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她告訴你，她的血脈是80%的術士血脈和20%的法師血脈，沒有一點普通人的血脈，你害怕不害怕？”夜星皓像給傻子解釋一樣的給張啓航解釋，“所以只能騙騙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好像確實是哈。
“別說你能不能想到不是人了，光是想到有法師和術士的滿血統，但是卻是普通人，都夠害怕的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確實。
“不過，我之前從來沒見過她妖化。”林雨辰想了想，說，“希望你們別亂說出去。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她和我一樣，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。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張啓航點了點頭，說，“那現在怎麼辦？管還是不管？”
“那就站着一個夜星皓，你來問我幹嘛？”林雨辰用頭點了點夜星皓，“反正我說什麼你們也都不信。”
“既然是妖化……那我想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部分難以言說的成分在。如果是第一次妖化的話，林雨辰，你們都是半妖，那我想你可以到她的心靈世界去看看。說不定會有什麼結果。”夜星皓想了想，說。
“也不是不行。但我想這麼去窺探人家的隱私也不太好吧？再說了，她又沒有六歲之前的記憶。”林雨辰嘆口氣，說，“之後的日子，我們雖然不是一直都呆在一起，但也有很長時間了。”
“總比我們這些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好吧？”張啓航尷尬的笑了笑，“而且我感覺……你們也是在同一個屋檐下一起生活過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我去。”林雨辰權衡了一下利弊，說，“但……我認爲我需要一個稍微安靜一點的環境。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張啓航點了點頭，說，“小楊，你去幫個忙？我感覺林雨辰一個人可能拖不動她。”
“有個東西，叫魔法。”林雨辰就像是沒聽懂張啓航的暗示一樣，說。
“……”
“總之……小楊你去幫幫他的忙吧，你看他也不像是有多大力氣的樣子，對吧？”張啓航繼續不依不饒的說，“而且遇到什麼危險了怎麼辦？對吧？你就去幫幫忙吧。”
最終一頭霧水的楊嘉浩還是跟出去了。
“你是想把他支開說些你們之間的事情吧。”夜星皓笑着說，“既然沒有讓我走開，那我就繼續呆着了。”
“你說好的，先把我三歲之前的記憶給我吧。”張啓航沒有回答他，直接說。
“……既然說到了，那就做到吧。反正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。”夜星皓有些頭疼的說，“不過我和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失去記憶的人都在想些什麼，爲什麼非要找回這些痛苦的回憶。”
夜星皓隨隨便便的使用了一個很小的法術，張啓航先是感覺到了一陣頭疼，然後記憶全都回來了。
他也想起來了，其實很早的時候，張啓翔就知道他們不是親生兄弟這件事了。
“……本來你也是知道的，但是因爲一次很嚴重的病情，你忘記了很多事。媽媽也告訴我，不要再在你面前提這件事了……你還記得嗎？六歲生日那天，媽媽單獨把我叫出去了，也就是在那天我看到了親子鑑定報告，我才徹底確定了我們其實不是親生兄弟，在這之前……我都當作是媽媽騙我的了。”
“……”
此時張啓航也有點蒙，他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了。如果不是這次來找夜星皓，她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。
“那……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兄弟，的，對吧？”
“但我一直把你當哥哥。親哥哥。”張啓翔突然上前，托住張啓航的臉說，“如果不是兄弟更好，本來我就準備，如果你還能活着，那我就告訴你了。”
“我喜歡你，哥哥，不是兄弟間的那種喜歡。”
“……你說什麼？”
張啓航現在感覺自己有點傻。剛剛張啓翔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。
但他又說不出來，哪裏不得了了，好像這件事情是他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一樣，或者說，他早就應該知道。
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。
“沒錯，就是這樣。”張啓翔點點頭，重新說，“如果我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更好，那麼我就可以和其他人追求所愛一樣，勇敢的去追求你了，哥哥。但……是兄弟的話，也就只有我能體驗到你這獨屬於親人的溫柔了。”
“本來，小楊跟我聊完天的時候，我就準備如果這次我還能活下來，馬上就告訴你。但你差點就死在我的面前了。你知道嗎？在你說你想死的時候，我有多痛苦。絲毫不亞於剛剛林雨辰的絕望！”張啓翔繼續靠近張啓航的臉，說，“哥哥，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理有問題，你難道真的以爲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？我什麼都知道，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，包括媽媽。你也知道只有我知道你有心理問題吧？所以呢，你在躲避着什麼？我連你有心理問題都知道，這麼多年來的相處，如果我是虛情假意，那你很快就發現了，對吧？”
“路遙知馬力，日久見人心。”夜星皓在旁邊添油加醋了一句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你有營養不良，雖然我不知道媽媽經常虐待你，畢竟在我的印象裏，媽媽一直都對你很好。我當然知道你是法師，但我不知道你有那麼強大的力量。和你對比起來，我真的太不顯眼了，連這樣我都沒有記恨與你，你還在擔心什麼？哥哥？”
“可是我們……”
“我們是兄弟！”張啓翔突然放開了張啓航的下巴，“我知道，我當然知道。”
“這樣的感情是必是不會被世人所允許的，同樣也是反人類的，我當然知道。就連天上的神，恐怕也不會允許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