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喲,這不是長策嗎?你怎麼端着碗來啦?”王家阿婆瞧見顧長策,那叫一個喜歡,自小跟前看大的娃,只是摔傻了,只覺得可惜的很。

    “阿婆,給你喫,娘子做的,可好吃了。”顧長策端着碗的手,可穩當了,王家阿婆拿過來一看,正是一碗香噴噴的豬下水,香的都要流口水了,“啊喲。你娘子做的呀?真能幹啊,這東西洗乾淨可費勁了。”

    顧長策完全不在意王家阿婆的話,東西給了,自己轉身就跑了,“啊喲,可惜啊可惜啊。”

    “娘,你在大門口可惜個啥啊?”王家老大也走出來看,只瞧見顧長策跑回了家裏,嘴裏還說着什麼,“娘,你是說長策啊?是怪可惜的,那麼好的一個人....”

    “傻瓜,我說的是長策他媳婦,可惜了。”王家阿婆直搖頭,之前是聽說過她的閒話,但是自從她來了,總感覺顧家原本低沉的氛圍,一下子歡快了,連原本不愛走動的顧長策也經常出來溜達。

    “那女人可惜啥,不乾不淨的,也就因爲長策是個傻的,不然誰要啊。”王家老大話裏話外都是嫌棄,看了看王家阿婆手裏的東西,“原來是會收買人心啊,這種婆婆媽媽之間的事情,也就你心軟。”

    王家阿婆一下子拍在兒子身上,“我和你說,長策他媳婦是給人生過娃,脾氣性子也是個剛硬的,我可聽說了,她可是把新科狀元掃地出門了,享福都不去,哎,就是可惜眼瞎之前咋就看上那樣的陳世美。”

    “娘啊,你就別在這悲天憫人了,再怎麼着,她嫁過來前身世不行啊,不喜歡的多了去。”王家老大剛準備進去,就瞧見他媳婦走了進來,“啊喲,是不是顧家又給娘你啥好喫的了?這樣端着?”

    “做了點豬下水,走,進去嚐嚐。”王家阿婆不管兒子,自顧自地拉着大兒媳婦的手,“每次有啥新鮮的,冬月都給我們分些,娘,晚些我去山上摘些梅子,不然都以我們家小氣摳搜的。”

    “成,晚些你去摘了些,給顧家送去。”王家老大完全不曉得,自家娘和自家媳婦啥時候那麼受他家恩惠了?還要摘莓子了?

    顧長策一路送下來,倒是收了不少禮,不是新摘的野菜,就是自家釀的酒釀,還有就是野果子,每次拿到回禮,她就笑得像個孩子。

    “晚些把那些果子釀了果酒,家裏也沒啥人喝酒,還能拿到集市上去賣呢。”齊冬月收到這些可不高興壞了,從小凳子站起來的一下子,只聽到“嘎達”一聲。

    只覺得腰間一陣疼痛,莫不是蹲久了,腰別住了吧?這可不行,人家常說,腰不好做不了體力活,她還想着多掙一些錢呢。

    “娘子,你怎麼了?”看着一臉痛苦的齊冬月,顧長策過來扶了一把,“是不是腰疼啊?娘也經常腰疼,進屋子吧,我給你推推。”

    顧長策把人扶進了屋子,學着以前徐翠萍的樣子,把齊冬月的衣服撩了起來,用手掌不停的揉按,“疼要喊我哦,我力氣可大了。”

    齊冬月被顧長策按的很舒坦,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,也許是忙了一個早上,太累了....

    “大哥,我借了新的話本,你給我抄一份可好啊?”顧銀生手上拿着話本,也不敲門,直接推門而入,只瞧見齊冬月衣服半遮,腰都露在外頭,顧長策則趴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齊冬月,你在做什麼,你怎麼可以勾引我大哥呢。”瞧見這畫面的顧銀生第一反應便是覺得齊冬月不守婦道,光天化日的勾搭自己大哥,完全忘了他們是夫妻。

    這麼一喊,原本迷迷糊糊的齊冬月一下子醒了,“啪”的一下子坐了起來,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襬,“怎麼了?怎麼了?”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
    顧銀生走到牀邊一把扯過齊冬月,“你從我大哥身上下來。”

    這一嗓子,把徐翠萍也招了來,剛洗完東西,手還是溼噠噠的跑了過來,“銀生,怎麼了?你喊啥。”

    “娘,我剛剛瞧見齊冬月和大哥睡在一起,衣服也不穿好。”顧銀生急得直跺腳,見着娘來了,一股腦地全說了,“光天化日的,要不要臉啊。”

    徐翠萍一聽這話,老臉一紅,“冬月和你哥睡一起了?還是衣衫不整的?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娘,我都看到了,大哥還趴在她身上呢,她腰都露出半截了,晴天白....”

    徐翠萍一把抓住顧銀生的手,“你懂啥喲,你大哥要給你生外甥外甥女了,你在這瞎摻乎啥,青天白日怎麼了?你大哥關着門呢,你敲都不敲就進去了,耽誤事兒。”

    教訓完顧銀生,還伸頭看了看一臉懵的顧長策和已經正襟危坐的齊冬月,笑嘻嘻地說:“冬月啊,以後這事兒鎖了門,你們繼續,你們繼續,娘不打擾你們。”關上了門,還不忘嘮叨幾句顧銀生。

    齊冬月從頭到尾都沒往那處想,被徐翠萍這麼一提醒,也是臉紅得很,只是顧長策這樣...應該也不曉得吧。

    “娘子,娘剛剛說啥呀?說什麼要關門呀?誰要生外甥外甥女。”顧長策這麼一問,齊冬月只是搖了搖頭,“沒事,娘和三妹可能誤會什麼了,算了...說也說不清的。”

    顧長策歪了歪腦袋,完全不懂什麼意思,伸手還要去撩齊冬月的衣服,卻被她攔住了,“長策,女孩子的衣服不能隨便撩的,會被當成壞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撩別人的,這個娘和我說過,但是你是我娘子,可以的,我們還睡一起呢,和寶寶。”

    齊冬月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恩,長策做得很好,以後也不可以撩別人的,我的腰好了,不疼了,不用按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不疼就好。”顧長策跳下牀就準備推門出去,齊冬月忽然喊住了他,“長策,我們坐一會兒,晚些再出門可好?”

    “爲什麼呀?娘子不疼了,我要出去玩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有種不想讓徐翠萍失望的感覺,但是目前的顧長策,自己什麼都做不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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