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顧長策摔了腦袋之後,仕途肯定是沒指望了,但是家產還在,想着傻子總不能繼承家業吧,而且呂春秀生了長孫,這不把搶家產的事情全部壓在她身上了。
誰曉得顧長策娶了齊冬月,她來了之後,徐翠萍也是一心喜歡的,即使呂春秀再抗拒也沒用,最後落得現在胡攪蠻纏的說頭。
“你說什麼呢?顧長寧,我嫁給你,難道就是爲了這些嗎?”呂春秀被翻出舊事,整個人臉漲的通紅,徐翠萍過來拉,“長寧,夫妻間哪有隔夜仇,這事兒過了就過了啊。”
顧長寧喝醉了下手沒輕重,一把將徐翠萍推開,好在齊冬月一把扶住了,“娘,你是不曉得,她,天天催着我,和你說,她生了娃,她要管家,她是什麼本事,我心裏不曉得嗎?”
“你這說的什麼話,我畢竟生了孩子的,難道以後真的要把家產給外人嗎?終歸是要給大寶他們的呀,我現在先練練手怎麼了?”呂春秀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,“你們都偏心她。”
“爲什麼偏心,你心裏沒些數嗎?你也是個白眼狼,別人對你好,你瞧不見的,只要是別人在耳邊隨便吹點什麼,對你再好,你也瞧不上啊,大嫂做那麼多不都是爲了這個家嗎?”顧長寧也是明白人,他是想着自家媳婦能學到大嫂一星半點都好的。
聽到顧長寧這麼誇齊冬月,還貶低自己,更不好受了,“她沒來之前,你都不會這樣說的,你們都被她灌了迷魂湯了。”她坐在一邊大叫。
“叫有啥用,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,教了孩子些什麼吧。”顧長寧走進屋裏,把三個孩子拽了出來,“今天開始三個娃,我交給娘教,大寶雖然是兒子,但是不好的地方,還得打。”
齊冬月在旁邊看着,就曉得他們心裏有疙瘩很久了,顧長策回來後,看到徐翠萍被扶住,也跑了過來,“娘,你怎麼了?”
“長策,去拉住長寧,喝了酒嘴上也沒個把門的,春秀啊,你回屋子去,我讓長策把人帶到我那去,明天腦子清醒了就好了。”徐翠萍自然要當和事佬的。
牽着三個孩子,大寶被拽出來,嚇了一跳,杏子也是眨巴眼睛的看着,李子已經哇哇大哭了。
這場面亂的,一塌糊塗,齊冬月蹲到李子面前,用帕子給她擦淚水,“不哭啊,我們去看妹妹好不好?你們都是姐姐了。”
杏子也是抿了抿嘴,拉住齊冬月的手,另外一隻手則拉着李子,“伯母,我們能和你一起住嗎?我想喫糖糖。”
“好,但是說好了,每人只能喫一點點好不好?不然牙該疼了。”齊冬月喜歡孩子,而且夫妻再吵再鬧,孩子總是無辜的,杏子李子是女孩子,總是被呂春秀疏忽的。
顧大寶瞧見自家爹爹和孃親吵了起來,還想去拉顧長寧,被他一瞪,嚇得蹲在地上,也快哭了。
顧大寶還想反駁,只聽到顧長寧吼了一聲,“讓你去就去,廢話那麼多,跟着這樣的娘,有啥出息。”
“顧長寧,我怎麼了?跟着我咋就沒出息了,你自己不教孩子,還怪我頭上了,有沒有點良心,孩子是我的,不用她。”衝上去就要搶孩子,徐翠萍直接攔住。
“孩子是你的沒錯,現在你們這副樣子,都給我好好冷靜一下,孩子明天就還你了,現在搶什麼,真的打起來,就高興了是吧。”徐翠萍看了看齊冬月,“你先把孩子帶回去吧,長策你把長寧帶回我那裏。”
顧長策一把拉住顧長寧,“二弟,我們走了,不吵架了,走,不準那麼兇,娘說過不能兇自己娘子的,你再兇,我就不高興了。”
他倒是聽顧長策的,看了幾眼,便跟着顧長策回去了,留下呂春秀有些呆呆傻傻的,李員外見此狀況,也溜回了自己的客房。
好在孩子們還算聽話,顧大寶被嚇得不輕,也是乖乖的和美眉們在一起,齊冬月給孩子們洗漱後,安排了他們上牀睡覺。
顧長策回來的時候,已經過了半個時辰,“怎麼樣了?”
“娘說二弟喝多了,所以說胡話了。”顧長寧坐回牀邊,拉起齊冬月的手,“娘子,放心,我不會兇你的,剛剛二弟好凶啊,二弟妹都哭了。”
“哎,他們夫妻間的事情,我們就不摻和了,只是....這事情明天等長寧醒了,也不曉得怎麼交代了,酒後吐真言啊。”齊冬月到想着,明天他就醒了該多後悔說這話。
“真言是什麼?”
“就是酒醉了之後說的都是真話。”
“那我不喝酒說的也是真話,我不喜歡那東西。”顧長策靠在齊冬月身邊,“娘說,酒不是好東西。”
“是,長策你是好孩子,不喝酒啊。”她哄着顧長策,看着他嘴角微微笑着,覺得可愛的緊。
“我不是孩子,我是大人。”
“對對對,你是大人,長策,快去洗洗臉,早點歇着了,明天早上可有得忙了。”囑咐他去早些休息,吹燈後,還能聽到孩子翻身的聲音。
天剛亮,齊冬月便起了身,想着今天的事情多,便沒去送貨,去廚房燒了開水,瞧見呂春秀拿着包袱偷偷摸摸的往外走。
“這是鬧了矛盾就要回孃家?”
呂春秀見到齊冬月,還以爲她是要看自己的笑話,也沒好氣的,“我的事兒,關你啥事,不要以爲仗着自己大嫂的身份就可以...”
“我沒要說啥,你真的要回孃家,我也不攔着,只是你可想清楚了,你們昨天才吵架的,長寧要是脾氣犟起來,就不去接你了,而且你這麼一回去,你哥嫂能要你好?”她倒是這麼一頓分析,呂春秀一下子就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