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,林筠一時之間還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,她低着頭笑了笑,想了一會纔回答。
“姐姐暫時不走呢,姐姐是巫師,巫師,難道不是來驅魔嗎?”
“驅魔完成了,按照約定,我們也該走了。”
幾個小孩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,變得冷漠了不少,轉過身自顧自玩着石塊。
林筠瞧着這個樣子,估計問不出什麼了,也準備離開了。
還沒有走兩步,身後小女孩忽然開口說道:“姐姐,巫師很厲害的,能夠做好多事情呢!”
沒頭沒腦的一句話,林筠暫時放在一邊,應和了一聲:“嗯。”
走遠了的林筠並沒有聽到小女孩接下來的那句話:“可是一件事就夠了。”
其他人陸陸續續回來了,湊在一起說了會話,發現還是一無所獲。
白白忙活了一整天,大家都有點累了,喫完飯準備回房間休息的時候,村長卻突然出現在旁邊。
跟在村長身後的幾個人手上拿着一截截灰白色的布條,搭在手腕上朝着林筠等人走了過來。
“晚上陰氣重有蚊蟲,這是我們這邊特質的布條,大家都繫上吧。”
說着,每個人都被髮放了一根布條,布條三指寬,半個手臂這麼長,系在手腕上剛剛好。
林筠仔細看了一下村民,發現他們手上也繫上了布條,好像,他們成了一體一樣。
沒來由的想法讓林筠心裏一驚,猛然搖搖頭,驅逐掉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她深吸一口氣,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佈條,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。
村長拄着木棍,在石頭上敲擊了幾下,蒼老沙啞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。
“大家記得別鬆開,不然,會發生什麼我們也管不了的。”
林筠擡起手腕,頗爲不解地掃了一眼,倒也沒有開口問什麼,老老實實地沒有解開。
交代好了一切,村長帶着村民們往自己的房子走去,其他人在原地商量了一會,也陸陸續續回了自己的房子。
快到了他們選上的房子的時候,林筠在一間屋子的門口似乎看到了什麼,她走過去一看一根布條。
跟自己手上的布條倒是極爲相似,就是不清楚是誰的。
正想問問,這間屋子的另外一個人走了過來,同樣看到地上的布條,打開門喊了一聲:“誰的布條掉了?快拿回去!”
聽到這話,林筠也沒有繼續留下來了,快步跟上顧則幾人,打了一個哈欠,進了房子關上了門。
一天下來沒有收穫,反而滿頭霧水,林筠也累的不行,早早上了牀,跟袁惜互道了晚安就睡了過去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四周一片安靜,身子感覺極爲沉重,濃郁的鐵鏽味在空氣中蔓延環繞,不斷充斥着鼻子。
令人不適的氣息把林筠弄醒了一點,她迷迷糊糊的,卻又不願意從睡夢中醒來,縮了縮身子,皺着眉正打算繼續睡下去,
緊接着,“噼裏啪啦”“砰”“咔擦”門板破裂,東西被砸碎的聲音紛紛傳來。
哭喊聲和尖叫聲響起,隨即就是刀砍進木頭的斷裂聲。
吵鬧聲驚醒了大家,林筠猛地坐了起來,緊閉的窗戶沒有一絲光透進來,也看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她直接伸手打開了窗戶,漆黑的夜晚沒有一絲光亮,涼意襲上全身,不遠處的房子再一次傳來巨響,哭喊聲一直不曾停歇。
“救命,來人救救……”
“有怪物,怪物……”
斷斷續續的話壓根聽不清楚,林筠乾脆爬起身,小心翼翼摸索着找到門口的地方,打開門,兩盞還沒有熄滅的煤油燈正擺在兩側,火紅的焰火在不斷舔舐着空氣。
蹲下身子,拿起一盞燈,林筠直接就打算出去。
身後的袁惜一把拉住了林筠,眼裏藏着一絲緊張:“你現在出去做什麼?”
“明顯他們已經觸發了死亡條件,你救不了他們!”
林筠用另外一隻手拉開袁惜,冷靜地回答。
“那我們也要弄清楚死,死亡條件到底是什麼?”
“我不會做傻事,你先回去看能不能在窗戶那邊看到什麼,我不靠近,只是開門看看!”
聽到這話,袁惜鬆了一口氣,又立刻緊張起來,再次問道。
“你確定你不做其他傻事?我再提醒你一次,你救不了他們,別因爲這個搭上了自己的命!”
林筠抓着煤油燈,點點頭:“不會的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這話,林筠直接快步往廳堂走去,剛剛走到廳堂跟過道交界處,就看到,一盞煤油燈正靜靜擺在桌子上,昏黃的燈光映照着不遠處那人熟悉的身影。
門被打開了一些,顧則站在門口,背對着林筠似乎正在觀察外邊的情況。
林筠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煤油燈,抿緊嘴,還是放下了手上的煤油燈,輕聲往門口走去。
顧則似有所感,轉過身就看到了放輕步子的林筠。
“我聽到聲音來這裏看看。”林筠小聲解釋道。
顧則點點頭,隨後把自己旁邊的位置分出一半,讓林筠也能夠看到。
還沒有等到林筠走到門口,原本的哭喊聲和尖叫聲戛然而止,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傳來,越靠越近。
顧則立刻關緊了門,身子緊貼着門,放緩自己的呼吸,林筠也立刻貼在了門的另外一邊,心臟急促了起來,靜靜聽着那沉重似是重物碾地的聲音越來越大,越靠越近!
林筠心裏緊,也不敢出聲,藉着微弱的燈光,手指着門縫處,伸出兩隻手指點了點。
顧則看到沒有回答,而是湊近門縫,用行動告訴了林筠答案。
林筠小心湊近門縫,她要比顧則矮一些,頭低下,希望能夠藉着門縫看清楚外邊對視情況。
外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月亮,銀灰色的皎潔月光照在地面上,微弱的光線清晰地將外邊的一切映入林筠眼裏,心臟驟停了一瞬。杆的地方同樣趴着兩個