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神醫影后:病嬌皇叔使勁兒寵 >第14章 簡直像是換了個人
    “不,不要殺我!不要!”

    突兀的一聲呼喊,打斷了慕九昱眼眸中的迷離。

    眼看醉醺醺說着夢話的醜女人,就要從棺材沿上掉下去,慕九昱很不耐煩的隨手一戳。

    給她點了個昏睡穴。

    以司青兒這種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的人,想要自行消解慕九昱封住的穴道,沒有四五個時辰是很難的。

    也就是說,未來四五個時辰裏,慕九昱的耳根子,終於算是能消停了!

    “山野裏當野人長大的也能這麼肥,真不知你每天都喫些什麼!”

    慕九昱心裏嘀咕着,右手暗戳戳的搭上了司青兒的手腕。

    半晌之後,慕九昱才收了手,並再次認真打量眼前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只用簪子銀針就能解毒,爲什麼要把一身舊疾留到現在?

    若是爲了活命,纔不得以扮作愚蠢醜陋,可若以她的聰慧,難道還逃不出個山野牛棚?

    況且,幾日之前,她還是豬狗不如的蠢鈍之相,爲何忽然就又不裝了?

    難道入墓那日當衆揭穿司氏一族,不更利於她心中奪財復仇的事?

    ……到底是什麼機緣,讓她做出改變,而她的目的,究竟是什麼?

    慕九昱心頭有一萬個疑團無法解開,偏又知道眼前這位是個滾刀肉,但凡這女人不想說的實話,怕是再兇悍的刑具,對她來說都是虛設。

    不過,不懂歸不懂,左右活葬之禮還有三十來天,他可以慢慢看,慢慢品。

    且他也相信,就眼前着女人的行事風格,水落石出的日子不會太遠的。

    夜幕緩緩籠罩山野。

    被點了昏睡穴的醉貓司青兒,抱着棺材沿睡得昏天黑地。

    一個接着一個的噩夢,嚇得她幾次都在夢裏使勁的咬嘴咬舌.頭,奈何這夢也不知怎麼就總是醒不了!

    一會,是穿越前遭遇車禍的瞬間。

    一會,是重症監護室裏,殘喘苦熬的點點滴滴。

    後來,便是獨居山野牛棚的淒涼,緊接着便又是在司府備受欺凌虐待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夢境轉換,到了墓裏,不知怎麼慕九昱就掐着她的脖子,逼問她:你究竟是什麼人。

    那隻下午還被她仔細捧着扎銀針的手,鐵鉗子似得掐着她的咽喉不肯放鬆。

    窒息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,便聽慕九昱惡狠狠的道:“牛棚里長大的野孩子在,怎麼可能會醫術?別說你是故意裝作蠢鈍醜陋才能苟且偷生,本王沒那麼好騙!”

    “對!掐死她!她膽敢侮辱哀家的孫媳婦,便是拉出去五馬分屍,也難消罪孽!”

    “掐死她!掐死她!她就是個妖女,我們北境司府容不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掐死她!”

    呼……

    就在慕九昱瞪着眼珠子,咬牙切齒的把她往死裏掐時,滿頭冷汗的司青兒終於醒了。

    擡眼第一件事,先是看看冰涼的棺材裏。

    沉睡着的慕九昱眉眼平和,絲毫不似夢中兇悍。

    “唉。”

    司青兒費勁的支撐起身,回想夢中慕九昱逼問的那些話,她是空有千言萬語,怎麼說都像是天方夜譚。

    但不得不說,這個夢提醒了她。

    從打穿越過來,她就把很多事都弄得很想當然,一點沒發現這裏頭藏了個不做解釋便很令人費解的窟窿。

    難道要說,是山裏有個白鬍子老頭,教她醫術教她道理?

    老頭會教她醫術,爲何不給她治病解毒?

    且這種謊,是個編了一個出來,就要費無數腦細胞去圓。

    但若始終拿不出個合理的解釋,難保生性多疑且豪橫霸道的慕九昱,不會真像夢裏那樣,親手將她掐死。

    “……唉!”

    司青兒洗臉梳頭換髮型,慢吞吞的研究簪子朱釵,一早上憋了吧屈的除了嘆氣還是嘆氣,竟沒像昨天前天那樣沒完沒了的碎碎念。

    這是慕九昱入活葬墓的第十天,因着司膳那邊昨天出了事,今兒一早送膳食來的,便被換成了叔王府的舊奴。

    三葷三素六個菜,一個湯羹,一盒點心,另外還有切好的果盤,並兩壺玫瑰甜酒,一壺不知名的香醇烈酒。

    “怎麼念往生咒那位今兒沒來?皇帝下旨滅司府九族了?”

    皕伍被她這話問得有些爲難,遞上一袋大約是花生瓜子之類的小零嘴後,才勉強道:“清早天不亮,北境司府的人就到了,不光是帶了人給她醫治,還得知了昨天的事,現在正拉着宮裏的管事們說話呢!……要不,您今日便先靜靜?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我該躲着司府的人?呵呵,那可不是本妃的性格!本妃還就等着他們來呢!去,告訴他們,叔王要聽往生咒!”

    “可咱們都放出口風,說叔王氣得又昏迷不醒了啊!”

    “讓你去,你就去!就說叔王在夢裏說胡話,要聽往生咒!她們還敢進到墓裏,來問問叔王說沒說?”

    司青兒抖抖手裏的零食袋子,漫不經心的掏出一把瓜子,嘎嘣嘎嘣的就嗑了起來。

    皕伍有心再勸,但也想不出別的話,只好認命的依着他家主子爺昨晚的吩咐,再次將王妃的吩咐一一照辦。

    “我家清瑤向來乖巧懂事,揣着一片姐妹情深的心意纔來送嫁的,怎麼就捱了打受了刑!這些年,誰不是把她司青兒當祖宗一樣敬着供着,好好的嫡女養到豆蔻年華……”

    “皕伍!本妃讓你去請司府的人來給叔王唸經,你怎麼帶這種上不得檯面的賤.貨過來?”

    嘩啦啦一把瓜子殼,迎着晨曦便揚在封門磚下。

    正在仔細壘磚的奴才,得了個眼神,抱着工具便縮一邊去了。

    昨兒司清瑤捱打的時候,他可是親眼見證了的,墓室裏這位王妃的戰鬥力,不可小覷啊!

    “你?”

    柳氏本想衝上來便先反咬一口,攀她司青兒一個仗勢欺人的罪。

    可她剛到墓室門口,便先被站在門裏的那個,白胖白胖的女子嚇了一蹦。

    分明多年之前就中毒發黑變色的皮膚,怎麼會白嫩如凝脂?

    就像司清瑤說的,她……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!

    哪裏還是她們從後山牛棚裏,捆回來的那個孽障豬狗?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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