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多多把車子倒了出去,行駛到馬路上,張口說道:“贏多多說,當初十甲後來打擂臺根本就不是爲了錢,而是爲了死。”
白南星瞳孔一緊,聲音帶了一絲破音:“爲了死?”
死對頭會爲了死而打擂臺?
不,她的死對頭不會。
死對頭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,都會活下來。
除非老死,不然以他的個性不會產生自殺的衝動。
刀多多握着方向盤,穩穩的開着車道:“是的,他幾年前來打擂臺,贏多多是他的經紀人。”
“從最開始進來,他在擂臺上跟別人打架,打完之後,是不喫不喝的。”
“贏多多無論給他端什麼,給他喫什麼,他都是抗拒的,打擂臺難免有磕磕碰碰,他被人打完之後,從來不上藥,就任憑傷口,流血潰爛。”
“贏多多跟他說話,10句能回答一句,就已經給贏多多面子了,後來的幾場,贏多多急着讓人給他打營養針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打營養針的原因,他變得兇猛起來了,開始喫東西,開始喝東西,最後勝利了。”
“我今天和贏多多聊起來的時候,贏多多越是回想,越是覺得他當初就是爲了尋死來的。”
白南星沉默了。
他們給他的資料,死對頭幾年前就20多歲。
二十幾歲的他,想到死,自己尋死。
白南星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哦,對了,還有。”刀多多突然想到什麼說道:“十甲,打擂臺的時候,有點和你相似。”
白南星眉頭一蹙:“和我相似?”
刀多多應道:“是的,你來打擂臺的時候,你自己下注給你自己,他也是。”
“他給自己下注,下了將近一個億,最後他贏了,他贏的比賽的累積金,以及他自己下注的,賺得盆鉢滿鉢!”
白南星默了默:“有打款賬戶嗎?”
“有!”刀多多道:“但是錢打進去,所有的痕跡都被清除了,根本就找不到賬戶的任何資料。”
這作風也像死對頭。
做什麼事情不留痕跡。
永遠不會把自己處身於危險之中。
“不過。”刀多多停頓了一下又道:“你比賽的時候,他不是來了嗎?”
白南星眼睛一亮,灼灼的看着刀多多:“然後呢?”
刀多多嘴角一勾,斜了她一眼道:“他一直觀察你的比賽,最開始的兩場,他身邊坐了一個人,一個好像是他的熟人的人。”
“而我已經幫你拿到了員工內部的監控,你回去好好比對一下,找一下,可以從他身邊那個人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