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春秀自然是曉得自家哥嫂的脾性的,這樣莫名其妙的回去了,肯定會被數落,在家裏也住的不能安穩的,要是真如她雖說....只是她現在不走,難道等着顧長寧醒過來繼續吵嗎?

    “我肯定要走的,你別攔我。”她拿着包袱就要推開齊冬月,“那你走吧,其實我倒覺得,不如等二弟醒來,事情談開了,你再決定走不走,都想走了,還擔心等這一時三刻?”

    “難道你還等着他出來罵我,你看着才高興是吧。”像是被踩到尾巴,呂春秀一下子跳了起來,這聲音自然是傳到院子裏的,顧銀生見着她拿着包袱。

    一下子就撲了過去,一把拉住呂春秀,“齊冬月,你不要以爲你是大嫂,你就可以趕二嫂出門,家裏還輪不到你做主。”轉頭看着呂春秀,哀求道:“二嫂,你別走,是不是她逼你走的,我們去告訴娘。”

    “三妹,我是不是和你說過,凡事不要看表面?我什麼時候要趕她走了,平白無故就這麼誣賴我可不好。”齊冬月也沉得住氣,指了指不遠處徐翠萍的屋子,“要去找娘,正好,這個時候二弟該起了。”

    呂春秀一聽開門聲,整個人都縮了一下,“這是怎麼了,二房家的,你拿着個包袱作甚啊?”

    “娘,大嫂要趕二嫂回家,你做做主啊。”顧銀生完全不顧別人的話,自顧自地去求徐翠萍,“都說了她是壞女人,現在你們信了吧。”

    齊冬月搖了搖頭,這種偏聽偏信的毛病,看來是難改了。

    “娘,我早上起來燒水,看到二弟妹拿着包袱,我就想這事不還得二弟起來了,說清楚了再說嗎?便把二弟妹留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的對,春秀啊,這事情你和長寧談清楚,到時候你還想回孃家,我們也不攔你,昨天長寧的話是說的重了些,你生氣也是正常的。”徐翠萍也過來勸說,“讓他起來給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“別什麼都是我的錯,昨日晚上我是說重了,可有一句說的不對?”顧長寧穿上外套走了出來,臉還是冷冷的,和以前那種溫和幾乎就是天壤之別,“她要回去,就回去,我是不會接她回來的。”

    呂春秀一聽,這話不是更惹火嗎?拎着東西就要走,顧銀生趕忙攔住,“二哥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,二嫂對你多好啊,娘,你也來勸勸啊。”

    “二弟,我覺得吧,這事情是自己家裏的事情,你的娘子關愛孃家也沒啥不對的,畢竟生她養她的,只是可能方式用錯了,娘,你覺得我說的可對?”齊冬月也趕來做和事佬。

    顧長策推門看了看,院子裏怎麼又吵起來了,“恩,二弟妹你拿着包袱去哪裏呀?”

    “我要回孃家。”

    顧長策歪了歪腦袋,看着她,問了一句:“這裏不就是你家嗎?”

    “是啊,長策說得對,這不就是你家嗎?”徐翠萍拉着一旁呼着臉的兒子,“你們夫妻間的事,牀頭吵架牀尾和,還敢和自己媳婦鬧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做的那些事情,我清清楚楚,現在不是我不留她,她要回去便回,留下別再整那些有的沒的,安生點過日子不成嗎?”顧長寧爲了好好過日子可是忍受了不少的。

    “難道我不想嗎?”呂春秀也喊了起來,“我們之前不好好的嗎?”

    “你也曉得好好的呀,自從大嫂來了,你處處針對,你說爲了啥,不就怕大嫂精明些,護着大哥,你以後分到的銀錢少嗎?”顧長寧清醒着,這說話一套一套的,都找不出破綻。

    齊冬月站到兩人面前,阻止他們繼續吵,“好了,你們也別鬧這些事戳對方心肺管子了,這話我先說清楚,家產不家產的,我沒啥興趣,以後娘百年了,該怎麼樣就怎麼樣,長策我也會一直照顧下去的,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大嫂,你再看看你,一心想着錢,想我出息,不也是因爲你自己不如大嫂,想着借我高大嫂一等嗎?”顧長寧還要再說,徐翠萍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。

    “冬月說的沒錯,你拿這些事噎你媳婦?一個男人多大的本事,長策雖然傻,他曉得疼你自己的媳婦,這樣做媳婦的纔會對相公好,這些事情相互的,你現在一直怨春秀,一直拿她和別人比,她能高興嗎?當爹的人,腦子想清楚。”

    徐翠萍這一番教訓兒子,顧長寧捂着臉,看着別處,“反正...話都說明白了,她愛咋地咋地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你們兩火氣都大,說的話都不過腦子的,娘,這幾日長寧住在你那兒,春秀你住內屋,這兩天都平心靜氣的想想,到時候再談,現在只能吵着。”齊冬月這麼一說,徐翠萍也點頭,“這幾天還在擱在冬月那裏。”

    呂春秀張口還想說什麼,徐翠萍也是嘆氣,“孩子是你的終歸是你的,不會因爲跟着冬月幾天就不要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二弟,娘說得對,你要對娘子好,娘子纔會對你好,就像我喜歡娘子的,娘子也喜歡我的。”顧長策裝着大人一樣的說着,這幅表現倒是把大家都逗樂了。

    “就照冬月說的,你們冷靜個兩三天,到時候再慢慢說。”徐翠萍拉着兒子就走,生怕兩個人又像鬥雞一樣,吵來吵去,吵得不能安生的。

    “二弟妹你也回去休息吧,昨天晚上肯定也沒睡好。”齊冬月還是好聲勸說的,呂春秀似乎也不領情,拿着包袱還是想走。

    “你真想走,娘也說了不攔着,你回家後你哥嫂怎麼看你,鄰里鄰居的怎麼看你,真要問起來,我們也有說詞,但是畢竟是一家人,何必家醜外揚呢?自己家裏解決了還不成。”

    顧銀生聽着齊冬月的話,總覺得她是針對呂春秀,“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,能說什麼,我二嫂什麼都沒做,鄰里鄰居能說什麼呀。”

    “且不說她是不是真的沒做什麼,就算沒做....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,想走便走。”齊冬月拉着顧長策就往屋子走,“恩,二弟妹你要聽話哦,二弟再說你,我幫你罵他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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