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飛燕看着太上皇鳳榻上的高規格配置,直髮愣,但又玩心大起。
原本想着從太上皇的頭上取下一根簪子,表示取她首級如取她一根簪子一樣輕鬆,好明天早晨起來嚇她一跳。
這下,可以有十個簪子取了,若是把這些從男寵頭上取下簪子和太上皇的簪子拴在一起,掛在城樓門上,表示下次就不是掛簪子這麼簡單的事兒了,能取人簪子就能取你首級。
可是,世人並不知道這這十個簪子是怎麼一回事?也不知道太上皇一夜玩九個男人啊,不如來個更狠的。
她取出了圍巾,綁在自己的鼻子上,又取出了細管子,朝牀上吹去,這下就是大廈將傾般的地震,也弄不醒他們了。
剛纔給他們那兩個惡魔弄了一個竹葉千刀萬剮之刑。這太上皇和她這九個男寵就小以懲戒吧——統一的髮型,理在統一的時間,理在同一個地方,挺不錯的主意。
將他們的頭髮剃的光光的,明天讓全皇宮裏的人看他們十個光頭的笑話。
再把他們的頭髮,掛在城門樓上。然後,給街市坊間吹一股“有人在太上皇的鳳榻上開了理髮店,一夜理了一女九男十個頭”的八卦流言風,保準讓太上皇光想着怎麼上躥下跳的撲滅流言蜚語,沒有時間去阻撓鳴竹想要做的事兒。
說幹就幹!
柳飛燕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剃頭刀,先從太上皇這裏剃。
這個顏飛燕她邊剃頭髮,邊唱起了歌:
我是一個剃頭匠,剃頭本領強。
我要把那濃頭髮,剃得光溜溜。
剃完了女的又剃男,刀子飛舞忙。
哎呀我的太上皇,變呀變了樣。
······
我是一個剃頭匠,剃頭本領強。
我要把那厚頭髮,剃得光禿禿。
剃完了頭髮又剃眉,刀子飛舞忙。
哎呀我的太上皇,變呀變了樣。
······
剃頭的最後,顏飛燕玩性大起,她的刀子順手又刷刷刷了幾下,剃光了這些人的眉毛。這下,太上皇第二天醒來看到自己鏡子裏的形象,估計氣的能跳井。
哈哈哈······
顏飛燕對着自己的傑作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最後,她在太上皇的梳妝檯前找到了許多黃色的飄帶,把每個人的頭髮都有黃飄帶束起來。
黃飄帶,只有皇家玉姓纔會用。
今天晚上的顏飛燕格外的痛快,她劃破黎明前最濃重的黑暗,飛出了皇宮。
這個顏飛燕,真是歪打正着的又一次幫了鳴竹一個大忙。
第二天早晨,黎明的曙光照常射進了皇宮。
昨夜入睡的鳴竹,真是不知道怎麼向女皇開口,說他要帶着粉糰子出宮去,得一場遠行。
不想,女皇早早的就被嘈雜的人聲吵醒,醒來的還有鳴竹,但是他在閉目養神,策劃離宮方案。
貼身女官顏麗走近了牀,悄聲告訴女皇,昨夜宮裏發生了血案,等着女皇去處理。
女皇匆匆起身穿衣,稍作梳妝就被人急匆匆的擡着趕往了案發現場。
女皇移駕到園藝局,看到園藝局的男奴個個臉上都露出膽怯、害怕的神情,這裏氛圍緊張,周圍佈滿了陰森森的寒氣。讓人瞬間毛骨悚然,但女皇故作鎮定。
女皇被擡到園藝局晨丹掌事官屋子的院子裏,那些人在顏麗女官的指揮下止步不前。她上前躬身行禮:
“皇上,這個房間是案發現場,手段殘忍,比較詭異,您的貴足不宜踏入。”
女皇凌厲的看着她:
“有什麼不可踏入的?當初我們的玉姓祖先不就是踏着血海屍山打下來的江山嗎?前面帶路,不必囉嗦!”
女皇在衆人的陪伴之下走進了晨丹掌事官的屋子,她看了一眼他們的上半身,十分驚駭,但臉色平靜的挪移了目光。
“這滿身的竹葉是怎麼弄到他們身上的?”
嚴麗走過來回話道:
“啓稟女皇,今天早晨園藝局的男奴進來打掃屋子的時候,就看到了這一場景,當時他報告的時候說兩個人是赤身裸體,全身扎滿了竹葉,看着場面很是殘忍。
“這個女人是誰?滿臉的竹葉讓她的面目恐怖,實在認不出來。”
“回稟皇上,她就是日日夜夜伺候你的女官——顏俏啊!”
怎麼是她?朝夕陪伴朕的女官?
“原來他和晨丹早有姦情。”
她心裏駭然:怪不得鳴竹提醒自己,要注意這個顏俏。
“你去傳朕的鳳影衛來。”
女皇命人給兩具屍體蓋上了白布。
須臾,鳳影衛的首尊玉襄子領着自己的坐下弟子玉佩、顏影、顏鳳幾人到達了園藝局。
他們嗅到了這裏的陰森之氣,小心翼翼的踏進了這個房間。
“奴才玉襄子帶領着幾個徒兒,來遲一步,望皇上恕罪。”
女皇用手指了指牀榻,其意不言而喻。
玉相子等人來到牀榻邊,揭開白布一看,差點在皇上面前驚得失儀大叫。
饒是她們這幾人屬武者頂尖高手,在看到這幅慘景,也是不寒而慄,渾身抽搐。
他們師徒四人看了屍體,戰戰兢兢的回到女皇的身邊,玉襄子膽戰心驚的說:
“這種能化葉爲刀的內力、手法,不常見啊,此人是難得一見的頂級高手。”
女皇不怒而威:
“他昨天殺的是朕的奴才,那他今晚想殺朕,是不是也是難得一見啊?”
玉襄子聽了女皇凌厲的話語,趕緊跪倒磕頭求饒:
“皇上,奴才不是滅自己的威風,長別人的志氣。有這種手法的人,真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高手了。但是他若想要造反,奴才會拼着老命,護皇上週全,請皇上放心。”
放心,放心!說得好聽,這件慘案就發生在朕的眼皮底下,這人出入朕的皇宮禁苑,猶如是逛自己的後花園了,如此熟門熟路的,讓朕怎麼能放下心來?
況且,還有我的鳴竹和粉糰子,可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