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的人年齡越大，化爲人類的樣子就越像男性。
但夜星皓不像是有半點像男孩子的樣子。
“……都說了就是爲了混口飯喫，上面派的任務那敢不接受嗎……還想不想幹了。”夜星皓萬分無奈的說，“不然你以爲我多想來啊？”
“天使……也和人類一樣，分等級嗎？”林雨辰無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。
“那當然了，熾天使，權天使，力天使，大天使……很多很多，全部都是分等級的。”夜星皓萬分無聊的說，“但……和他們不一樣的是，我生來就是天使，沒做過人類。”
“那你是什麼等級？”林雨辰問。
“剛剛沒說嗎？我生來就是天使，所以我不參與他們的等級劃分。”夜星皓笑着說，“只是要混着喫飯而已。”
“……所以你還是要看着上面的臉色辦事？”
“天使也得恰飯，理解一下，理解一下，真不是我想管這事。”
“不過……天上的神，真的也會管我們這些人類的事情嗎？”林雨辰不由得往天上看了一眼，問，“畢竟我們只是普通的人類而已。”
“未必。至少在我的眼裏，我們是一樣的。”夜星皓笑着說，“而且嘛，我們的生活習慣也都差不多，對吧？不過是一個生活在天上，一個生活在地上，並且使命不同，罷了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回答我，爲什麼他還能活着？是你把他帶下來的？”林雨辰盯着夜星皓的眼睛，說，“他不是把生命給獻祭了嗎？”
“……這屬於工作失誤，而且人死了要去哪裏知道就行了，對吧？而且他是把生命送給了天上的神，剛剛好我是在那個神手底下恰飯的，說一聲不就行了。”夜星皓若無其事的說，“再說了，不該死的人死了，上面又該來收拾我了。”
“……那你有辦法對張啓翔和楊嘉浩圓回去嗎？他們可不是法師，也沒有秋野影那麼好騙。”
“我就說……那只是‘女王’的一個玩笑而已，他根本沒死，只是因爲營養不良暈倒了。這樣應該沒問題吧？”夜星皓想了想，說，“已經和他統一過口供了。”
“他知道真實的原因嗎？”林雨辰問。
“他當然知道。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訴他了。”夜星皓點點頭，說，“所以你也別有什麼負擔了，再加上他的心理本來就不怎麼正常，張啓翔不可能多說什麼的。”
“……我還是感覺，這樣的解釋，只能迷惑住小部分人，大部分人恐怕還是能猜出來的。”林雨辰嘆口氣，說，“不過你覺得沒問題的話，那就沒問題吧。”
“大多數人不知道事情的全貌，那麼還是會聽大多數人的說法的，對吧？”夜星皓笑着說，“不過也不需要多擔心，只要使用一點點的小魔法，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。不多說了，還是回去吧，張啓翔和楊嘉浩應該也已經回來了。”
地上全部都是猩紅的血跡，看起來倒不像不是人的。
林雨辰憑直覺知道了這是誰的血。也知道了這些血是哪來的。
以及倒在一旁沾滿血跡的秋野影。
“……本來我以爲我只要以禮相待，你就不會亂來，原來我想錯了，而且錯得離譜啊……張啓翔。”林雨辰看着站在一旁的少年，說，“我希望你，不要做會讓我發狂的事情。那麼既然現在你做了，我再做什麼都不爲過，對吧？”
“不是，你等等，林雨辰……”張啓航剛剛想阻止，但怎麼看這都不像是現在的他阻止的了的事情。
“不是……林雨辰，你聽我解釋，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“你們知道她不是人了，所以就這麼做了，對吧？”林雨辰冷冷地說，“看樣子你們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聽我解釋啊……”
“聽你解釋？你想解釋什麼？我還不清楚嗎？”
林雨辰的力量雖然不如張啓航強，但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“那個……林雨辰，她是自己妖……妖化之後，我們用物理方式控制不好，最後只能用這種方式控制了……你別……啊……”張啓航有的尷尬的解釋。
但看到林雨辰回過頭來，被繃帶纏着的那隻眼睛，血跡以及蔓延在了繃帶之上，綻放出一朵一朵的血花。
“你當我不知道嗎？但我說了，不管是什麼原因，敢動她，就想好後果。”
夜星皓聽到響動，馬上進入了房間，“那個……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？”
張啓航對他使了個眼色，夜星皓馬上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。
“是妖化用普通的方式束縛不住吧？”夜星皓裝成剛剛纔想到的樣子，說，“沒事沒事，我有辦法。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她是妖。”
“你覺得，就這點原因，林雨辰可能動手嗎？”張啓航嘴角扯了扯，說。
“不可能。所以我感覺，你們做了點什麼嚴重的事情。我應該沒猜錯吧？”夜星皓說，“沒關係沒關係，但這裏是醫院，所以還是……”
“我的妖相要控制不住了。”在夜星皓說話之前，林雨辰率先開口，“你有辦法嗎？畢竟我想這次之後，小影姐會頻繁的妖化。”
“你先……釋放出來吧……這些人的記憶之後消除就可以了。”
林雨辰點點頭，扯下綁在右眼上的繃帶，一隻紫色的眼睛瞬間露了出來。
伴隨着的……還有頭上的獸耳。
“你是異色瞳孔！？不對，你也是妖？”一時間，張啓航都不知道應該先對哪個表示震驚了。
“體內沒有普通人血脈的都或多或少的不是人……”夜星皓笑着解釋。
“可是……她自己說的是30%多的法師血脈和60%多的普通人血脈啊？”張啓航有些蒙的說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