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都不會做的人在不停嚷嚷，只會讓別人覺得你纔是傻子。”
女孩先是一愣，聽明白林筠的話之後，怒氣衝衝地直接衝着林筠而來。
林筠坐在沙發上，看到女孩想要推自己，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女孩是雙手，雙手被牢牢控制住的女孩憋紅着一張臉，手臂不斷扭動着，想要掙脫林筠卻怎麼都掙脫不開。
“快點放開我！”女孩怒氣衝衝地喊着。
旁邊的妹妹也忍不住從沙發那邊來到了林筠面前，眼神哀求地看着林筠。
“姐姐她不是故意的，能不能把姐姐鬆開？”
經過了這麼多次的，袁惜倒也不覺得妹妹的行爲算什麼異常了。
林筠偏過頭，轉而問起妹妹：“你很喜歡姐姐嗎？”
聽到這話，妹妹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，嘴角微微揚起，故作天真地回答：“我當然喜歡姐姐了，姐姐，最喜歡了……”
袁惜心裏一驚，正想開口說什麼，腦海裏忽然浮現出林筠不久前跟自己說過是話，兩個人對視一眼，如同沒有看到妹妹的異常一樣，表情如常。
林筠望向被自己制住的姐姐，由於角度問題，姐姐並沒有看到妹妹此時的表情，手臂不斷用着力，甚至還想着要踢林筠，一邊的袁惜立刻動手攔住了女孩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，快放開我！”
看到女孩一臉氣憤，林筠還是沒有鬆手，用了一點力：“還隨便動手嗎？繼續這樣，我能抓你一次，也就有第二次。”
手腕發疼，女孩還想要嘴硬幾句，對上林筠的冷眼，身子一抖，不甘心地說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快點放手！”
等到女孩轉過身看向妹妹，妹妹又一次恢復成之前怯弱的樣子，看到女孩被鬆開，立刻跑過去：“姐姐，你沒事吧，都是我不好，保護不了姐姐。”
相似的畫面再一次出現，袁惜偏過頭並不怎麼想看到這個畫面，林筠拿起手上的布料和剪刀，不緊不慢繼續做衣服。
被林筠這樣一嚇，女孩安分了不少，坐在一邊，目光是不是掃過來，眼珠子溜溜轉着，似乎正打着什麼主意。
不過相比女孩，林筠和袁惜感受更深的，是妹妹時不時的眼神，對視上的時候，要不滿眼笑意，要不帶着一種詭異的平靜。
客廳裏一時間只聽得到剪刀裁剪布料的聲音，原本整齊的一塊布料在林筠手中慢慢分裂開來，碎布落下，留下的是一件小荷葉邊裙子，線頭都被剪下，裙襬處是同顏色的碎髮做成的不規則裙邊。
算不上特別漂亮，不過在之前的手工衣服面前，倒真是好了不少。
做好了衣服，林筠忽然起身往面前的電視機走去，坐在小椅子上的女孩一下子站了起來：“你要幹嘛，不許隨便動我家的東西！”
“只是看看，小裙子要一些裝飾品，桌子上的不夠。”林筠隨口回答說道。
提到了自己要的小裙子，女孩想了一下，也沒有繼續阻止林筠。
木頭娃娃大概手掌心大小，頭上是一個尖尖的頭髮，用黃色的漆蓋住原本的樣子，白底身上畫着一條條彩色的條紋和細細的圖案，懷裏抱着一個小小的木杆，咧開嘴自顧自笑着。
她仔細一看，發現上邊模模糊糊刻着三個小字，娃娃身上的油彩已經褪了不少，還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小小的缺口。
看着時間應該挺久了，林筠把櫃子旁邊的珠子拿下來，隨口問道。
“這個娃娃……是？”
看到林筠提到這個娃娃，女孩直接小步跑了過來，微微踮着腳一下子抱着娃娃，警惕地看着林筠。
“這是爸爸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，你別碰！”
林筠一愣，目光轉向旁邊擺着的娃娃，聲音有些含糊：“生日禮物嗎？抱歉，隨便動了。”
女孩有些奇怪爲什麼這次的林筠這麼容易說話了，還沒有等到她開口問，旁邊的妹妹站起來走到女孩旁邊。
“姐姐，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娃娃？”
袁惜停下手上的動作，眼神注視着妹妹的一舉一動，看着她靠近女孩，又很快被女孩推倒在地上。
“誰讓你碰了，我纔不要給你！”
“你，你你……”
說到了這裏，女孩像是突然卡住了，一臉疑惑地看着手上的娃娃，呆呆愣愣的如同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。
“怎麼了？”
林筠傾下身子問道，看到突然靠近的林筠，女孩回過神來，生氣地說道。
“誰讓你過來了？快點走！”
林筠正等着這句話，快步走到桌子旁邊，把袁惜手上的東西放下，拉着袁惜就往門口走去：“好，我們走。”
留在原地的女孩還沒反應過來，林筠和袁惜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身影。
匆匆忙忙跑到了樓梯間，林筠直接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，靠在牆壁上寫着什麼，袁惜也沒有湊上去看，等在一邊。
“袁惜，你也把剛剛發生的儘可能詳細地寫下來。”
林筠轉過身跟袁惜說了一聲，很快又繼續在紙上寫着什麼。
等到紙上又多了好幾行密密麻麻的字之後，林筠動了動手指，離開牆壁。
樓梯間裏沒看到一個人，林筠往樓下的窗戶處走去，透過淺綠色的玻璃，底下是一片深深的灰黃色霧氣，霧氣在慢慢騰空，細細的灰塵飄蕩在空中。
寫完的袁惜也趕了下來：“我寫完了，剛剛怎麼了，突然要走了。”
林筠四處瞧了瞧，確定無人之後，才壓低聲音：“你覺得剛剛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？”
袁惜一聽，沒有多想：“那肯定就是雙胞胎妹妹，不像……是個十來歲的孩子。”
“大膽點，不像是個人。”林筠湊近袁惜耳邊，熱氣打在袁惜耳邊，癢癢的，說出的話卻讓人從心底處泛起涼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