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啦一聲。
白南星把桌子上的醫藥箱一拂,摔向賀彥卿。
賀彥卿身體一斜,躲了過去。
藥箱摔在地上,摔開了,裏面的東西,摔落一地。
賀彥卿斜望了一眼,薄脣輕啓:“你在欲蓋彌彰,還是老羞成怒?”
白南星嗤之以鼻一笑:“我既不是欲蓋彌彰,也不是老羞成怒,我只是覺得可笑。”
“做賊的喊捉賊,做錯事的,端着一副我沒做錯事的樣子,來指責沒做錯事的人!”
“薄新堂,誰給你這麼大的臉,你又是哪來的自信,不允許我就是九死一生之後,有絲毫的變化?”
賀彥卿手猛然縮緊,心口劇烈的絞痛起來,身體一晃,嘴角動了動,沒有發出一絲聲音。
白南星向前一步,步步緊逼:“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,薄新堂這就是你所謂的愛?”
“還問我是誰,是不是原來的白南星,我是不是原來的白南星,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?”
“所以別再虛僞了,也別再企圖找我的存在也給你的錯,這樣子會令我噁心,不會令我看到你的好。”
“星星......”
“別叫我!”白南星打斷他的話:“明天去民政局,離婚,我不想和言而無信的人有瓜葛。”
說完她頭也不回的上樓。
賀彥卿雙眼逐漸變紅,一直目送着她,直到看不見她,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,握掌成拳的手,哐當一下一拳砸在桌子上。
白南星上了樓,長長的呼出一口氣,好險,差一點就讓對方看出了破綻,幸虧她先下手爲強,用言語碾壓對方,不然的話,對方一定會知道她不是原來的白南星。
拍了拍胸脯,白南星走在樓上的走廊,樓上的房間沒有關門,所有一切內在設施,一目瞭然。
超大的衣帽間,裏面的鞋子,包,衣服,在門口,都能感受到薄新堂深愛着原身,所有的東西,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。
之後又來到他們的起居室,簡約的起居室,放了玫瑰芍藥太陽花。
別人的起居室,白南星沒有用的道理。
轉身離開起居室,想要找一個地方洗澡,發現他們的樓上,只有起居室裏有洗手間,洗澡的地方。
她不得已,去衣帽間,找了一身沒有拆掉吊牌的運動服,重新返回起居室,洗了個澡,換好了衣服,走了出來就看見賀彥卿。
賀彥卿坐在牀上,雙手肘撐着膝蓋,雙手交握,像目不轉睛的盯着洗手間,又像沒有焦距。
白南星把擦頭髮的毛巾,往洗手間裏一丟,徑自走過牀邊,無視着他,要離開房間。
驟然之間。
賀彥卿伸出手,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白南星條件反射,出手與他對打。
賀彥卿早已準備好似的,扯着她往牀上一摔,兩人摔在了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