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命徒,有錢一切好商量。
“把他給我帶上來,我要將他碎屍萬段!”他上前一步,對手下吩咐道。
對這個強大的男人,他可謂是又畏又恨。
畏懼的是對方的力量,恨得是他竟然讓自己感到了恐懼,以及殺死了那麼多手下。
現在,到了他還債的時刻了!
廖茀看着連道長凹陷下去的頭顱,不由得鬆了口氣,但心中總有種不對勁,一時間想不起來。
眼見隊員們圍了上去,腦中忽然閃過屍體詭異消失的一幕,頓時大駭:“小心!!!”
隊員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,正想繼續擡屍的時候,忽然感到手裏一輕,回頭嚇得魂飛魄散。
那人的屍體,居然不見了!
“幹得不錯嘛!很疼啊!”一道陰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他們僵硬地轉過頭去,發現連道長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,正獰笑地看着他們。
“他、他會復活!”廖茀和主任對視了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懼。
他們忘了,第一次接觸連道長的時候就詭異消失過,復活似乎理所應當...
“他究竟是什麼怪物!”李隊長駭得退後兩步,忽然轉過頭,赤紅的雙眼瞪着兩人。
力大無窮就算了,抗揍也算了,但復活是怎麼回事?這還怎麼打?
“別急,一會兒就輪到你們了。”連道長斜斜地瞅向看臺說了一句,眼中閃爍着怒火。
一直以來他都是主動選擇自殺,還從未有過被普通人羣毆致死的先例。
雖然不久前自己也是普通人,但連道長心中還是產生了一種羞辱感,要知道楊源他們都看着呢!
被羣毆打死的靈異者,估計自己是第一個吧...
心裏這樣想着,連道長愈發憤怒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感覺胳膊都粗壯了兩分。
轉頭看向嚇傻了的隊員,他一把扯下了外服,連上衣一起脫掉,露出精壯的上身。
上面完好無損,經歷了那樣的攻擊,連皮膚都沒破損一點。
“雜碎們,死來!”連道長怒吼一聲,再度衝向人羣。
既然對方選擇了殺人,就要有被殺的覺悟。
不論裏面有多少人是無辜的,做了就要承擔後果,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。
連道長不記得自己砸碎了多少顆頭顱,甚至活生生撕裂了一具身體,鮮血濺了一身,令他狀如瘋魔。
隊員們一個個倒下,或是骨斷筋折,或是胸膛凹陷,都是出氣多進氣少,絕大部分都活不成了。
重啓後的連道長更加勇猛,徹底忘卻了躲閃和防禦,對迎來的攻擊不閃不顧,寧可捱上一下也要撕碎眼前之人。
但雙拳難敵四手,縱使連道長又殺了幾十人,在隊員們的通力合作之下還是倒在了棍棒之中,眼球都耷拉下來了。
“泥馬的,我記住你了...”僅剩的一隻眼死死地盯着面前之人,就是他在自己大意之際一棍劈在他臉上,打下了一隻眼睛,只能不甘地倒下。
“就特麼你會偷襲啊!”幾秒鐘之後,連道長重生了,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,只是上衣沒有重新出現。
嘎嘣!
隊員的腦袋旋轉了三百六十度,硬生生被連道長扭了下來,一把扔了出去滾到其他人腳下。
“再來!”接連被殺了兩次,連道長面上無光,兇性徹底被激發。
他發誓,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瘋狂過,甚至有點點喜歡上了殺戮的感覺。
“怪物!”
“魔鬼!”
“跑啊!”
在連道長的淫威之下,隊員們徹底崩潰了。
他們不害怕與人作戰,甚至不畏懼死亡,但是面對怎麼殺也殺不死,反而一下就能要了自己命的怪物膽怯了。
他不是人,是魔鬼!
他們丟下手中的棍棒,四散着逃了出去。
什麼逃往海外、什麼佣金,這會兒全都顧不上了。
有錢掙也得有命花纔行,那個怪物根本就是殺不死,再留在這裏會死的!
李隊長面色蒼白地看着潰散地部隊,不停地命令集結。
但兵敗如山倒,陣線一旦崩潰便如千里決堤,怎麼命令都沒用。
連道長臉色驟然一變,現在是事件的關鍵時刻,這些人這樣跑出去肯定會引起警方注意,到時候過來調查,事件被強行終止就糟糕了!
但他能堅持到現在全憑着不死的特性,以及比普通人強出一截的身體素質。
人體最硬的骨骼是頭蓋骨,他能用腦袋硬接幾下棍子的砸擊,承受多了一樣會被砸出腦漿。
強也強的有限,不復當初趙軍萬夫莫開的氣勢。
速度也是如此,跑得比常人快些但有限,想要攔截上百人的逃離是癡心妄想!
“到我們了!”楊源長嘆一口氣,跨步而出,回頭對張兵說道:“你在此地莫要亂動,我去去就來!”
他和殷紫櫻都有靈異之體,對付等閒常人不成問題。
不過不像連道長那樣有不死之身,承受傷害到一定地步一樣會死亡。
之前激戰的時候不敢過去,現在對方潰逃了收割還是不成問題的。
只是苦了張兵,只能眼巴巴看着。
“你這話...總感覺在佔我便宜。”張兵瞪着死魚眼,這話聽起來有種強烈的既視感。
此刻他心裏的憋屈沒人能懂,從來到這破精神病院開始就打醬油,隊友們一個個都出戰,只有他躲在一羣精神病中當鹹魚,兵哥心裏嗶了狗了。
“站住!”楊源猛地躥出,頭髮隨風飄揚,被黑布蒙着的雙眼散發出一股無形的煞氣,自有一番威勢。
“臥槽,伊利丹啊!”張兵看得羨慕脫口而出。
“要命...”殷紫櫻長嘆一聲,也從人羣中奔馳而出。
兩人化作兩道殘影,分作兩個方向攔截潰散的隊員,出手絲毫不含糊。
楊源五指併攏,掌刀像真正的利刃一樣將一名奔跑的隊員身體砍成兩截,濺了一身鮮血。
他有些懷念靈異之力在身的時候,只要輕輕一拽,就能輕鬆地摘下頭顱,哪像現在這麼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