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雨思頓時投來得意的目光。
雖然早就知道這男人不要臉,但周凝還是噁心得夠嗆,心裏卻有些悲涼,只恨今天竟然沒有把手術刀揣身上!
趙存宇找麻煩雖然卑鄙,卻非常有效。
在競價不透明的情況下,蕭曠深總不能站起來看他寫的價格,就算要打擊他,也只會往高了報價格,虧得還是自己。
卻見蕭曠深勾起了嘴角,“劉總,不如把競拍方式改爲喊價?”
競價透明化,就該他收拾人了。
被稱作劉總的男人正是這場珠寶展的主辦方,就坐在旁邊,掏出帕子擦了擦腦門兒的汗當即同意了。
趙存宇瞬間蒙了。
這些年他被人捧得太高,以至於還看不清,所謂的規則,在蕭曠深這個制定規則的人面前根本不堪一擊。
他原本想買一顆稀有礦石送給他爺爺當壽禮,卻完全沒能如意。
有的是蕭曠深擡價,除此外,是那些賣蕭曠深面子的人和他作對。
趙存宇咬牙,還剩一顆紅鑽石,他握緊了舉價牌決定豁出去了。
最後壓軸的是一條由純淨度極高的紅鑽打造項鍊,是本場最爲出色的作品,結果不等競價司儀說道:“二十號作品已經由蕭總以一千萬的價格買斷。”
說完就顛顛的捧着下臺,奉到蕭曠深面前。
他捻起來看了看,轉身給周凝戴上,動作優雅卻不容置喙。
“這個才配你。”
如血的鑽石襯得她白皙的鎖骨精緻誘人,甚是好看。
周凝感激地朝他展露笑顏,“謝謝蕭先生,您真是大方霸氣呢。”
馬屁拍得極爲敞亮,蕭曠深微一挑眉,“小事不足掛齒。”
一比較,簡直把趙存宇按在地上摩擦。
氣得趙存宇一張臉漲紅到發白,最後不等散場就沒臉的走了。
等散場了,坐上車她才把項鍊摘下來,小心翼翼的裝回盒子,“戴着一千萬,我覺得腦袋都不穩當。”
把盒子放在蕭曠深手上,鬆了口氣笑道:“今天謝謝你給我出氣。”
雖然笑着,但心情的複雜卻只有她自己知道,甚至鼻頭泛酸。
她偷偷瞄着蕭曠深——窗邊的他西裝筆挺,手撐着額頭,被燈光映照的側臉好似建模一般英挺深邃,渾身散發着優雅成熟的男性氣息。
“我好看麼?”
蕭曠深忽然了車內小燈,嚇得周凝猛地縮到角落,“抱歉!”
他隨手把項鍊盒子扔到座椅上,傾身逼近,“啞巴了?”
周凝輕咳一聲別開眼睛,“好看……真的。”
“呵,是麼?”
蕭曠深笑了!
靜謐的車廂裏全是男人壓迫十足的氣息,周凝無語,老天也不垂憐她給條車縫好鑽出去。
她兩頰飛起紅暈,避無可避的時候,脣上的溫熱讓周凝僵住了。
近在遲至的濃密的眼睫緩緩閉上像是慢放。
腦後被一隻大掌扣住,冷冽的氣息和舌頭一起侵襲了她,周凝抓住他的胳膊又鬆開,卻被他猛地摟進懷裏。
車上的隔板被放下來……
蕭曠深的嘴脣鬆開一瞬,聲音低沉而慵懶,“閉眼。”
周凝閉被攻城略地,紅脣在燈光下像是盛開的玫瑰。
被濃熱的氣息籠罩,周凝不禁發抖。
蕭曠深的脣舌貼着她的脖頸,忽然輕咬一下,像是要開動的野獸,“我需要你提前履行夫妻義務,可以麼?”
周凝紅暈和眼下蔓延到脖子,誘人至極,眼裏帶着水光略有些委屈和羞澀,“這要我怎麼回答?”
說到底,她過去都沉浸在學習和工作研究中,對這些情調根本一竅不通。
“而且,我怕痛……”
聲音纏綿越發惹人憐惜,和之前的獨立、高冷的醫生模樣完全不同,蕭曠深狠狠閉了下眼睛,捻起她的下巴。
“半個月。”他微微摩挲着指尖細膩的皮膚,眼神微眯,“我不是聖人君子,給你半個月時間準備。”
周凝鬆了口氣,“知道了。”誰知男人忽然靠在她耳邊低喃:“到時候不管你怎麼哭,我都不會停手,甚至,會很激動。”
蕭曠深說完,女孩兒不敢置信地捂住耳朵,像是在問:你真是蕭曠深嗎?!讓他不由得勾了下嘴角。
周凝尷尬地從他腿上縮回椅子,節奏太快她有點反應不過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