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並沒有做錯什麼事。”
話說到這兒,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,沉默了片刻之後又說到。
“我只是忽的察覺到,我的耳朵能夠聽得見了,這實在是奇怪的很。”
趙歡歡隨着對方一道向着臥房方向行去的腳步,立刻就停了停,有些訝異的擡頭,向姜塵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什麼耳朵忽然聽得見了?這又是怎麼回事?之前姜塵的耳朵聽不見,他用了好多方法都沒能將對方醫治好,如今對方的耳朵突然聽得見了,這難不成是機緣巧合?
趙歡歡的眸光微閃,眼珠咕嚕嚕轉動,就在姜塵心中仍舊思量着重要事的時候,她便忽的女聽到趙歡歡開口說道。
“一定是我前一段時間給王爺您準備的藥起了作用。”
姜塵的腳步微微停了停,轉頭像趙歡歡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“什麼?”
“王爺你還記得嗎,我前一段時間給你準備了一副藥,讓你那段時間經常喝,這是不是就是那藥起了作用,那藥也有醫治耳疾的效用,您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喝着嗎?”
“一定是那藥起的作用,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我一定能夠將王爺您的耳朵醫治好的。”
趙歡歡的面上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樣,擡眸向着姜塵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姜塵看到他這副樣子,有些遲疑,也許自己的耳朵被醫治好的確和趙歡歡有關,畢竟對方一直在府中,也的確一直在給他準備調理身體的藥。
想到這兒,姜塵終於徹底的鬆了口氣,耳朵忽然莫名其妙的好了,還讓他心中覺得有些不安,擔心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。
如今聽到趙歡歡這樣說,一切似乎都變得有跡可循,他也終於稍稍的放下心來,面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。
姜塵將趙歡歡拉了過來,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,二人面又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姜塵回頭向着身後看去,就瞧見原來是秦昭和紅刀來了。
姜塵不動聲色的放開手,轉過身向秦昭和紅刀的方向看去。
他罵人是有要事稟報,姜塵心知是自己這段時間叮囑他們去做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,便也沒有耽擱,只對這蘇池杉說道。
“我先去一趟書房處理要事,你且先回去,將我耳朵治好的事,我日後定然有重賞。”
趙歡歡聽到姜塵這樣說,笑眯眯的應了一聲,隨後識趣的轉身離開。
而姜塵的這一番話也落到了秦昭和紅刀的耳中,他們二人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,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待到趙歡歡的身影終於消失在小路的盡頭,秦昭這才上前一步,對着姜塵低聲道。
“王爺,您的耳朵終於好了?”
姜塵點點頭應和了一聲,面上笑意幾乎遮掩不住,他轉過頭向着自己書房的方向行去,正待向二人詢問,是否是自己叮囑他們做的事情已經辦好時,他便又聽到紅刀開口說道。
姜塵的腳步停了停,轉過頭有些驚訝的向着紅刀的方向看去。
紅刀正準備隨着姜塵一道向書房方向行去,結果察覺到姜塵的腳步停住,她便也立刻停住了腳步,擡頭向姜塵的面上看去。
姜塵皺眉盯着紅刀,遲疑了片刻問道。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紅刀瞧見姜塵這副模樣,怔了怔,隨後開口解釋道。
“王爺您不知道嗎?王妃一直在爲您醫治您的耳疾,上一次您和院中的其他人昏迷的時候,王妃還棄了輪椅一路爬到院子之中,爲你醫治耳疾來着。”
“只不過您當時和院子之中的人都昏了過去,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。”
紅刀的這一番話話音落下,姜塵面上浮現出了一抹不敢置信之色。
他猛的轉過頭向紅刀的方向看了過去,沉默了片刻之後,才又厲聲說道。
“你說的是真是假?你莫要騙我,如若讓我發現你和那女人串通好了來騙我的話……”
紅刀瞧見姜塵面上滿是凝重之色,被嚇了一跳,急急忙忙的就跪了下來,隨後開口說道。
“屬下絕對沒有欺騙王爺,秦昭應該也是知道這件事的,不信你問他。”
秦昭當然知道這件事,瞧見姜塵在紅刀一句話落下之後。轉頭向自己的方向看來,秦昭也立刻點了點頭,隨後說道。
“屬下的確知道這件事,王爺當初是王妃來到府中,就是爲您醫治耳疾,如今您的耳朵能夠聽到聲音了,算算時間,應該的確是王妃醫治好的。”
這二人的一番話砸在了姜塵的心間,讓他心神大爲震動。
他自然是知道蘇池杉如今有了醫術的事。
雖然他覺得對方的醫術不過是坑蒙拐騙,而且常常傷害到他人的身體,他對此相當的不屑一顧。
但是而今忽地聽到秦昭和紅刀這樣說,他的一顆心卻是又狂跳了起來。
難不成……難不成!事實真的如同這二人口中所說!自己的耳疾的確是那女人醫治好的?
可是如果真的是她醫治好的的話……
她爲什麼不與自己說?
爲什麼從來沒有和自己提過,在爲自己醫治耳疾的事。
姜塵面上的神情幾變,沉默了片刻,終於還是打消了再度去相府找蘇池杉的念頭。
他默默的嘆了口氣,閉了閉眼,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悸動,只對着秦昭和紅刀說道。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們二人暫時先隨我去書房,和我說說我讓你們做的事情已經如何了。”
見王爺這樣說了,他們二人倒也沒有耽擱,點點頭應了一聲,隨着姜塵一道向着書房的方向行去,而恰在此時,夜霖也已經聽完了小曲。
他懶洋洋的站起身,隨口唸叨了一句。
這姜塵也不知道在此聽個小曲兒,享受享受,整日裏忙來忙去,也不知都是在忙些什麼。
這安王殿下又不是朝中太子,需要處理的事情卻還是這麼多,也不曉得他們這皇城之中究竟有多少瑣碎雜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