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拿槍的那個高個子,也看到了這一幕。
不等西裝男按下機關,高個子掄起槍,狠狠砸在對方的腿上。
西裝男發出殺豬般的慘叫。
高個子對準他的後背又砸了一下,槍管頂在對方的額頭上,兇狠的道:“信不信老子殺了你?”
西裝男徹底萎了,畏縮的看着黝黑的槍管,感受着金屬的冰涼,好像死亡的溫度。
警報裝置最終還是沒能被按響。
西裝男拿出保險櫃鑰匙,打開牆面上的一扇暗格。筡
原來保險櫃就藏在暗格裏。
保險櫃被打了開來。
高個子在裏面找了下,結果卻失望了。
裏面只有一些沒有用的賬簿和支票本,沒有一坨金子。
“瑪的!晦氣!沒有金子你不早說?浪費老子的時間!該打!”高個子又狠狠砸了西裝男兩槍托。
有一下是打在西裝男臉上的,把對方的臉都給打歪了,嘴裏鮮血迸濺。
西裝男咧着嘴道:“我剛纔跟你說過了,保險櫃裏沒有金子,你不信我的話。你又來打我!”筡
他也不想想,劫匪豈是講道理的人?
看在他頂嘴的份上,又捱了兩下打。
“走啦!”外面的兩個劫匪,已經把金器都裝了起來,朝高個子喊了一聲扯呼,三個人再不留戀,轉身朝外面飛奔。
出門之前,高個子回過頭,看了一眼王林。
或許他覺得王林有些眼熟吧?
只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,他冒着生命危險搶了一間金鋪,卻錯過了眼前的金山。
王林的雙手,一直很配合的高舉着,哪怕酸了累了痛了,也沒有放下來。筡
他很惜命。
因爲他身後站着李文娟,他不想文娟出事。
他有老婆,有孩子等着他回家!
還有一個孩子還即將臨世。
他還有幾十萬員工等着他去發工資。
還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期盼着和他幽會!
王林不想死。筡
他也管不了這事。
因爲他只是血肉之軀,普通的凡人,沒有超能力,不是超級大英雄。
人的牽掛越多,幸福越多,顧慮也就越多,也就越發留戀這繁華人世。
眼睜睜看着劫匪離開,王林這才緩緩的放下痠痛的雙手,他轉過身,一把將李文娟抱在懷裏。
李文娟也嚇得夠嗆,雖然沒有尿褲子,但兩腿發軟,直接倒在了王林懷裏。
“姐夫!我害怕!”李文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沒事了!”王林拍拍她的後背。筡
李文娟哽咽的道:“我好害怕以後再也見不着你和小玉了。”
王林用力的抱了抱她,摟着她的腰走出金鋪。
忠叔快速的衝上前來,護着王林和李文娟上了車。
“王董,我已經報了警,跟警方詳細描述了劫匪的模樣,以及他們所乘坐的車輛。”
“好。”王林道,“剛纔好險!比在紐約時還要危險!”
忠叔道:“我剛纔也緊張得不得了。這些劫匪來得突然,你和李總在裏面,沒有退路,也出不來,隨時有可能成爲對方的槍下游魂!”
忠叔道:“看他們的戾氣,多半是刑滿釋放人員。”
王林嘆了一聲:“還好安全了!這人生就跟坐過山車似的,大起大落!人生無常,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。”
忠叔道:“王董,回酒店還是?”
王林道:“回酒店吧!”
李文娟軟軟的倒靠在王林身上,任由王林環抱着。
這一刻,她何必還在乎誰的目光?
剛纔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,李文娟對王林的感情又加深了幾許。筡
死亡的那一刻或許並不可怕,因爲真的死了,也就沒有任何意識,別說什麼死不瞑目,真到死的時候,只怕連爹媽都想不起來。
真正難受的是死亡前的煎熬和痛苦。
當人清醒着,卻又面臨着死亡的威脅時,人就會胡思亂想,就會思前顧後,這時纔是真的覺得,自己死得不值,死難瞑目。
在金鋪時,李文娟站在王林背後,看着王林用身體擋在自己面前,把危險隔絕在他身前,那一刻,她突然就想明白了,也活明白了。
三寸氣在千般用,一旦無常萬事休!
李文娟很後悔,自己之前不該故意冷落疏遠王林。
此時她窩在王林懷裏,是如此有安全感,生命是如此的飽滿和幸福!筡
回到酒店,兩個人洗浴過後,便很自然的相擁而眠。
不用風花雪月,也不用情情愛愛。
就這麼抱着,用彼此的體溫,溫暖對方的靈魂。
第二天,王林一行人乘坐航班返回申城。
每次離家久了,王林都會歸心似箭。
這天是五一節,勞動人民休息的好日子。
李文秀在家迎接丈夫凱旋歸來。筡
愛秀集團在廣交會上大展雄風,表現優異出色,李文秀早就聽說了。
只是她早就見慣不怪了。
對她來說,王林出征廣交會,拿幾十億、上百億的訂單,都是應該的,如果哪次沒有拿到這多麼訂單,那纔不正常了。
李文秀笑着接過行李,說道:“你坐會,我和文娟去收拾行李。”
王林道:“你有身孕,不要亂動,還是我來吧!”
徐英走過來笑道:“我和燕子來收拾吧!”
李文秀道:“他的東西,別人不好動手,放錯一點地方,他就會找不着了。”筡
王林失笑道:“我還真是這樣的人!徐姐,你就別管了。讓她和文娟去忙活吧!”
徐英幫忙把行李提到樓上。
王林自去和兒子玩耍。
半個月不見兒子,他甚是想念啊!
他抱着文文,親親左臉蛋,又親親右臉蛋,再親親額頭。
文文嘟着嘴笑:“爸,全是口水!”
王林道:“哎,你現在就嫌棄老爸的口水了?”筡
文文道:“不是嫌棄啦!只是粘乎乎的!你還是去親媽媽吧!她不嫌棄你呢!”
王林汗顏:“好傢伙,你纔多大,就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