪片樹林子裏面。
那可是毒發身亡啊,不是七竅流血,就是烏眼雞似的青黑一片。還會長出像白麪仙桃一樣的仙桃鼻子。
就是啊!這個賤人酒樓就是晦氣,去不得。有些人還悄悄的給它起了一個外號呢,叫什麼投毒酒樓。
以身試毒,嗨~這些不要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