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嫣泡咖啡,想了下,給聞恪發微信,問於紅是不是在他辦公室?
聞恪大概在忙,隔了十分鐘纔回:不在,在總經辦坐着堵我。
計嫣:你在幹嗎?
聞恪這次秒回:開會。
隔了會,他又發來一條:你抓緊時間工作,別來參合。
計嫣回:好。
她躲了,總經辦的祕書們避不開於紅一張冷臉。
老闆娘雖然是溫柔刀,不招惹一般沒事,可這位算什麼咖,她們沒摸清,之前傳於紅是小聞總的情人。
直到聞恪結婚,才平息下去。
但情人和結不結婚並不衝突,否則怎麼解釋人家進出無障礙,連辦公室門都不敲?
而且每次進去一聊就是半小時。
半小時,想做點什麼,時間也夠。
祕書們用眼神交流,都不去碰於紅的黴頭。
聞恪開了一小時的會,她就等了一小時。
他前腳進辦公室,她後腳跟進去,也不管別人的目光。
“關門。”聞恪倒沒趕她,坐下點根菸。
於紅轉身關上門,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,直接說:“是聞董要我來找你,說你會給我個交代。”
“你要什麼交代?”聞恪沒什麼含義笑了下,“昨晚電話裏說得不清楚麼?你妹妹一個大活人沒回家,跟度假村有什麼關係?”
“就是有關係!”於紅偏執道,“於夏打電話跟我哭,說計嫣打了她,她憑什麼打人?你怎麼不叫她來對峙?怕我吃了她?”
“打她算輕的,”聞恪臉色陰沉下來,“你明知我們跟祝晟陽不和,你還把你妹介紹到他那邊做事,是打我的臉?”
“你拒了我妹妹進聞氏,還不讓她去別的地方工作?”於紅不管不顧道,“當年不是我爸替你擋一刀,現在失語癱家裏的那個就是你!說不定連命都沒了!”
聞恪被吵得頭疼,彈下菸灰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?沒話說了吧?”於紅冷笑,“我爸不救你,他不癱,好歹能賺錢,我也不用這麼拼命工作,你養着他,對我們好不該麼?”
“所以你不是專門找我的?”於紅愣了下,難以置信道,“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?”
“我沒這麼說,到今天我依舊感謝你爸挺身而出。”聞恪沒什麼情緒說,“但我清楚的記得,我告訴你地址,只要你給老爺子報信,沒要你找人救援。”
頓了頓:“這話我本不想說,你爸來,是拖我後腿。”
於紅震驚了,霍然起身,辦公椅滑得很遠,她雙手撐在桌子上,指甲扣進肉裏,怒道:“聞恪!你是人嗎!我爸救你救錯了?!”
聞恪手指在桌上點了兩下:“我電話裏說了,可能是競爭對手打擊報復,你不聽執意要你爸來,二十多人追我追了兩條街,你爸一出現就變成活靶子,我還得回頭拉他。”
“到底誰救誰?”他自始至終很冷靜,“老爺子壓着,不讓我說,我也覺得說出來沒意思,畢竟你真心救我,還害你家失去一個勞動力,這些年能補償,我盡力補償。”
於紅徹底沉默了,過了會,她突然蹲下捂住臉,發出極壓抑的嗚咽聲。
聞恪推過去一包抽紙,緩聲道:“你一直想出國深造,公司可以出面做擔保,職位保留,你出去轉轉,當散個心。”
剛說完,助理敲門進來,神色複雜看眼於紅。
“小聞總,度假村打電話過來,說有緊急事項彙報。”
於紅一聽度假村三個字,神經質似的站起來,抓着助理的胳膊問:“是不是找到我妹妹了?!”
助理連忙說:“於會計,你冷靜點,聽我說完。”
聞恪預感不太好,但好壞結果,於紅總會知道。
“你說吧。”
助理有些憐憫看向於紅,給她做心理建設:“於會計,度假村沒找到人,也許還有希望,不過……”
於紅:“不過什麼?”
“他們在附近河流裏找到個行李箱,和監控對照後,初步判斷可能是你妹妹的。”
於紅當下眼前一黑,直接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