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筠兒,隨意求證,是什麼意思?”閔行抓着抱枕的手也停住了,好奇地問道。
林筠搖搖頭,臉色有點發白,手指緊了緊:“別試圖去側面敲擊或者其他的,發現不對別說話,安靜離開。”
“爲什麼,就當是我疑神疑鬼了了吧。”
“照做就行了,把剛剛的事情寫下來,我們該下去了。”
顧則放下筆,視線最後停在了閔行身上。
“特別是你,別嘗試做那些事情,你犯了規矩,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閔行眼裏閃過一絲心虛,低了低頭,小聲說道:“我知道錯了,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的,顧哥你放心!”
“要是我做錯了,別管你,我自己老實接受,不就是死嗎?”
“閔行,說夠了嗎?”尤路平忽然眼色一冷,聲音裏含着毫不掩飾的怒火。
閔行縮了縮頭,擺了擺手:“哎呀,我就隨口一說,還能夠把自己說死不成,不會的不會的。”
“就放心,我會注意的。”
客廳裏的氣氛並沒有因爲這話而有所緩和,大家沉默着記錄着剛剛發生的東西。
閔行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,嘆了一口氣,聲音無奈:“我真的知道不對了,不說了還不行嗎?”
“不早了,該下去了。”
顧則把筆蓋蓋上,把紙疊好之後直接往門口走去。
跟林筠擦肩而過的時候,林筠心裏忽然冒出一個想法:這還是第一次,看到顧則這樣生氣。
時間緊急,大家也都沒有再提這件事了,到了二樓,過道依舊昏暗,桌子邊上已經少了好幾個人,看上去空蕩了不少。
熱氣騰騰的菜被擺上,顧則一行人來了沒多久,就可以喫飯了。
奇怪的是,今天圍裙女人卻並沒有立刻讓他們喫飯,而且走到了門口的位置,手用力一推,“咔擦”一聲,門被關住,緊接着就是門被鎖上的聲音。
大家開始變得不安,林筠也往門口看了兩眼,奇怪地看着圍裙女人。
沒有女人開口,在菜擺好之後,沒有人敢開口問到底怎麼了。
女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不安,手上的菜刀換了一隻手,轉過身看向他們。
臉上出現一抹燦爛的笑容,又逐漸變得陰森可怖:“不是說好了嗎?你們要做到承諾的事情,爲什麼沒有做到?”
“做不到的人,就要接受懲罰!”
說完這話,突然往左邊最靠近牆壁的那一桌衝去,躲閃不及的人直接被菜刀砍中了後背。
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,疼痛侵蝕着那人的大腦,緊接着,旁邊的好幾個也被菜刀砍中,跟最開始那人一樣,虛弱地躲閃着圍裙女人的攻擊。
“我們,我們按照你說的做了的!”
“我們沒有違背,真的沒用!”
最靠近圍裙女人的中年男人已經被嚇到不行了,縮在桌子邊的角落,想躲也躲不開,眼淚不受控制流了下來,想要說清楚自己並沒有違背。
“兩個人一起的,爲什麼你們要三個人?”
“是不是想偷懶?是不是想做其他的事情?”
“不,你們就是不聽話,不聽話的,就該接受懲罰!”
菜刀擡起落下,因爲失血過多,被傷到的幾人壓根沒有反抗的能力,椅子被輕而易舉奪下。
濃重的血腥味幾乎要掩蓋住飯菜的香味,鮮血甚至噴濺到碗中,殺了“不聽話”的人之後,圍裙女人再一次恢復成原來的溫和樣子。
“好了,大家開始喫飯吧,要聽話,好好喫完知道了嗎?”
“要乖乖的!”
手握着碗,林筠掃了一眼地上血腥的一幕,低着頭,面無表情塞了一口白飯。
如果當初沒有留一個心眼,現在倒在地上,血肉模糊的,就不只有他們了。
再一次伴隨着血腥氣喫完了這頓難以下嚥的飯,相比最初的驚恐失措,這一次大家的反應倒是好了不少。
最明顯的表現就是,尋找線索也更加積極了。
喫過了飯,大家還需要去按照“說好的事情”去做,這一次,林筠和袁惜往樓上走了一段路。
上了七樓,看着一間屋子還沒有小孩,兩個人商量一下,準備就去這一間屋子。
剛剛進去,原本在沙發上玩的小女孩直接衝了過來,上下掃視着林筠和袁惜兩個人。
下巴擡得高高的:“就是你們來陪我玩嗎?”
兩個人對這棟樓的小孩子也沒有報什麼希望了,點點頭,並沒有說其他的。
“那行,既然你們是專門來陪我玩的,那麼,第一件事,先去做衣服?”
做衣服?林筠往左邊看了一眼,發現沙發上的妹妹右手上正拿着一根細細的針線,左手拿着一塊殘缺的布,在努力縫着什麼。
桌子上,一個芭比娃娃正被人小心擺放在小棉被之中,旁邊擺着大小長短不一的幾塊布料,顏色各異,色彩卻極爲漂亮。
“她就是個傻瓜,做個衣服都不會,真是沒用的東西!”
女孩察覺到林筠在看自己的妹妹,撇撇嘴,頭髮一甩一甩的,看上去對她極爲嫌棄。
兩個人皺了皺眉,房門響動了一聲,裏邊走出一個女人。
看到是林筠和袁惜兩個,目光沉了沉:“好好帶着她玩就行,很聽話的。”
說完又關上了門,似乎是打算把這兩個小孩直接交給林筠和袁惜。
袁惜湊近林筠,低聲說了一句:“這算是最冷淡的一個家長了。”
林筠聽完之後點點頭:“的確,等會小心點這兩個小孩子,特別是妹妹。”
說要做衣服,兩個人便坐到了沙發上,打算做衣服。
誰知道剛開始,林筠拿起布料,女孩就有點不開心了:“誰讓你拿這個顏色了,我要綠色!”
林筠換成綠色,剛剛開始用剪刀,剪了一點,女孩又開始嚷嚷起來:“我不要這樣剪,你是傻子嗎?能夠這樣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