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無法描述,她是家族培養出來的……產物,或許應該換一個詞,但是我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更貼切的詞語了。
她直接告訴我:“吳邪少爺,你是在張家長大的。”
張露很大膽地把我在張家做過的、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了。
我很詫異,更多的詫異不是因爲這些事情,反而是因爲張露這個人。
她大膽地說出這些事情,顯然違背了張起靈和張海客的意思了。這些話,他們沒有提過一句。
我對張露口中的事情沒有特別深的印象,我倒不覺得張露是在騙我,說謊一定要三分真七分假,三分真裏面還要有一分是我自己就清楚,兩分都是有證據證明的。
張露說她有證據證明,“族長,張先生,我們這些張家人……還有花爺,黑爺,解子揚先生。”
她說小花是我的朋友,我剛來張家時,一直唸叨着小花,後來不念叨,卻一直在心裏想。解子揚,老癢是我多年的同班同學,也是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……
我默默聽,似乎怎麼也想不到,原來自己小時候還有這些事情……
張露的一句話我印象深刻:“少爺……我想叫你一聲小邪,小邪你從小就是玲瓏心思,別人可能不知道,我也可能不知道,但族長一直知道你的心思。”
我不置可否。
確實是一種黑背,已經很大了,我們看的時候,它趴在地上曬太陽,附近有一個搭的歪歪扭扭的木屋,對比着看,怎麼樣小滿也躺不進去。
“小滿……”我在心裏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,突然脫口而出一句話:“表示滿足的意思嗎?”
張露驚訝而歡喜,她點頭,“是……少爺你那時候就是這麼說的!”
我失笑,是這個意思啊,我還想到了另外一個意思,不過看到張露的模樣就沒有開口。
……水滿則溢,月滿則虧1。
所以取名小滿,意在誡命……誰呢?是自己,還是……
我一直琢磨着這句話,也不知道是哪裏看來的,就是沒有印象。
我笑着道:“小滿,滿哥?”
小滿的尾巴搖了搖,不過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地躺着。
我打趣道:“啊,走吧,還是不要打擾我們滿哥曬太陽了。”
張露帶着我離開,她說如果早一點回來,也許小滿還記得我。現在小滿老了,它忘記我了,也失去活氣,我離開張家的那段時間,小滿也總是躺着趴着,張露說小滿是在思念我,可惜我回來了,小滿已經不記得我了……這自然是張露的感概。
我心裏想:是嗎?我也不記得它了,真可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